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沧桑的文字里迷失自己的方向
一支古老的祭曲,在月光下静静流淌
看完诗歌,我轻轻叹息一声,这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她应该有着那种唯美的气质,纯善、羞怯,这类女孩有一个共同点,不轻易喜欢上谁,一旦爱上,就会用生命去成全,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生死绝恋是她们心中推崇的大浪漫。
我写了回信,发送完毕,下线,关机,和衣躺在床上,很快被睡眠俘虏。
勾魂楼——修改版 (20)
李易是在一片血淋淋的吞噬场景中惊醒过来的。
她挣扎着坐起来,身上已是一片冷汗。窗外的月色朦胧依旧,一声凄厉的夜鸟的怪叫从林间荡起,让她接连打了好几个冷颤。
今晚的梦境太离奇了,按以往的经历,即使做梦,每晚也就从一而终,而不是像今晚,一个接一个地做下去,零乱不堪,像一组电影蒙太奇。更可怕的是,每一个梦的最后,都会出现一头奇怪的动物,这只怪物长得异常奇特,全身布满青色的毛发,一对明晃晃的獠牙,头顶上的独角发出透明的红光。这只怪物出现后,就将梦中的一切都大口大口地吞噬掉,无论是人还是其他东西,它像来自地狱的饿鬼,见什么吃什么,直到梦境一片空白,它才露出一脸邪恶而满足的笑,“呼”地钻入地下踪影全无。
李易按住狂跳的心脏,呆呆地盯着窗外苍白的月色,她再也不敢入睡,再也不敢见到那只怪兽得意而丑陋的笑。
这是一只怎样的野兽,它为何总是出现在自己的每一个梦境里?并且,它的形象如此清晰,只要闭上眼,那张邪恶的丑陋面孔就会清晰地浮现。
李易搜肠括肚地回忆自己所读过的书籍,试图在记忆中找到一副可以和这匹怪兽相似的图形,但一切都是徒劳,她的记忆库里,从未有过类似的动物形象。毕竟是梦境,梦中的事物又怎能与现实生活相同呢?李易安慰着自己,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假寐。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一栋古老的建筑,高耸的门楼前,是四条雕花立柱,立柱左右是一条游廊,镂花护栏沿着游廊延伸,一直拐向大楼的两侧。游廊后的墙体上,每隔两米就有一扇供顶形窗棂,幽暗的窗玻璃上,影影绰绰地浮现着人影与忽明忽灭的烛光。
李易站在楼前,犹豫着是否进去,从门洞的隙缝里透出的昏黄烛光,无精打采地涂上她的脸颊,让她感到某种奇异的酥痒。她抬起手,摩抚着脸庞,一边回头四望,她讶异地发现,除了眼前的楼宇,四周竟是一片漆黑,没有星星、月亮,也没有灯火光源,甚至听不到任何一丝生命的气息,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死寂当中。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吗?
李易恐惧地攥紧拳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古楼。
这时,随着怪异的“吱吱扭扭”的声音,古楼的木门一线一线地扩大,直到整扇木门完全打开。李易从大开的门洞里看过去,昏暗的灯光下,一名黑衣女子正在曼舞,古旧的木地板在她旋动的脚下发出暗哑的呻吟。
女子身着一袭黑色连衣裙,齐腰的长发随着她转动的身形在空中散开成一种曼妙的形态。
她猛地停下身形,面向李易,伸出一双洁白如玉的纤手。
李易这时才看清她的脸,这是一张相当美丽的青春面孔,牛奶一样的肤色,挺直秀气的鼻子,薄唇小巧,特别是她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下似乎正在飘散出一泓浅浅的雾气。女子没有说话,她伸直的手臂就是最好的语言,那是一种呼唤,不可抗拒的呼唤。
李易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一步步向前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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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楼——修改版 (22)
一声低沉的吼声从地底传出,眼前蓦然间多出一匹奇怪的野兽,它转回头,冲着李易吡牙一笑,露出嘴里白森的臼齿。
又是它,为什么每次它都会出现,将自己的美梦吞食得一干二净。
李易顿住脚步,眼睁睁地看看这匹疯狂的怪兽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张开大口左吞右噬,转眼间就将四根大立柱吞下肚去。怪兽兴奋地吞食着古楼的残骸,片刻工夫,整栋大楼就消失无踪。唯有那名黑衣女子木雕石刻般地站在空荡荡的烛光中。
“快跑!”李易大声叫喊,一边尽力挥舞着手臂。
黑衣女子岿然不动,她是否被眼前这匹妖异的怪兽吓破了胆?
怪兽吞食完整栋木楼,缓缓地转过身来,它的目光里泛着邪恶与得意。
“妖怪,你为什么总是如此残忍。”李易在恐惧至极时竟然忘记了害怕,大声叫喊冲上前去,刚抬腿她就跌倒在地,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平坦的地面仿佛成了一堵峭立的高墙。
“我已经饿了一千多年了,这些美味我怎能错过。”怪兽的嘴里突然发出人声,那声音粗俗哑闷,带着浑浊的回音。
李易顿时面色如土,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匹铮狞的野兽懂得人类的语言。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尽管理智告诉她眼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噩梦,只要从梦中醒来,这一切都会化为空白,可是她无法抑制恐怖的巨网将自己牢牢缚住。
“谢谢你,给我制造了这些美味佳肴。”怪兽说完,跃身而起扑向呆立不动的黑衣女子。
“不要!”李易嘶声大喊。
黑衣女子看着李易,眼里弥漫起无尽的忧伤,在怪兽扑到她身前的一瞬间,她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