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衣才不这么想,她看得到他身上的血渍,知道他只是在安慰她。
“为什么?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韩宕呵地一笑。“我说过,你是我要的女人,保护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呜……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琉衣再一次落下泪来,老天爷,她好喜欢好喜欢他,她真的快压抑不住了!
韩宕至今还能醒著说话,全是靠一股意志力强撑,但随著体内痛苦遽增,他皱眉喘气的动作愈加频繁。
听见韩宕痛苦喘气的声音,琉衣这才想到该快点送他去医院。
她一抹眼泪,随即想起身离开。
她身体一动,韩宕立刻有感觉。“你要去哪?”他伸手欲拉她的乎,却颓然无力举起。
琉衣急忙握住他手,看著他软声解释:“我要找人送你去医院,看你痛成这样子,你一定得让医生好好检查才行……”
“等等……”韩宕勉强从口袋掏出皮夹,拿了潘瑟名片给琉衣。“先……打电话给他,再送我到医院。”
“好。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琉衣说完转身就跑,从韩宕焦距涣散的眼睛中望去,穿著一身雪白奔胞在夕阳余晖下的琉衣,带著一种奇异的虚幻感,仿佛他一个不注意,她就会从他眼前飞掉了似的……
“等等……”韩宕蓦地朝她背影伸出手去,只是下一瞬间,胸口剧痛再度涌上,韩宕一时挺不住,昏了过去。
屏东医院——
韩宕再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
张开眼睛不见琉衣,身边只有潘瑟一个人,韩宕立刻开口问:“琉衣呢?”
“谷小姐在其他病房休息。”
韩宕听了,顿时流露忧虑神色。“她怎么了?”
“据说是心脏的问题。”详情潘瑟也下太清楚,毕竟他是陌生人,陈妈跟陈伯不可能跟他解释太多。
“带我去看她……”
拗不过韩宕,潘瑟只得将他带往琉衣病房。
看著躺在病床上,苍白脸色犹胜白色床单的琉衣,韩宕心里闪过浓浓的疼惜。
完全忘了潘瑟仍在身边,韩宕伸手握住琉衣细白的手掌,就像她在他昏迷之前做的那般。小手温度奇低,韩宕心怜地将它凑在脸旁摩挲,仿佛他可以藉此动作,让服了药而陷入昏睡的琉衣感觉到他的存在。
潘瑟将韩宕的反应完全看在眼里,想不到一向对女人缺乏信心与耐性的韩宕,如今也动了凡心,有了喜欢的对象了。
昨天傍晚接到琉衣来电,得知韩宕被人打伤,潘瑟当真吓了大一跳。
自小就被人视作帝释接班人的韩宕,所受的训练之严格绝不亚于其余四天。稍早之前,潘瑟才刚接到韩宕寄来的E…Mail,本还庆幸他人安然无恙,结果才多久,他就被打伤送到医院来了。
“她是怎么回事?”韩宕问题才刚出口,方才离开病房去买饭的陈妈刚好推门进来。
初时见琉衣病房里多了两个人影,陈妈下禁愕住,不过一瞧见是韩宕跟他的朋友,她这才拍拍胸脯用客家话说了两句:“不怕不怕。”接著将手上餐盒送到韩宕面前。“你醒啦!肚子饿不饿啊?”
韩宕朝她摇摇头,满心只记挂著琉衣的他,哪会觉得肚子饿。他担心地问:“琉衣怎么了?”
“心脏受不住。我要她多休息让我照顾你她又不肯,硬撑著要坐在你旁边等你醒来,然后就是她自己累倒了……”陈妈伸手拨顺琉衣垂在脸侧的长发,一回头瞥见韩宕表情,她淡淡一笑,说:“你喜欢小姐?”
韩宕点点头。事到如今,他没什么好隐瞒的。“可惜琉衣不喜欢我。”
陈妈觎瞧韩宕一会儿,然后她叹气。“其实我不应该跟你说的,可是看在你为了保护小姐才受伤的分上……”陈妈拉来一把椅子坐下,犹豫了片刻,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放弃吧。”
什么?韩宕倏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