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武举,哀家以为……”太后慢慢腾腾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不时的靖王补上一句半句,或是靖少王爷说着自己的看法,只是清王,自进屋就一直很少说话。他和宰相本是姻亲,平素走得也近,只当他是个张扬的人,竟是从没想到他的狼子野心,宽厚的清王这时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在他心底,太后这会没有怀疑他有同谋之罪已然是法外开恩。
良久之后,似乎松了口气,太后一手抚在桌上,“今儿这话只我等五人知道,若是有个什么差错……”下半句虽未说,可灵透的几人又怎么会不知她之意。
“太后但放宽心。”靖王傲然清朗一笑。虽然靖王一直不满这个太后,但若是有人欲动摇凌天的祖宗基业哪可是他不能容忍的。
“太后,虽然平素本王与宰相走得近些,但那是不知他有不臣之心,眼前,本王还是分得是非,我龙家的基业岂可让别人来觊觎。”清王爷也沉声郑重的说道。
“有靖王,清王二位王爷的这句话,哀家这心宽着呢。皇上病重不便出面,这明日的武举请清王来主持吧。”说到皇上病重,可太后面上竟是没有一分的悲伤之『色』,不由得几人都了悟,这皇上的病重不过是个幌子。可这宰相病重呢?其实他们实在好奇,既然宰相有不臣之心,想来这宫中早已布置了他的人力,可这太后是如何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设置了圈套,使得宰相一点不知的意外败北。当然,这话没人敢问出口。
“臣遵臣。”清王点头。
忽尔的太后转头望向上官文熙,“对了,大傅的病如何?我可听太医说……”
微一蹙眉,“回太后,是太医曾言家父活不成了,可,蒙逍遥少候爷相助拿出游历江湖时偶得的灵丹,吊得家父一口气,容臣等些许的时间再寻神医。”
“这样敢情好,哀家也不愿看到一忠臣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太后凝重的眼神瞧了瞧上官,颇有些深意。
“哟,延宁还有这等好东西。”靖少王爷挑眉一笑……
走出太后的寝宫,明媚的阳光泛着暖意的打到身上,清减了心里的阴霾。
走出一段路,身后,“上官。”一声女子的娇喊。
回头,是宁儿公主,匆匆的向他走来,似乎专在此候着他一般,“公主。”上官文熙淡然的神『色』恭敬的微揖礼。
“不用多礼,且随我走一趟。”
“公主欲让微臣去往何处?”
“去御花园吧,这里人多眼杂。我有事要问你。”宁儿公主清淡的说道,眉目间神情忧郁。
上官文熙看看四周,微点头,虽不情愿,可他也知一来,他不能抗命,二来,保住这宫城,她的作用不可或缺。
御花园里,见宁儿公主停下步子,上官文熙距她几步之遥也驻足站到一边。
“你怕我?”娇柔一笑,宁儿公主挑眉看向上官文熙。
“不是怕,是君臣有别,理当如此。”垂眸的上官文熙不曾在她身上投注过一寸目光。
玩味的笑了笑,“君臣有别?上官,你自己『摸』『摸』良心,本公主在你面前何曾有过公主的气势,我喜欢你,这早已不是秘密。”
“臣,谢过公主的抬爱,可……”上官文熙淡淡的回着。
“可什么?是你不喜欢我?还是北齐皇子已到,联姻的重任只待本公主?”边说宁儿公主边慢步走近上官文熙。“我知道你喜欢你那小师妹,可惜那丫头福薄,她已然死了。
“公主可有事?或无事,臣告退。”不悦的沉下脸,上官文熙浓黑的剑眉微冷的一拧。
“有事,当然有事,可本公主也明明白白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喜欢,你注定只能是我的驸马,你这人,我要定了。”冷凝着固执,宁儿公主坚定的说。
眉头更紧,上官文熙睨了眼公主,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若再走,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怪本公主。”
“怎么,公主是想使手段在臣身上吗,可眼前不是好时机?公主还是把这些手段用在保护好皇宫和皇上,以防贼人抢了先机。还有,臣昨晚无意间得知相爷在宫外早已准备了一批杀手,具体有多少人不清楚。他们行踪诡异,还请公主尽早防备。臣言尽于此,臣告退。”说完,不再管公主在身后的如此恼怒的唤声,快步的离开御花园,离开皇宫。
回了府,宋菱歌已然回来了,见她回来了,似乎松了口气,清朗的俊颜立时化成春水,淡雅的笑意带着温情,“菱歌,昨晚没事吧?”
摇头一笑,刚刚她瞧到了他一贯疏离的温笑也有些冰结就猜到他今日进宫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上朝累了?要不去歇歇?”
目光温柔,“不累,就是有点郁闷。”
“说来听听?”
晓得她是关心他,心里倒也高兴,“早朝后,我被太后……”拣了些重点的消息上官文熙详细的说给她听,当然公主这一段,他不愿庸人自扰,所以不想说,也不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