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干脆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刚刚一出门,就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之上。
雅心头正烦乱,没好气地抬起头来:“谁啊?”
说着这话时,她恰好看到了那张俯瞰自己的脸。
雅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嚣张的气焰顿时灭得无影无踪。
在常天格几乎算是很有礼貌的注视下,她一下子笑得狗腿:“那个,晚上好啊,保镖先生。”
 ;。。。 ; ; 黑暗,无边无际。
像是一块沉重的烙铁,死死的压在他的身上……
瑜颜墨试图反抗,然而轻微地动作即引起了四肢撕裂般的疼痛。
他是死了吗?
他在缓缓地问自己,为什么他感觉不到重力,感觉不到呼吸。
悦菱呢,悦菱在哪里,他死了的话,她要怎么办?
不……他不能死,他还有深爱的女人在等着他回去,还有重要的宝贝等着他去营救,他不能死,他应该要站起来的。
站起来守卫他的珍宝……
瑜颜墨的眉头皱着,努力想要从这种梦魇中的境地里脱离出来。
他反复地告诉自己,我没有死,我还活着,我马上就要睁开眼睛……如果我死了的话,为什么我还能思考?还有渴望?
在反复地自我催眠中,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不是地狱,而是一顶华贵的天花板和繁复的顶灯。
瑜颜墨尝试着要动一下身子,然而全身就像梦境中的那样,犹如被无形的力量死死压住,不能动上分毫。
“你醒了?”在他的身旁是一个警卫一样的年轻人,他在把玩着一把军刀。
看到瑜颜墨想要强行坐起来,年轻的警卫便悠悠地劝道:“放弃吧,你中了好几颗麻醉弹,估计要今天晚上才能动弹一点。”
瑜颜墨听到这个说法,却猛地把头偏过来:“为什么没有杀我?”
他记得很清楚,在树林里的时候,由于他知晓了常天格的秘密,他要下手杀了他和瑜凯奇,包括京。
不过警卫很明显不知道这里的缘由,他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的无知:“先生做事自有他的缘由,也许只是因为你太嚣张了,想要教训你一番也有可能。不过,你的脖子现在已经可以动了吗?真够强悍的。”
瑜颜墨沉默不语。
常天格没杀他?
这貌似不太符合他的性格。他既然戴着面目,做着h国的元首,真实身份就应当是他最大的秘密,有任何外人知道,杀掉才是最合乎逻辑的做法。
不杀的话……恐怕是有远远胜于潜藏危险的利益you惑吧。
警卫见瑜颜墨神智已经完全恢复了清晰,便站了起来:“先生本来吩咐,说等你恢复得不错了再叫他,不过看样子你恢复得蛮快的嘛,要不要我请他过来?”
瑜颜墨皱眉:“先生就是常天格吗?”
可是警卫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问你,要不要见先生?”
瑜颜墨只有一个字回答:“见。”
不见的话,还有别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