“嘿嘿,伯宁啊,咱们这些人在某个战役中,或许有些谋略,但是,在整个大局观方面,我们却望尘莫及耶。
当初主公的教诲犹在耳边,大汉强盛的时候,这些异族或许会服服帖帖的安分守己。一旦大汉朝内乱,这些异族就不会放过如此难得的机会,无他,本性使然。
所以,当大汉朝内乱不止,恰逢凉州叛乱迭起,主公就预料到这一天会很快到来的。
首先防范的当然是乌桓族了,他们与幽州边民杂居,靠幽州最近。其次才是北面的鲜卑、匈奴,其他的东部异族还弱小,暂时没有能力反叛。呵呵,这种结果全让咱主公给预料到了。”
刘晔接过话题,很是感慨一番。
“子良说的不错,主公下的一盘好大的棋,整整两年啊!单论大局观,当今天下舍主公难出其右,真神人也!
我们只要在细节上帮主公策划好,尽量不出纰漏,当可确保万无一失,无往而不胜!
虽说我们有福气,跟了这样英明的主公,嘿嘿,同样也说明我们的眼光不错,追随了一个好主公。”
田丰这一说,众人皆以为然,是啊,主公是英明,我们追随主公也说明我们的眼光好。主公和属下是双向选择,这里面学问大着呢!
“介个……肥如一战是不是有些残忍啊?”
“长文这话可就有问题了,敌我两军对垒,有残忍这个说法吗?假若长文与对手拼搏,二人都持剑相对,当长文的长剑就要刺近对方时,突然想到,将长剑刺进对方的身体是不是太残忍,这一犹豫之时,对方的长剑刺进了长文的身体的,长文倒下的时候会怎么想呢?
大概不是在想是否对敌人的残忍,而是应该考虑,是不是对自己太残忍了!”
“嗯,子良这个话我赞成,主公告诫我们,民族之间的战争,往往是最残酷的,不仅仅是胜负问题,一旦失败,后果往往是严重的,要么被奴役,要么被灭绝种族。
咱们汉朝的儒家思想,提倡仁爱没有错,错就错在仁爱错了对象,我们往往看到汉族内部的争斗残酷无比,而对外则是大讲仁爱,难道就不怕仁爱到了最后,生生将自己毁灭了吗?这种思想要不得啊,儒家的仁爱不能滥用。”
华歆的一番话说的有些重,陈群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脸色难免有些挂不住,站在一旁无言以对。
刘晔赶忙接过话题圆场:“不管怎么说,这次的胜利为幽州今后的对外战争,奠定了良好的开端,大家都应该高兴,是吧?
不过,另外一点也很关键,主公要求这场对乌桓的战争,力争一个快字,干净利落。
大家想啊,若是此次乌桓叛乱得以蔓延,后果是不是很严重啊!到那时可要够咱们幽州吃一壶的,以幽州的财力、物力和人力恐怕会吃不消哎。
要是和西凉那样打上几年,幽州这个贫寒之地恐怕折腾不起吧!所以,战争一开始,在叛乱分子还没有强大起来的时候,先消灭了张纯,让他与张举汇合的愿望落空。进一步又消灭了张举,使得叛乱的三股势力不能汇聚成一股力量,咱们是分而灭之,先后有别,将乌桓叛匪消灭在萌芽之中。”
“不错,子良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这场对乌桓人的战争可谓一环紧扣一环,各场战争之间衔接有序,层次分明又相互协调,整个战争过程波澜壮阔,又给人一种非常流畅的感觉,想想都让人陶醉其中呀!”
几个文人这样一描述,参与战争的人,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细细一想,果然如此,战争也是艺术呀。
大堂内的这些文官武将说的正痛快着,却见黑铁塔似得典韦走进来了,大家都知道,这是主公要进来的先兆。
刚开始的时候,典韦进来时都喊一嗓子:主公驾到。后来被刘展训了一顿,这个开场白没有了变成了哑剧,好在典韦的形象很特殊,他只要一进来大家都能够感觉到。
果然,不一会儿,刘展了进来。
刘展一落座,堂下的文官武将,在两旁都已经有序地站立好了,左面是文官,以田丰居首,次之为刘晔,再往下变成了蔡邑。
毕竟,蔡邑蔡中郎原本是洛阳的官员,现在又是主公未来的老丈人,所以,老蔡插队进来了,其他的次序照旧。
第九十七章 对异族战略
文武官员各安其位,大堂内一阵寂静。
“呵呵,我刚才还离着老远,就听到大堂内很热闹,看来诸位讨论的很热烈呀。
不过,有一点可要事先说明了,诸位在这个大堂内怎么说都行,吵破天也不要紧。若是出了这个门以后,事关这场战争的具体细节,就不要再提了。
知道的人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人多口杂说什么的都有,万一传到最后变了样子,到时候咱们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目前幽州很很虚弱,向北看看,那些潜在的敌人很强大,幽州暂时保持低调是很有必要的。
各位可以回想一下,若是我们在肥如战场刚开始准备之时,就到处张扬,哪里还有今天的结果呢?
这两年,也只有参与改造肥如城的人才,知道细节。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失密的可能,不是有意瞒着诸位,若是有任务,肯定要让某位知道,否则无法完成任务。所以,诸位今后要学会保密意识。”
对于这一点,在场的文武官员都很清楚,非常赞同这一观点。
文官之首,田丰率先站出来答道:“主公,保密的意识,我们知道很重要,也就是在这里讨论一下,出了将军府没有人谈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