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挽了挽滚金边的长袖说道,“非无,你的个性可真是讨喜,我喜欢。”
“……”悄悄拍了拍胸脯,幸好是讨喜而不是讨打,不过那句我喜欢着实让我寒了一下,看着他阴柔邪美,软弱修长的身材,白皙无暇的皮肤……要是他眼中没有那抹阴霾以及深藏的厉色,那真是一个极品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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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皇子帐中出来时天色已有些晚,回自己营帐的路上不小心碰着了一个人,给我愣是吓了好大一跳,猜我见着谁了?竟是身着男装的紫衣……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令剑的手下吗?这与令剑要杀我可有联系,令剑站的可是玄武阵营?若是这样就说得通了。
一边挠头一边思索着,那紫衣她刚才也是看到我的呀,她怎么像是不认识我一般……真是奇怪,回到帐前撩起帐帘,一个白衣男子形色匆匆的从我不远处闪过,正要迈步而入的我扔下帐帘向那男子消失的方向跑去,直到来到一个普通但是又比其周围的帐篷大的营帐前停下,因为我被一人拦住,而那人是……紫衣。
仍然是那副冷艳绝世的容颜,看看她再看看自己,穿上男装的她怎么看都像是个清秀孤傲的公子,而自己却像一个从小挨饿发育未健全的小伙夫……
她脸色不大好,用不耐的眼神把我打量了一番问道,“你,伙夫?找军师有何事?”
军师?就是那个指挥玄武用扬尘车战术的军师?原来这里是他的营帐,我还正想会会他呢,不过紫衣是他的护卫,难不成是令剑在里面?那我更要见一见。
我指着自己又指指那营帐,对她嘿然一笑道:“我,不是伙夫,而是皇城里刚派来的御厨。”我就是不喜欢看紫衣那副高傲的样子,“军中的集体伙食不大好,我是想来问问咱们军师可有什么想吃的饭菜,明日我给大皇子做菜时可以顺带着做上,反正做两人的也是做……”嘿嘿,她这么护主的人一定不会拒绝我的。
“噢……”她竟用一种母猪竟然也会上树的不可思议眼神看着我,却不做任何回答,有啥好看的,怎么我就不像个御厨么???真是气煞我也,不就一个军师吗?我也用不着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啊,转身正要走却被紫衣唤住,她神色有些奇怪,“你,等等,我带你进去问问。”
“啊?哦,好……”看来我的意志不大坚定,人家的屁股凑过来,我还是把脸往上贴了……
好吧,会会那军师也算值了,跟着紫衣进帐,摆设简洁的营帐内空荡荡哪里有半个人影,靠之,竟然不在,诧异的转头看比我高一个头的紫衣,只见她双眸黯然无神的望着案几上早已放凉了的饭菜……
“那个,要不,我明儿再来?”试探性问问,虽然她不说话,表情也比较淡然,但是她眼睛里那团貌似是怒火的东西着实让我有一点担心自己会被波及到。
“他眼里就只有她吗?”紫衣大声吼道,“为了她连自己身体也不要了吗?”
“那个……”还是闭嘴的好,赶紧捂住自己嘴巴,这紫衣真是的,性子还是这么暴躁,心中暗想,不过又似乎与以前不大一样……幸好这里站的是我,要是军里的其它人,还不把她当成了军师的那啥啥了……
她终于拉回了自己的神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对不起,失言了,军师他最近身体不大好,你也看到了,那饭菜也都放凉了,他总说不合胃口。”
“没有胃口吗?这样吧,明儿我给你们军师熬些清淡的粥过来,保证他有胃口。”我双眼闪了闪。
“那……有劳……”她顿了下看向我。
“我姓非。”笑看向她。
只见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后便又迅速恢复过来:“那明日就有劳非御厨了。”那高傲的紫衣竟连连拱手向我作揖。
“客气,客气……”面对低眉顺眼的紫衣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回到自己帐内,心中有些烦乱,其实我刚刚之所以追到紫衣那,完全是在我进自己营帐之时,余光似乎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衣的银发男子……我以为会是非墨……可是非墨又怎会在这里呢?自己真的多想了,真的看走眼了……
低头将怀里的小布兜取出,里面还有一包当初在大漠时想迷昏二王子的那次留下的离魂散,离魂散与酒搭配便是让人神智昏迷不清的□,若是与除酒以外的东西搭配,被人所食那便真正是“离魂”了……这是当初其格格悄悄说我听的,他们朱雀宫廷秘药的奇特之处。
上一次要不是那个二王子侍妾的闯入,我便能成功了,连二王子这样谨慎的人都未能发现有异,我相信这玄武军师定也不会看出什么,但是我现在纠结的是我到底要不要下这药,如果他们的军师真的是令剑……能让紫衣如此紧张的人除了令剑还会有谁吗?如果不是令剑,那我就亏大发了,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除去他们的军师,大漠军就能又有一段缓和期。
“无飞,”努桑哈走进我帐内,担心的看着我问道:“刚才找了你半天也不见个影,以为你……”
翘起二郎腿上下摆动的我,将嘴里叼着的那根不知名的草吐掉:“以为我露出马脚啦?怎么可能,我在这里配这御厨的称号绰绰有余!安啦!”
看着他放下心的眼神,我起身凑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说道:“努桑哈,这两日你看时机,逮着能出军营的机会不要顾我,能走便走,你会功夫逃走的机会会大一些,我呢会另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