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速每小时七十九英里,八十……“闪电”向前飞驰着,姑娘们尖叫着,只有长腿—萨多夫斯基一声不吭。
在奥谢瓦·奇克的桥上,事故发生了。
州警要撵上“闪电”了,此时,“闪电”正在接近一座窄桥,桥架在一条看不见的小溪上,栏杆很矮。州警知道这条道很危险,他踩了刹车。“闪电”的驾驶者也看见了迅速向后飞驰的窄桥,也开始刹车,踩下了刹车。这辆破车冲上坡道,在松散的砂石上打滑、跳跃、吼叫,而在七十码之后,州警在拯救自己面临的可怕的车祸,他惊骇地看见“闪电”后部立了起来,简直就是噩梦中的慢动作一般,这辆可怕的彩绘汽车不像他以前见过的任何一辆车,擦着生锈的铁栏杆,冒着长串的火星,冲下桥,折断了右边后挡泥板,但是,其他地方奇迹般地没有损伤,车身剧烈地左右摆动着,好像一只轮胎已被扎破。当州警的前轮触到松散的砂石时,他这辆重车也迅速打滑,右后尾箱乱摆,突然一次撞击,警车撞在水泥桥墩上,发出金属的刺耳尖叫……州警停住了,他在如雨点般的玻璃碎片中很没面子地做出误判,他在流血,他的前额遭到重击,头晕目眩,摸索着用电台发出呼救请求,并试图描述已经消失的在逃汽车。
再也没有看见那辆汽车,只等执法机关作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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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1)
千万不要说出去,马迪—猴子,如果你告诉外人,你就会死路一条。但是,现在,我已经讲叙了我知道的一切,或者说差不多一切。
在将马迪的旧笔记转录成“‘狐火’帮的自白”中,我已经将它销毁了,一页一页地,一条一条地,将它们在手中揉皱,为了让它们更容易烧尽。
自从“狐火”帮终结后,我的生活一直很平静,你可能称之为一个普通美国人的生活(我甚至还结了婚,三年,与一个在卡尔工程技术学院学天体物理的校友),除了我的这个工作。如果有人问,我就告诉他们,他们就有趣地看着我,问,你做什么?
我十八岁离开哈蒙德市,失去长腿和“狐火”帮我很伤心,但我很幸运得到了一所大学的奖学金。那所大学很远,在那里,没有人知道“狐火”帮,好像也没听说过“狐火”帮。是的,我被哈蒙德市的警察和联邦调查局的探员询问了好几天,在几个月里,定期到“青年管理局”汇报。不过我没有受到指控,因为马德琳·费思·沃茨在臭名远扬的小惠特尼·凯洛格绑架勒索案中不是涉案人中的一个,直接的或间接的都不是。
她很幸运,马迪·沃茨在这之前早就被逐出“狐火”帮,从法律的角度说,这拯救了她。
我回过哈蒙德市四回,最近的一回,我想将是最后一回,我去过哈蒙德公共图书馆和县法庭,搜集整理旧报纸和1956年5月至6月的那几星期的没有结论的官方记录,那是“狐火”帮最后的日子。还有许多我到那时从不知道的事情——例如,警察和联邦调查局很快声称,这是一起绑架案,相信它是一起阴谋,“高级别的工会官员参与的有组织的犯罪”,不仅意图从凯洛格家榨取赎金,而且胁迫和恐吓其他像凯洛格先生那样的曾经拒绝工会要求的美国商人!——媒体这样引述联邦调查局局长埃德加·胡佛的话。
关于这次绑架案的“业余”特性,例如间断的电话联系,警察解释为有意误导的策略。
当地一家报纸的标题是:
凯洛格绑架案是共产主义分子的阴谋
另一个标题是:
本地少女帮勾结国际###分子
长腿如果知道这些,她一定会笑死!
关于小惠特尼·凯洛格和他家庭的文章,我都很快掠过,我不想读凯洛格先生向基督教的“转化”——“真基督教,主在我心中”——我也不想读到有关他的女儿玛丽安娜,她是如何“信任”长腿—萨多夫斯基,又如何被她“背叛”的。
我感觉内疚,非常内疚,虽然马迪·沃茨不是绑架者,但我却希望“狐火”帮成功。
我还希望四名“在逃分子”逃脱。
警察及时找到了戈尔迪,接着是兰娜,她们住在相距几百英里的地方,互相之间不知道对方的行踪,也不知道长腿和的。戈尔迪被逮捕时正在纽约的马头加油站工作,她用的是假名。兰娜在奥尔巴尼被捕,当时她正和一位酒吧男招待在一起,她用的也是假名,头发染成棕褐色。但是,警察从未找到长腿—萨多夫斯基,也从未找到,还有“闪电”汽车。
也许长腿和越过了边界进了加拿大?——她们将“闪电”藏在一个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徒步逃跑了?
长腿的祖母否认姑娘们曾去过她那里,也没有证据证明她们去过,也没有任何长腿在普拉茨堡的邻居表明曾经见过像“闪电”那样的汽车,如果它被停在什么人的车道上,除非是瞎子才不会看见。
就这样,长腿和一直负案在逃,对她们的公开追捕持续了几个月,也可能进行了几年。有成百次错误的线索和见证,但是,这些姑娘们从没有被找到,就我所知,她们至今仍然在逃(绑架是一项联邦罪)。
“马迪——天哪,是你吗?马迪·沃茨?”
我转过身,看见一位长着红萝卜色头发的漂亮女人,一位与我年龄相仿的年轻女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