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来闹事的女子在人群的围观中声泪俱下的说完后,七里初才开口道:
“这位夫人,您是说,您的先生在用了我们公司出品的药物后意外过敏,然后经过抢救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是吗?”
“没错!呜呜呜呜!我苦命的丈夫啊——”
说着说着,这女人又开始哭了。
这副场景在七里初眼里还是蛮怪的。
四十多岁的老公,二十几岁的妻子?
为了讹钱吗?
想从除了对云闲鹤绝对慷慨的铁公鸡996身上掏钱?
面对着旁人的指指点点,七里初没有丝毫胆怯,也没有表现出大公司目中无人的高傲。
对方在得到答案后,不急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顺带按开了圆珠笔。
“打扰一下,您的丈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我们公司的药物的?”
“上、上个星期。”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这个女人愣了一下。
不对啊,按他们之前演练好的计划来说,不应该是对方一口咬定不可能,然后她再继续哭,博得不明真相的围观者的同情。
众人指指点点,这人百口莫辩、气急败坏,然后在舆论发酵起来后焦头烂额的去解决公关……
想到这里,女人趁着假哭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七里初。
对方眼底带着深深的黑眼圈,脸上那些细微的神情都能透出他的疲态……
一个加班了这么久的人,竟然还能保持这种镇定。
真是个怪物……
“请问吃的是哪一款药?”
“就是那个治疗胃病的,名字我忘记了。对了,我这里有买药物的收据。”
说到这里,女人从包里拿出一沓复印件。
药物购买记录、住院记录、医院开的诊断证明……
七里初随手翻了翻,挑了下眉。
没想到还挺齐全。
不过有一点,还是疏忽了啊……
女人并没有看到七里初嘴角上扬的那两个像素点。
她偏过头,假装将脸埋在自己‘丈夫’的肩膀上,其实是恰到好处的向后面的围观人群展示自己的脆弱。
“我丈夫平日里经常喝酒应酬,胃不太好。听了朋友的推荐,我们才买了你们家的药。”
七里初写写画画的手突然停了一下。
落在纸上计算赔款的视线重新回到女人身上,似是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