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盘踞成都府几代,欺男霸女,强取豪夺,不知让多少百姓家囘破囘人囘亡。妻离子散。他们犯下的累累血囘债,就是就地格杀也不为过。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便给他们一条求生之路。也能彰显陛下仁爱之心。
咳咳,还有知州大人的仁德。
想起吕恒那日,一脸悲天悯人的说出这句无耻之极的话的时候,张文山仍然还是有些脸上如火烧般的滚烫。
咳咳,实在是太无耻了!
你让人家去守边,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呢。这从益州道太原,千里迢迢的。在路上,估计这些人就死伤过半了。
估计,最后能活着到达太原府的,哎,十之一二而已了。
这软刀子杀人的法子,实在是yīn险之极啊。
不过,虽然很yīn险,但,呵呵,的确是很有效的。
这不,仅仅是在这小坐了一会儿。这两桌子的人,便有一般人,决定同意去太原了。
剩下的那些准备顽抗到底的人,呵呵。张文山当然知道,他们凭什么敢跟官囘府对抗!
不过,永正说的好,我的地盘,听我的。益州知府,现在是张文山,不是安鹏。
有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就在那些豪强大族的家主们,yīn沉着脸,强忍着心中的怒火,yīn沉的盯着知州大人的时候。小酒馆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背着弓箭的壮汉,大马金刀的迈开大步走了进来。
见这汉子,身体彪悍,目光如电,俨然带着下山猛虎的气势。在做的诸多客人们,心中顿时一凛,暗赞一声好汉子。
这壮汉走了进来后,先是扫视了一眼在做的各位家主后。发现一切无异常后。这才移开脚步,站在了一旁。
在他让开门口后,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弱,但却很清秀的书生,脸上带着和和气气的笑容,缓缓的走了进来。
“呵呵,永正,你可算是来了!”在诸多家主震惊的目光中,知州大人竟然亲自起身迎接这个书生。
这个人,到底是谁?值得知州大人亲自迎接?
诸多家主们,面lù惊讶之sè,面面相觑,sī下里低声询问道。
而在这些家主中,陈家的家主,在看到走进酒馆的书生后,脸sè顿时大变。他的身体猛的一震,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sè,呆呆的看着这个秀才,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不平静。
他,不是死了吗?
陈家家主眼神里满是yīn毒之sè,盯着这个正抱着拳,跟知州大人说笑的书生。心里不禁生升起了一股彻骨的寒意。
病秧子段倚是安大人最为倚重的武士,他是不会失手的。那这个书生,他到底是人是鬼?
陈家家主盯着这个书生,心里越来越不安。想起今夜,知州大人如此凑巧的请自己和其他家主前来谈论守边一事,陈家家主越发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某个陷阱之中。
而且,此时……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些已经熬了一夜,但仍然精神头十足的店小二。
陈家家主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个陷阱太深了,自己应该是爬不出去了!
陈家家主心里一凛,偷偷的挪动着椅子,松了松有些发麻的双囘tuǐ。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门口。发现门口只有那个汉子守在那里。陈家家主心中一定,弯下腰,伸手liáo起了长衫,mō了mō小囘tuǐ。
”诸位,这位便是本官的至交好友,吕恒,吕永正!“就在陈家家主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张文山已经站了起来,给在做的各位家主,介绍身旁,这个身份非凡的书生。
”吕公子好,久仰久仰!“诸位家主们连忙拱手,不管知不知道的,陪着笑,开口道久仰。
见这些人假惺惺的笑容,吕恒丝毫也不在意。他只是微微笑了笑,对这些人抱抱拳,点头示意了下。在看到人群里的陈家家主的时候,吕恒的眼神似乎是不经意的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对他微微一笑,拱手一礼后,便继续跟其他人打招呼了。
而吕恒这似乎是很随意的动作,却让陈家家主,心神一凛。
之后,宴席才正式开始!
随着张文山对那些店小二道了一声后,这些身材魁梧,身手矫健,明显是身怀绝技的店小二,开始端着木盘为各桌上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在做的各位家主,非但没有因为烧酒下肚,而放开一些。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酒馆内外的气氛变得愈加紧张起来。这些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家主们,更加坐立不安。有些人已经开始抬起袖子,偷偷的去擦额头上渗出微微的汗滴。
小酒馆里,一个头发花白,衣着破烂的老琴师,坐在柜台旁边。身旁放着各种乐器,有琵琶,有笛子。不过,作为演奏家的老人家,却有些不太到位。
他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似乎心里很慌张一样。偶尔会抬起头,偷偷看一眼这些人,然后又急忙低下头,继续去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