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这可能就是你说她有特殊记忆方式的原因。”
听到这话的云闲鹤搓了搓下巴,眯着眼睛盯着那张图仔细看着。
一旁的安室透很显然对库拉索失忆的事更在乎一些:
“她会自然恢复吗?”
“通过他今天给风见传的那些消息,以及库拉索在摩天轮上昏倒的事来看,这种概率还是很大的。但也不能完全保证。”
毕竟人脑是非常复杂的,灰原哀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
讲解完这些的小女孩轻飘飘的从加高的椅子上跳了下来,转而坐到她自己专属的工作椅子上。
热咖啡的味道在室内漫延。
见云闲鹤看完整个诊断书后,灰原哀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你打算怎么做?”
“嗯?跟以往一样啊,把她放在你这里。”
“我这可不是收容所。”
“嗯——跟昔日的同事闲聊不也蛮开心的吗?”
听到这话的灰原哀半月眼的看着云闲鹤,总觉得对方是故意的。
先是送来一个皮斯科,再是一个爱尔兰,现在又是库拉索。
甚至美曰其名的对灰原哀说,身为这些弃暗投明的家伙里自由最多的人,她可得帮忙策反一下。
也不用让他们帮忙效力,尘埃落定后愿意站出来指认就行。
策反?交谈?
算了吧,黑衣组织成员之间从来就没有任何真心实意的交谈或是劝阻,就算有也全都不可信。
连算是关系好的爱尔兰跟皮斯科实际上也不会说什么话。
不过那两个家伙倒是都对云闲鹤蛮好奇的。
想到自家姐姐现在还在陪着库拉索,灰原哀不免长出了一阵鼻息。
就很烦。
明明今天下午没有事的话,她跟姐姐要出门去玩的来着。
现在好了,出门没了,姐姐被撬走了,她还要加班。
小小的在心底抱怨了一下的灰原哀后知后觉为自己生出了这种想法而感觉到迷茫。
该说不说,云闲鹤许诺的这种没有提心吊胆的自由,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真的过于美好了。
尽管这意味着她后半生都要活在监管下,还要一直戴着面具生活。
但相较于在酒厂,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