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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2页)

在她所有希望的东西中,马迪最想要的就是一台打字机了。

“狐火”还没有正式诞生以前,马迪神圣的职责就是做“狐火”的记录员,她想的就是一台打字机。

很小的时候,马迪就相信她有一种神奇的写作天赋:知道如何写东西。如今她相信这种神奇的力量赋予了眼前这台将要得到的打字机:知道如何打东西。

马迪蹲在路边,一直察看着那台打字机,这时温陂·沃茨出现了。他腋窝里夹着一堆旧报纸,嘴里嘀嘀咕咕的。他把旧报纸放到人行道边。他是一个大约四十五岁的肥胖的男人,身穿一件硬挺的白衬衣,打着领带,裤子有一点点皱痕,作为一家男装店的老板,即使像沃茨男装店这样的小店,他也会尽力使自己看起来像一个真正的老板。马迪向上斜视着他,笑了笑,试图微笑,也许微笑成了她的错误,不该微笑的,也许是她那恳求的声音:“——你要扔掉这台打字机吗?请问能不能给我?”

温陂·沃茨,真正的姓是沃尔特(“沃尔顿”的缩写)·沃茨,他用一块皱巴巴的手帕擦了擦他的脸,一对精明贪婪的眼睛打量着马迪。他不是她的叔叔,而是她那死去的父亲的叔叔:从记事起,马迪就记得塞尼卡街的沃茨家与费尔法克斯大街的沃茨家,马迪,还有她的母亲没有什么来往。温陂·沃茨狡猾地笑了笑,说道:“嗯?你想要我的打字机?我卖给你——五块钱。”

马迪瞪着他,心里好沮丧:“可你不是要扔掉它吗?对你来说,它不过是一堆垃圾,不是吗?”

温陂大笑道:“垃圾,那你为何还要?”

“哦,对我来说,它不是垃圾,”马迪一脸天真地说,“——我可以用它打字。”

“那就值五块钱。”

“可你不是要扔掉吗?”

“你有五块钱吗?我就不扔了,我卖给你。”

“可是——”

“我是商人,小美人儿。我不是那该死的救援队。”

于是,温陂·沃茨开心地哈哈大笑,那笑声如同卡通片里的笑声,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卡通类的人物:发亮的小眼睛,绯红的皮肤,将他的衬衣都撑得变形的大肚皮。马迪觉得他几乎就是肥猪和盖世太保的混合体,可怕极了。她揣摸不透他话里的意思,是戏弄,还是当真?在这条街上,温陂·沃茨可是有名的爱开玩笑的人,一个“人物”,一个人上人哩:打抱不平,心肠仁慈,说话风趣,慷慨大方;或许他就是一个臭婊子养的崽,一眼精明,吝啬小气;情绪最坏的时候,他当着外人侮辱他的老婆;不准黑人进他的商店,他叫他们“黑鬼”。马迪有点害怕了,不喜欢他,但很奇怪的是,她又朝他走过去,如同我们总是向那些自认为比我们优越的人靠拢过去,好像可以为我们作判断。毕竟,他们有着血缘关系呀。

。。

三、“狐火”历史开始(2)

可是,她当面从不叫他“温陂叔叔”,她什么也不叫。

这下好了,他戏弄她的不幸,他将他那火腿般的手放在她的肩上。他不停地重复他的建议,她可以拿五块钱得到那台安德伍德牌打字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绝对的便宜”。你在哈蒙德市的任何地方都找不出一台那个价格的二手打字机来了,更别提一台安德伍德牌的打字机了。

马迪最终明白,与他理论是没有希望的,她受不了了,仰起长腿式的脑袋,声音里充满了火药味:“此刻,我身上没有五块钱。我的意思是我一分钱也没有。”

“那找你妈去借呀。”

“我——不能。”

“嗯?为什么不能?”

马迪回答不上来,温陂·沃尔顿嘲笑着说,“你妈妈不会是被解雇了吧,她不会不顾她的尊严吧。”

马迪的母亲与她的内亲关系一直不好,这可能是因为马迪的父亲当兵不在家时,她的母亲行为不正;也许是停战后不久她就成了一名年轻的寡妇,寡妇的行为自然遭到别人的非议。

关于这些事情,马迪是一无所知,或者知道很少,或者她根本不感兴趣。

很快,马迪说道,“我家里存放了三块钱,剩下的,我可以找事做挣来。这周人家答应我去看小孩,”——是真的,可能是真的:虽然人家的答应还不明确,但机会随时可能会有的。在哈蒙德,像马迪这样年纪的女孩子,很少有工作给她们做的。“我现在就去拿我的那三块钱来,剩下的,星期一给你,好不好?”

温陂叔叔的手倚着马迪的肩膀上,更重了,嘴里的热气喷到了马迪的脸上。那热气里弥漫着嘲笑、同情以及烟草味、肉味。“哼,宝贝儿,沃尔顿·沃茨是商人,不是那该死的慈善机构。”

“哦,求求你了!”

“赶快拿五块钱来,要不然黑鬼来了会将这东西拖走的。打字机是你的。太便宜你了。”他仍然倚着马迪的肩,马迪瞧得见他的眼睛,吝啬,精明透顶,温陂叔叔补充道,“就像你说的,宝贝儿,你会打字,看在耶稣的份上,你还会是个作家呢!”

马迪还是恳求他,温陂叔叔仍是嘲笑她,他们就像让一条快上钩的鱼咬断了鱼线一样,终于,他做了一点点让步,他怎么也变得宽厚了一点点——她可以下午带五块钱来拿这台打字机,如果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诚恳”。

“哦,谢谢你,”马迪呼叫道,“——沃尔特叔叔!”

*  *  *

你个臭婊子养的王八蛋。你个臭婊子养的王八蛋,吝啬鬼!

可以想象,一个孩子,当他感到有一个障碍挡在他和他的幸福之间,他是多么绝望,可他又是多么急切,想将它除掉。于是,她一路小跑,跑呀,不断向前看,又回头望,胆战心惊,看看有没有城市清洁车朝塞尼卡街一路开过来。那清洁车像战船一样,灰色的,响声似雷鸣,咔嗒,咔嗒,穿过街道,散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垃圾味和柴油味。车轮后,一个板着面孔的白人,一队肌肉结实的黑人,夏天里,他们都光着上身,他们都吊挂在车尾。他们跳下来,拿起垃圾桶,把桶里的垃圾倒在卡车里。黑人们冲着彼此大叫着,大笑着,欢呼号叫,声音穿透了高墙,门窗,传进了住户人家,白人住户简直猜不出他们这帮黑鬼是高兴,还是发怒,是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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