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紫衣道:“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左燕留绝不会离去,而他的目的一定与‘金龙社’有关。”
“秦宝宝?”展熹、张子丹、席如秀、阴离魂几乎同时叫了起来,目光都是惊疑不定。
“不是。”卫紫衣笑道:“左燕留根本就从宝宝身上找不到好处,何必找宝宝?”
席如秀吁了一口气,道:“我只是被这小家伙吓坏了,近日来,‘金龙社’做的每一件事都好像和他有关,小家伙惹祸的本事太大,让人不能不担心。”
阴离魂道:“这句话明天我要和宝少爷说去。”
席如秀连连告饶,陪笑道:“阴大执法万万不可这样做,这不是存心让我受罪吗?”
卫紫衣笑了笑,道:“宝宝的确会惹祸,这是实情,大伙儿跟着也受了不少苦。”席如秀连忙道:“大当家万万不可这样说,宝宝惹事,那是为我们好,是怕我们闲着闷出病来,大当家你看,这阵子安静了一会,就反而出了事。”他叹息着又道:“真该把宝宝放出去,让他再惹个天大的祸事来让我们玩玩了。”
众人都微微一笑,想起宝宝闯的许多大大小小的祸事来,那些日子真令人难忘。
卫紫衣道:“不过这一次,左燕留绝非冲着宝宝而来的,因为我在山下见到一个人。”
“谁”众人齐声问道。
“允许我保留一点秘密好不好?”卫紫衣微笑道:“这件事由我来亲自处理好了。”
阴离魂道:“大当家还是三思而行。”
席如秀晒道:“小小的左燕留还怕大当家摆不平?大执法此言纯属无用。”
阴离魂冷冷地道:“不说话没有人将你当哑巴,真想不通当初为何和你交上朋友,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卫紫衣出来劝和,笑道:“大家都少说一句吧,天色已晚,该去休息了,明天早晨还有一大堆公务等着你们呢!”卫紫衣下了逐客令,大家于是一揖离去。
送走众人,卫紫衣并无睡意,和衣倒在床上,思潮澎湃,眼前徘徊不去的,却是一个人的影子,那人在山下时,在人群中匆匆一闪,但卫紫衣已认出是谁。
明月叩窗,卫紫衣犹自耿耿难眠,索性披衣出门,且让宁静的月色一消胸中块垒。
走到夜色中,不时有人在暗处低低喝问,这是些巡夜的儿郎,卫紫衣报出名字,巡夜人躬身告退,卫紫衣继续行着,不知不觉地走到宝宝的“小小怏乐园”,在院门前停下脚步,踌躇着是不是该进去看一看?一想宝宝此时必然已安睡,宝宝有失眠之症,一旦醒来就难以睡去,卫紫衣实不忍心打扰,于是准备离开,不料刚一迈步,就从院中扑出来一条人影,“咯咯”笑道:“我道夜游神只有一个,不料大哥也和宝宝一样睡不着觉。”
知道是宝宝,卫紫衣微笑着转过身来,迎上了宝宝,见宝宝身着女装,月光下楚楚动人,一双灵活明亮的大眼睛盈盈的尽是笑意。
宝宝笑道:“正想去找大哥呢,没想到大哥却找上门来,大哥也失眠吗?大哥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或许宝宝可以帮忙的。”言语中充满了关切。
卫紫衣见宝宝的衣衫较为单薄,遂取下长衣,披在宝宝身上,宝宝拉卫紫衣进院,自己坐在秋千上和卫紫衣说话。
卫紫衣笑道:“大哥出来逛逛,并非有心事,古人常有月下行吟之举,大哥为何不可以?”
“那好。”宝宝笑道:“大哥想必寻到了什么佳句,吟出来让宝宝欣赏一下,这一路走下来可该有满腹文章才对。”
卫紫衣的话本来是搪塞,不想宝宝来这一手,若是临时胡诌几句,一定会被聪慧的宝宝听出来,于是苦苦一笑,道:“大哥才疏学浅,一点作诗的灵感都没有,这一路走下来,一句诗也没有吟成,惭愧,惭愧!”
宝宝拍手笑道:“大哥文思过人,怎会无诗?只因是心事重重却拿作诗搪塞,临时胡诌又怕被宝宝看出,所以就妄自菲薄起来,对不对,大哥?”
宝宝终于看破卫紫衣的心事,心中好不得意,哈哈地笑着,顽童本色又显露出来。
卫紫衣不禁也笑道:“小鬼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大哥的确有心事,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宝宝笑道:“大哥神通广大,没有做不成的事,宝宝才不会为大哥担心呢,只是夜深露重,大哥需要注意身体才好。”打了一个呵欠,又笑道:“宝宝终于也困了,要睡觉了。”
卫紫衣点点头,将宝宝送回房中,自己则踏着月色走上回去的道路,此时心中计议已定,回到“黑云楼”后,便从秘道下了山,施展轻功,直奔京城。
卫紫衣当然没有想到,宝宝装睡乃是策略,当卫紫衣从秘道下山后,宝宝也从同样途径跟踪下山,宝宝这个小尾巴,卫紫衣恐怕一辈子也甩不掉了。
卫紫衣已从李明臣口中得知左燕留所住的地方,是以他一到京城,就赶去了。
左燕留此时或许走了,或许还在,卫紫衣只是想去那里看一看,或许可以猜出左燕留想做什么?
走到那个独门小院时,却见灯光犹亮,心中一喜,遂施展绝顶轻功,悄无声息地掠到院里,蛇行猫步地走到窗前,用舌头舔破窗纸,凝目向里望去。
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左燕留,而另一个赫然是梅冰艳。
这本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关的人物,却偏偏在一起,卫紫衣本该大吃一惊才对,却偏偏暗暗点头。
原来,卫紫衣白天在花市的人群中,见到的人正是梅冰艳,是以他对梅冰艳的出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