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小家伙停住哼曲,将军似的挥挥手,大声叫:“开!”
开?他们在干嘛!
舒玉这才直起身子,晃了晃胳膊。
“你还差我几个?”小家伙理直气壮。
“我不知道,你说几个?”舒玉很难受的样子。
“七个?不,是八个!”
“刚才不是一次用掉两个吗,粘一个,哑一个。”舒玉低声下气地辩解。
“我没说粘带哑,是你自己要哑的。”
“怎么不早说,那好吧,八个就八个吧!”舒玉毫无原则。
“服气不服气?”他质问。
“服气个啥呀。”舒玉看起来有意见。
“不服气再来!”他霍地站起来,伸出了手。
“好,好,服气,服气。”舒玉马上投降。
“服气!去工作吧!”他真以为自己是家长了,命令着。
“好。遵命,我的儿子。”声音腻歪得起鸡皮疙瘩。她去里间,突然折过身,一下子抱住那小子,在他的小脸上左亲亲右亲亲,末了,竟在他的嘴唇上点了一下。
天哪,想男人想疯了吗,竟然这样亲小孩子。
“这个创造弄好就去睡觉,知道了?”那表情,真是。
“知道了,知道了。”那小子竟然一脸不耐烦。
这小子,真欠揍!
丁宇说不清楚心里窝了一肚子什么火。好好的舞会不去,在家里干这个。在我跟前酷得很,在这小子面前成什么样子了。
忧郁的满腹心事,我看都是装的,忒高兴着呢。清纯得不食人间烟火,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这么大的儿子藏在家里。
天哪,丁宇头都要炸了。我管她干嘛,她和我什么关系。我是不是疯了,翻墙跃院进来就为了看这个?
他颓然顺墙坐下。
她儿子,真的有儿子,一个活生生能说会闹的小子。伪君子,假女人,世上竟然有这种女人。啊。我真的要死了。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
这是什么地方,偷偷住在这儿,是和哪个下贱男人生的孩子。难不成是这里帮忙的,或者是哪个穷小子。
她男人呢,对啊,她男人是谁,是干什么的。
屋里没有一点儿动静。
丁宇忍不住又趴在窗台上看。客厅是一间房子分开的,小得可怜,里边是舒玉的工作室?也这么小?
那小子专心地用木板拼凑着,有模有样的,车道,铁轨,大火车,长长的车厢,快摆到门口了。
要解开疑问,也许这是个好机会。
丁宇悄悄来到门口,用一根小树枝搔了搔他撅着的小屁股。他挠挠,他再搔。他终于忍不住从屁股下面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