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这种时候正常情况下该做点什么。”
诸伏景光伸手抓住了大和敢助拽自己衣领的手。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还是第一次这般将自己心里的话向旁人吐出:
“带他去做身体检查、给他拿药、替他包扎伤口,像一个合格的生活助理一样,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闲鹤他不想要!”
“哈?”
“即便他说我是他的友人,但我也只是一个生活助理。”
讲到这里的人牵强的笑了笑,语气清醒的有些悲伤:
“只要我敢强行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他就敢换掉我…永远也不见我。”
听到这话的几人一顿。
诸伏景光低下头,一点点掰开大和敢助的手,平静的说道:
“不管是谁,只要敢多管‘闲事’,他就会彻底留下他们,永永远远的躲起来。”
不是没有尝试过。
诸伏景光说教对方的第一次,那人将近一个星期都没有回家。
从那之后他就明白了。
那个人,不想让任何人可怜,不想让任何人担心。
固执的认为,只要离得够远,只要时间流转,总有一日,自己就不会被记挂着。
笨蛋,白痴。
诸伏景光整理了一下发皱的衣领,短促的笑了一声:
“我能做什么…打扫房间、准备干净的衣服、好吃的饭菜、提醒他去休息、陪着他,就这样。…只能这样。”
仅此而已。
这是作为云闲鹤的生活助理需要做的全部事情。
对方不需要他们操心,不想让他们操心。
这是生活助理。
那身为友人呢?
…他们可不是他唯一的友人,也不是无可替代的那一部分。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比诸伏景光跟云闲鹤的相处时间更长。
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看到对方的有情与无情。
听明白对方说得是什么的大和敢助想着刚才少年吐血的画面,心底只觉得一阵烦躁。
那是他的错吗?
不是的,早在他过来之前,那个躲在所有人后面位置的家伙,身体就已经不舒服了。
头一次遇到这种类型的人的大和敢助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
他先是跟诸伏景光说了声抱歉,随后郁闷的骂了一句:
“这个臭小子怎么这么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