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忻寒一直坐在一旁当旁观者了,但是眼睛一直没离开她的脸,他要她不给他出意外。
她一定不能让他失望,否则他这辈子都不原谅她。
“无论对方律师问你什么,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到时候我们俩要多用眼神交流,如果我不让你说的,你千万别多说一个字!”
气氛有点紧张,她忍不住转头看坐在一边的傅忻寒。
他朝着她淡淡的一笑,她也笑了笑,心里就会安稳很多。
而她又去跟律师谈论什么的时候,他的脸上又已经没了表情。
“我们反正是清白的,所以这场官司赢家肯定是我们,但是原告肯定会想出各种问题来刁难我们,到时候你无需怕,首先你要想到,你是无辜的,你没什么可怕的。”
律师这话她倒是很认可,她又没做错,当然不用害怕。
心里坦荡荡的,只要不扯出小海,她一定会不会出差错。
而就在她进去法庭不到两分钟,傅忻寒接了电话后对着旁边坐着的王彦斌耳边说了句什么,王彦斌点点头起身出去。
而小醉在为了对方律师那些尖酸的问题而头疼不已。
“请问被告,你跟死者的关系是母女!”
“是!”
“请问被告,c城的人都知道死者生前跟你多次不和,并且你也与死者多次发生争执并诅咒其死之类的话!”
“……是!”
对方律师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转头对着上面坐着的法官:“死者在临死前留下一封遗书,上面写着简单的一行字,请法官大人过目!”
小醉见过那张纸,所以知道上面写着什么。
而下面的人也都在看着。
法官们看了遗书后也都议论纷纷,原告律师才又继续说:“那天见面室里的摄像头恰好坏掉,但是那并不代表就没人看到你跟死者的争执,你承不承认?”
“我们是发生了争执,但是……”
“但是你也不该那么狠心的想要你亲生母亲死!”
“我反对!”
“被告律师请说!”法官大人允许了王召远的反对,到目前为止还一直是原告在提问。
被告律师终是站了起来,不悦的看向对面律师:“我当事人之所以会跟死者发生争执是因为死者故意刺激我当事人,当时两人发生争执也属人之常情!”
“我想请问原告,你口口声声说我当事人是谋杀死者的直接凶手,但是出庭作证的却都是监狱里的狱警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而且为何恰好我当事人去探监的那天监视器坏掉?我还想请问监狱长,我当事人去监狱探监的原因是监狱人员打电话说死者当时身体很差才诱导我当事人不得不去了那一趟,这件事是实话吧?”
监狱长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是!”
“那么我想请问我当事人在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去到监狱,她如何能在那之前就准备好药物?而且死者当时身体完好,我当事人如果真的那么做,死者当时大可以喊出来不是吗?”
“是!”监狱长往傅忻寒那里看了一眼,傅忻寒也冷冷的看他一眼,之后又全神贯注。
“众所周知,在死者入狱以前多次跟我当事人发生争执,死者也是因为爆炸案才被判入狱,我当事人一直以和为贵,从不与死者为难,但是死者生前曾经多次去打扰我当事人,法官大人,这些事情全都有证人证明。”
王召远能给傅忻寒当律师自然也不是虚的,而且本来当事人就是被冤枉,这场案子他首先就在气场上赢了。
接下来证人上场,娘娘亲口证明自己亲眼看到的事情,阿姨也给小醉作证,曾经看着安怡在小醉跟傅总结婚前去找过小醉,并且刁难。
就在他们要翻案的时候原告却又提出问题:“监狱里死者的同室里的犯人都曾看到死者生前常拿着一个装着胶囊的小瓶子自言自语。”
然后监狱里安怡的室友,那些曾经欺负安怡的人也站了出来证明。
但是没有张恩。
“药物不是我姐给的,是我!”当所有的人都以为就要定案的时候小海突然推门而入。
小醉寻着那声音转头望去,那男孩竟然站了出来,早就跟他说过,不跟她商量之前不能做任何决定,但是……他终是让她失望了。
小醉一下子心急如焚,朝着傅忻寒看去,傅忻寒的眼神这一刻超级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