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多少的企业,劳动力,边沿产业。又会辐射到整个社会的多少个层面。
2007年,去参加中美电影交流活动的一位电影学院的副教授回来后,惊叹的告诉他的学生们:光是派拉蒙旗下的一家中型的玩具公仔开发设计公司,就有一万四千多名员工,每年但是给美国政府上税,就超过千万美元。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这位副教授激动的在课堂上讲道,同学们,也就是我们中国最牛的导演用半年的周期拍一部票房过亿的电影,产生的纯利还不如人家一个电影公司下辖的中型工厂同样运转半年产生的利润高。
这样广泛的产业辐射的结果,是给美国的电影产业极大的拓宽了空间,使得他们野心勃勃的全球文化价值侵略的计划更加畅通无阻。
举个最直观的例子来看——美国电影成熟的产业结构最直接影响的,是美国的电影票价。
美国的制片商是世界上最牛也最幸福的制片商,因为他们在那样的产业环境里,对于成本回收这个概念,承担的压力是最低的。 。
他们敢把自己的票价订到一个极低的程度,低到只要保留院线商的利益和经手的各单位的资源损耗就行了,花一亿美元拍电影,票房五千万都不会亏本,可以把本钱收回来并确保一定利润的渠道实在太多了。
电影的票价低了,买得起票的人就多,买票的人多了,就意味着看的人次多了,那么一部电影在能在相对更多的广泛人群中产生文化和价值上的影响,这又反过来促进了各类软产品的销售,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美国电影之所以能在半个世纪内侵略全球,动不动在其他国家占领超过50%的市场,关键原因在次——在许多国家里,美国进口大片的票敢卖的比当地的国产电影票还要便宜。同等的价格,更优质的工业技术水准,更好的艺术质量,观众会怎么选择?恐怕除了韩国那种万众一心支持国产货的民族,其他国家的观众都要投降。
反观中国的电影产业,音响制品方面,盗版猖獗,利润不稳定,根本形成不了市场规模。
而所谓的文化软产品,更是一片空白。
在中国,所谓的电影业的利润,指的几乎纯粹就是票房,拍一部电影,全部的拍摄成本,经手的资本损耗,院线商与开发商的利益,所有这一切的成本回收和利润的产生,全部都要压在票房上,可想而知,中国电影票房的压力大到一个什么程度。
成本回收压力大,票价降不下来,自然也竞争不过进口片,市场萎缩的结果,是社会影响和文化价值的萎缩,是话语权的丧失,这又使相关文化产业进一步陷入无人敢于涉足的僵局。
2005年以前,说起中国电影的相关文化产品,好像依稀是有一些,尤其是卡通电影方面。但是那种经营模式,说白了就是一个电影火了,知道这里有钱赚,就一窝蜂的冲过去抢钱而已。
所以几乎都是零星散做,再不染就是外资垄断,而产品,也是以进口大片的相关产品为主,比如米奇系列,变形金刚,忍者神龟等等。
易青和天路签下的这份和约,可以说是国内第一家大型财团,正式的,成规模的投资电影相关软产业,也是第一次把电影文化软产品当作一个概念来长期经营。这是有个 填补国家某方面产业空白的商业行为,是进入一个无竞争领域,一个朝阳的产业。
这也是为什么眼光毒辣的孙云博在多年以前就盯住了这一块肥肉,把这一步当做自己进入亚洲以及中国市场的踏板的重要原因。
可惜的是,易青心里非常清楚一点,如果他把这份专署权给宇通,不过是给中国国内增加了一家资本雄厚的外资企业而已,对本民族的工业资本以及电影产业的优化,起不到什么根本的作用。
中国电影的相关产品,尤其是涉及到文化形象和文化价值这一方面,一定要由中国的民族资本来经营。
这是易青内心定死了的原则——原则问题是不可以讨论的
……
签约结束后有一个简单的小型酒会聚餐,天路集团招待宁倩华等华星集团的行政高层。
易青看着手里从拍立得相机里刚刚取出来的照片——上面的自己和路威两人,雄姿英发,意兴飞扬。
他独自远远的离开了喧闹欢喜的人群,站在餐厅的一角。手里拿着照片,举高了看了又看,紧蹙着眉头,仿佛在思考什么重大的问题一样。
刚刚和路威等人应酬完的宁倩华端着一杯香槟,微笑着走到易青的身边。
“恭喜恭喜。”宁倩华举杯对易青说道。
“恭喜什么?”易青笑着反问道。
“恭喜易总长久以来的心愿又往前迈进了一大步,”宁倩华笑着抿了口酒,道:“不过从易总的面向上看,似乎好像仿佛,还有些心情不畅,思虑过甚……”
易青哈哈大笑道:“宁姐还会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