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曾有次,主上不知为何晚睡了一会时辰,她为叫醒他,主上差点罚她去了炼狱。
辰时,容易起雾,传说龙喜腾云驾雾,又值旭日东升,蒸蒸日上,故称‘辰龙’,而这辰时又是一日之中最好的时间段,这段时间去冰窖躺会,比平日些时辰去好许多。
霜儿走到床边,主上并未在,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主上不在,去了哪了?难道已在冰窖之中。
可是进入冰窖若是没有主上的命令,任何人也不敢擅自进入,所以霜儿并不敢去冰窖之中。
红袖做好了早膳,也未见霜儿来拿,所以她便只好先去慕昕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
良久,红袖见慕昕没有回应,她也知晓慕昕可能睡太沉了!
所以便轻轻推开门,走进屋,绕过屏风时,红袖眨了眨眼,怔了怔,但是她很快回了过神,急忙转过身跑出门,然后再轻轻关了门。
红袖轻涂了一口气,她看得清楚。
主上和红花使同床共枕,红花使枕在主上的胳膊上,一手搭在主上的胸上,一脚压在主上的大腿上,很似亲昵。
约是过了半个时辰左右,
慕昕睫羽微颤,睁开眼,枕头很软,嗯,然后她抬起头近距离的看见公子羽的脖子,颈线优美,肤色白皙似雪,肌细腻如玉瓷。
她很快的就反应过来,轻轻地抬起头,离开了公子羽的胳膊,然后深呼吸了一口,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
公子羽睡的外头,而她睡的里头,慕昕弓起身子,小心翼翼地从公子羽的身体跨过去。
就当慕昕快翻过去的时候,公子羽一个翻身,‘嘭’的一声,慕昕一个跟斗被摔下了床底下。
慕昕的头上被撞出了一个大包,她尖叫了声:“啊,好疼!”
公子羽起了身,背靠在床头上,笑盈盈地看着慕昕,关心道:“红花,你怎么睡床底下去了?”
慕昕怒瞪着公子羽,紧咬着唇,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但是她却不敢说出来,只好强忍住怒意,道:“主上不记得了吗?”
公子羽耸耸肩,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看着慕昕,笑道:“嗯,不记得了。”
慕昕站起身,恼怒的瞪着公子羽,你是故意,你是故意这样做的!
慕昕走向对面,穿上一件杏色的衣衫,嘴上道:“主上你您记忆不好,我给你炖一猪脑,给主上你补补脑子吧!”
公子羽嘴角抽了抽,但是转而对慕昕笑道:“你刚摔着了头吧,你正因补补脑,我等会叫红袖去给你炖猪脑给你补补。”
慕昕笑得有些阴森的瞪着公子羽,心里暗骂,你这变态!你这混蛋!你这挨千刀的贱人!
公子羽也笑着看着慕昕,眼睛笑得呈月牙状,那得瑟的样子似在对慕昕说,你能拿我怎么着?
二人这么笑着,许是公子羽脸有些僵了,才翻身下床,对慕昕道:“红花也怕是饿了吧?”
“嗯,我去叫红袖备膳。”慕昕收了笑容,走向门外,轻轻打开门,看见不远处正在忙活的红袖,道:“红袖,备膳吧!”
“是。”不远处的红袖屈了一膝,然后丢了扫帚,小跑去厨房。
不一会,红袖和绿衫端着两碗酥蜜粥,还有香酥糯米鸡,清汤蟹丸,清炖白鳝,荔枝肉。
慕昕蹙了蹙眉头,怎么这么油腻,这只是一顿早餐而已。
其实红袖只是替慕昕准备了的酥蜜粥还有一碗龙须面,可是她突然见主上在红花使的房中,便又将公子羽的早膳给端来红花使的房中。
慕昕道了一声谢,然后细嚼慢咽,早晨还是吃清淡许些好。
吃过早膳,一位年约二十出头的女子走在门边,轻轻敲了敲门。
慕昕侧过头打量了那女子一番,一身碧衫,模样清秀,手中拿着一卷画。公子羽看见那女子,淡淡道:“进来吧!”
女子走进来,向公子羽和慕昕行了一礼,道:“奴婢参见主上,红花使。”
公子羽摆了摆手:“嗯,可是夫人将画像画好了?”
女子点点头,将手中的画递给公子羽。
公子羽接过女子手中递来的画像,打开一看。
慕昕也探过头,看了几眼,画中背景是一片竹林,而素心一身青色衣衫,素手撑伞,伞下她眉眼含笑看着不远处的一个黑色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