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你是不是喜欢洛大哥?”小军搓了会儿手指头才忽然问道。
施希心中一动,故意做出含羞带怯的样子答道:“人家才没有呢。”
“没有那为什么你是和洛大哥一起进来的?”小军质朴的问题让施希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好在这个时候,门口进来人了。
“小军哥,和美女一块儿值班呢啊?”王冲忽然拉开门打着招呼,话是问小军的,眼睛却是看着施希。施希别过脸去看电视,当没看见他。王冲嘿嘿一笑,似乎毫不介意。
“王冲,你怎么来了?”小军奇怪的问道,今天晚上并没有课程,武馆里已经没有学生在了的。
“我来找教练的,今天讲的课有不明白的地方。”王冲解释着,反问道:“怎么?教练还没回来吗?”、
“没有呢,哪能那么快啊,刚走半个小时。”小军丝毫没有防备的说:“你要不就再等等,要不就明天来了再问嘛。”
“那我就再等等吧!”王冲说着坐到了小军的身边,从兜里掏出来一小瓶二锅头,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包盐水花生一包盐水毛豆,问小军道:“怎么样,一块儿吃点喝点?”
“不要,我值班呢。”小军连忙摆手拒绝。
“怕什么?这武馆里能出什么事儿啊,再说了,这二锅头一瓶才二两多。咱们哥俩儿一分,每人就匀上一两,就喝一两能耽误什么事儿啊,纯粹就是打发时间呢,要不然多难等啊。”王冲说得挺入情入理的,觉得小军肯定能接受。
没想到小军仍然坚决的拒绝了:“不行,这值班条例上说了值班时间能不能喝酒。再说,我跟你不熟,你这么想跟我喝酒干什么?”
这一句话噎得王冲说不出话来,半晌王冲才尴尬的笑道:“只是想请你喝口小酒而已,你想的太多了……你一个月才能赚几百块钱啊?不用这么认真吧?”
“我是为了报答洛大哥才会在这里当保安的。”小军也不多话,就直勾勾的盯着王冲的眼睛,干脆连电视都不看了。
施希却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小军,小军的话让她真的很震惊。或许她对洛阳只不过是有利用的心思,或者说是交换吧。可现在听到小军这么说,施希真的很好奇,到底洛阳做了什么,会让这个质朴的青年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是吗……”王冲认真的盯着小军看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那就……对不起了。”
“什么……啊!”小军忽然看到王冲动手,急忙想反抗,可是王冲的身手可不是他能抵挡的,被一拳就击昏了过去。
料理了小军,王冲冷笑着盯着施希:“大姐,你可是让福叔等得很不耐烦啊。”
施希平静的站了起来:“福叔来了吧?”
“希希,你可真是让我失望啊,哼哼……”来福背着手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只不过这时候的来福已经变了样。他的短发一根根树立起来,整个人红光满面的,胡须修剪出了形状,穿着身宝蓝色的唐装。说话的口音也没有了乡土味道,倒成了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第88章 你省事我也省事
“我的好闺女,我让你去取那两样宝物,你怎么取了那么久呢?”福叔笑呵呵的走到施希的面前,就像是个慈祥的父亲看着自己宝贝女儿的柔和目光:“你知道干爹等得多着急吗?你知道干爹有多担心你吗?”
施希先是吸了吸鼻子,然后眼圈渐渐红了,亮晶晶的眸子像是水雾朦胧着,肩头微微耸动,忽然双手捂住樱口琼鼻,抽泣起来。
“干爹……我今天真是吃尽了苦头,没想到您也,您也不相信我……呜呜……您从小把我养育成人,我怎么会让您失望呢……呜呜呜……”
福叔目光闪动面露不忍之色,王冲却是警惕的横了施希一眼:“福叔您别相信她,我今天早上亲眼看到她和洛阳那小子一起来上班的!样子还很亲密!”
“大冲,别那么武断嘛,要给希希解释的机会嘛!”福叔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手表:“反正,时间还早。”
“干爹,今天早上我回到宿舍去拿那两样宝物,可是刚巧那个洛阳进来。他的武功好高,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施希说到这里,又抽泣了两声,看起来真是楚楚可怜:“他夺走了那两样宝物,本来是想杀我灭口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也知道妙玉奴,他发现我是妙玉奴的体质,就舍不得杀我了。他还告诉我他懂得医术,知道一个药方能够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我等他出手了两样宝物之后,跟他一起远走高飞。对不起干爹……”
说到这里,施希流着泪跪了下来:“女儿为求自保,只能假装跟随他。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岂是他一个二十岁少年能够解的?我跟着他,只是被逼无奈,而且想寻找机会拿回那两样宝物,这才有颜面再去见干爹。何况我知道干爹的原则,做生意讲诚信。所以一定会再回来取那张画像。今天晚上正是好机会,我想干爹一定会来,这才在这里等着,希望能跟干爹解释清楚。我绝对没有背叛干爹,只是暂时委曲求全而已。”
施希这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再加上哭得如雨打芭蕉、露水梨花,真是让人心生怜惜。真是连石头人都得被她给感动了。
福叔听了之后,略一沉吟,又皮笑肉不笑的问道:“真是苦了我的闺女了,那他为什么今晚出去没有带着你呢,他还真是对你放心啊。”
“他以为我相信了他能够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所以认定我不会逃走。”施希擦拭着泪水,眼泪却跟泉涌般源源不绝,真是伤心透了的样子。
福叔就好像真的心疼施希似的:“好好好,是干爹错过怪你了。快起来吧,其实干爹从来没怀疑过你,我的闺女怎么可能背叛我呢?都是大冲那小子在瞎猜疑,我都骂过他,自己人应该团结起来,对不对?”
王冲脸色变幻着,还是赔笑道:“是我不对,大姐您别怪我啊!我这是咱们君子门的老毛病了,总是太过小心……”
“大冲,要是这么说,你跟洛阳的关系还要更亲密呢,是不是我们对你也要小心一点?”施希冷着脸色,得理不饶人的逼问道。
“好啦好啦,都是一家人,自己窝里斗很有趣么?”福叔看了看表:“快点开工吧!”
“是!”施希和王冲同时答应一声,互相笑里藏刀的对视一眼,一起往后院里冲去。福叔的笑脸渐渐收敛,冷哼一声,也走出值班室到了院子里。
施希正在外面望风,王冲已经从楼上跑出来了,他的鞋底垫了棉,落地一点声响都没有。他的手里正捏着一卷画轴,兴冲冲的对福叔道:“福叔,到手了!”
“走!”
福叔一声令下,三人一起往后院墙跳出去。君子门最拿得出手的就是轻功,他们练轻功的方式之一,是从小亲手种下一棵小树苗,每天从树苗上跳过去再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