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弦特别恼火,“现在政府都不知道怎么管的?竟然容许这种现象发生,还申请文明城市呢,简直太讽刺了。”
这个路口比较久,因为道路在翻修,每次红绿灯只能过去几辆车子,后面的车不断的按喇叭,车子缓慢地前进,贝沐尔被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晃的头晕,她落下了遮阳市,对司机说了句,“给他一点。”
司机打开车门下去了,不过一会,那小男孩已跑无影,他重新回到驾驶座后,曾一弦对着他竖起大拇指,“你吓人很有一招。”
司机仍然没有表情,贝沐尔看到了他吓人的招数,她说,“何必吓一个小孩呢,他们也可怜,都是受迫的。”可恨的不是这些孩子,而是那些有组织的大人,这个社会很多事情都让人无能为力,贝沐尔心中忽然就觉得烦躁。
“贝小姐心地太好了,但是有时候施舍也是种纵容,政府无法杜绝这种现象发生,显然就是有太多贝小姐这样的人。”
贝沐尔不再说话,这个话题没必要再继续。
车子终于通过,一路上安静无比,贝沐尔有些昏昏欲睡,曾一弦再次道,“还有件事,就是你们家小阳,他被狗仔拍到跟苏菲菲在一起呆了一夜。”曾一弦说这话时特意看着贝沐尔表情,简凡曾让她别多嘴,结果她还是没忍住。
“呆在一起做什么?”事太多了,贝沐尔觉得自己消化不良。
曾一弦不语,贝沐尔沉着脸说,“以后少跟我嚼八卦。”她才不信季小阳会对不起她。
59 醋意正浓A
贝沐尔先去医院见的夏卉云,她跟夏卉云谈工作进度,医生来通知了手术安排,定在下周三。
“到头来没想到在我身边的只有你,到时候就麻烦你给我签字了。”
贝沐尔心酸,她与韩喻接融过几次,韩喻很抵触,每次都是冷嘲热讽,甚至说,即使夏卉云死了也与他没关系,贝沐尔确实没辙。
“人这一生很简单的,我现在算是想通了,以后我要死了,我留下的一切都捐给慈善机构。”
“我来时与主治医生沟通过,他说没有危险,发现的早,是可以痊愈的。”
“不重要了,我到这个岁数已经差不多了。”夏卉云说话很是悲观,贝沐尔心里说,我一定会说服韩喻来的。
“你好好休息吧,会好的。”
出了医院才给温美丽打的电话,贝沐尔因为太忙一直甚少住家里打,没想到才出去二十多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温美丽似乎相当伤心,她哽咽着说,“贝贝,这次我跟贝文卓离定了。”
贝沐尔抚额,觉得头有些晕,可能时差还没倒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跟学生暧昧不情,竟然当我的面说,早就受够我了,你看你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最穷的时候我嫁给他的,没想到现在这么大年纪了还乱搞男女关系,他那个学生足足比他小了二十多岁呀,这让我脸往哪搁。”
“我会找爸谈的,妈,你别乱嚷嚷了,这要是真事,闹大了影响不好,要是没这事,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温美丽相当生气,贝沐尔是她的精神支柱,她哭嚷,“你妈我从来没撒过谎,十一节假日他们同住同吃了三天,这邻居全知道的事,我脸都丢尽了。”
贝沐尔却觉得是误会,她一定要找自己的父亲确认才能来劝他们,温美丽是那种很容易咋呼的人,而贝文卓却是那种凡事都往心里放的人。
到了家,温美丽不在,贝文卓的背影看上去似乎苍老了很多,估计这些天给闹的,她觉得自己有些心疼父亲。
“爸。”
贝文卓放下笔抬头看见女儿,笑了,“回来了,工作累不累?”
“这字写的真漂亮,都快赶上书法家了。”
贝文卓从小让贝沐尔写毛笔字,但是贝沐尔偷懒,父亲布置的任务常常是简凡替她完成的,再大点,学习任务重,又贪玩,就再也不提笔了。
贝文卓是难得开明的父亲,不像简爸爸强迫简凡去学,贝沐尔不感兴趣的事情,贝文卓绝对不强求,而温美丽也算不上好妈妈,她也极少督促贝沐尔的学业,所以常打发贝沐尔去简凡家做作业,做完了,吃过饭再让简凡送回来。
当时,温美丽确实这样想的,反正女儿培养大了也是嫁给简家的,索性从小放他们家里培养算了。
简家当然不介意,简妈妈从小对贝沐尔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好吃的东西也会留一份给贝沐尔,简凡更是事事替贝沐尔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