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夏晴,坚决不要七点以后还在酒店。
夏晴看着她,面色凝重,“姚漫,你知道散布这种谣言,要是被媒体抓住对于香榭丽舍会带来怎样的影响吗?”
姚漫道:“董事长,我没有说谎,真的……不信……不信今晚,您和我一起留下来,已经连续两个晚上了,我真的受不了了董事长。”
姚漫有些激动,夏晴却没有呵斥她,反倒是点了点头,“好,我今天就和你一起留下,可是如果什么也没有发生,你就连续加一个月的夜班。”
姚漫一怔,她显然有些犹豫。
夏晴却追问她:“怎么样?”
回想起前两天的恐怖,姚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深夜,夏晴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翻看着杂志。
姚漫紧张地坐在电脑前。
时针一分一秒地走过,十一点半、十一点四十、十一点五十、十二点……
夏晴终于合上杂志,看向姚漫,“怎么样?你的午夜凶声在哪里?”
姚漫看着夏晴,“董事长……”
“好了,别说了,准备加一个月的班吧。”夏晴站起身,将杂志扔给姚漫,向外走去。
姚漫连忙拿起包,关上灯,追着夏晴出去。
“董事长……”不管她怎样叫,夏晴也没有再回头。
一个月的夜班,无论有没有工作,不到夜里十二点不能走,一时成为香榭丽舍的焦点话题。
展望找到夏晴,起初两个人都不吭声,过了许久,展望才说:“你要姚漫加班,每天十二点才能走,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晴抬头看着他,“展总以为是什么意思?”
展望摇头,“你让人越来越看不清楚了。你千辛万苦地找她回来,百般肯定她的工作能力,可最后你却没有叫她再做大堂副理,而是来做你的秘书,我也实在想不明白。”
“是吗?”夏晴道,“展总不明白就算了,不过我想姚漫自己应该很明白。”
展望一怔,夏晴却继续道:“展总还有事吗?如果只是为姚漫来求情,那展总可以请便了。”
冰冷的一句话,令展望眉心凝蹙。
夏晴的脸色平常,看不出什么。
展望起身离开。
这一个月的时间,犹如地狱一般,芳菲四月,明明是春光明媚、牡丹竞秀,可是夜深,依然是冷冷的春暮。暮色浓重的时候,或有阴雨连连,泥土的味道飘进窗来,别有一种诡异的味道。
姚漫在这一个月里,电梯会在深夜突然停在四层而门打开,门外却没有人,四层是康体部和宴会厅,夜深该不会有人在。
姚漫因此而提出住在酒店,夏晴批准在十一层为她开一间房,可是,只要过了十二点灯就会莫名其妙地亮起来,晚上,明明拉好的窗帘,第二天早晨也会是拉开着的。
姚漫的精神几乎崩溃,再也受不了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只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姚漫足足瘦了二十斤。
她实在支撑不了,出现在夏晴面前,这一次的眼神,变得仓皇而恐惧。
“董事长,我求您了,要么您不要叫我再加夜班,要么请您允许我辞职。”姚漫的声音有微微沙哑。
夏晴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照见姚漫憔悴的容颜,“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