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江宁守备军,更多的像是后世的,那些个喊着口号,攻击着空气,自诩为天下无敌的士兵。
要知道,兵是练出来的。
而这练兵之法,可不是空喊几句口号就能练出来的。
真正的兵,无不是历经迂浴血战场出来的。
如今,经历过与东瀛人一战,想必这些士兵们·已经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而且。他们应该也知道,以后何去何从了。
如今,看到这些沉稳的士兵们,吕恒自信,在经历过高强度的训练后,这些士兵即便是到了漠北,遇到了突厥人,也绝对不落下风。
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士兵们都已成形。
吕恒笑了笑,心里终于是放下了原先的担忧。
“兔崽子们,经过前几日的那一战。都沉稳了许多!”身旁,楮徐良一边走,一边指着那些巡逻的士兵,笑着说道。
“呵,气势也不错!”阿贵点点头,看着那些士兵们,mō索着下巴赞道。
楮徐良点点头,开心的笑着说道;“是啊,那日战役结束后。在下在将那魏建安置好后,回到大营,都被这些兔崽子们身上的杀气吓了一大跳!”
“只是,代价大了些!”也许是想起了那些战死在江宁城中的兄弟们,楮徐良叹了一口气,神色游戏萧索。
身旁,阿贵看到楮徐良这家伙,第一次露出了这般表情。本想开口调侃几句的,到头束,却是摇摇头,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什么话也没有说。
“士兵不死,只是凋零!”前方,吕恒停下脚步,举目望了一眼,那些巡逻在营帐各处,形容整洁,气势凛冽的士兵们后。背着手,淡淡的道了一声。
士兵不死,只是凋零!
耳边回想着军师那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声音,楮徐良愣了一下,嘴巴一咧,终于是笑了出来。
只是笑着笑着,热泪终于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哎!是啊,士兵们不会死去,只是凋零了。
他们的血脉,融入了曾经为之战斗为之浴血的江宁大度,融进了他们守护的这片土地,也融入了那些江宁城中,歌舞升平,喜笑颜开的百姓们心中。
那些长眠在地下的士兵,将与这江宁大地,一直伫立在这苍茫天地间,获得永生。
“等会,你去找个石匠给那些阵亡的士兵们·立块碑吧!”吕恒脚步微微停下,却是没有转迂身来。他低着头想了想后,淡淡的对身后的楮徐良道。
“是!”楮良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眶中的热泪深吸了一口气,抱拳沉声应道。
寒风扫过,地面上,尘土扬起。
飞扬的尘雾中,那守护在营帐四周,面容如铁的士兵们,一动未动。傲然tǐng立,指向天空的长矛反射着正午的阳光烨烨生辉,寒光凛冽!
风有些大阵阵寒气逼束。
那卷带着细碎枯叶与沙石的寒风,扫在脸上,刀割一般的疼痈。
长衫凛冽飘动,书生面色肃然,站在那里久久不动。许久之后,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将目光从那营帐外的士兵身上收回来。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便迈步朝着那关押着佐佐木的营帐走去。
身后,阿贵与楮徐良迈步跟上。
“军师!”把守关押这佐佐木营帐的士兵们,见到吕恒后,单手抚xiōng,低头对吕恒行礼。
“嗯!”吕恒微微点头,liáo起那布帘,走了进去。
“呃,还有将军,将军,您好!”士兵们抬起头·看到楮徐良黑着脸,盯着自己,那表情,俨然很吃醋的样子。士兵们嘿嘿一笑,连忙对将军拱手行礼。
“嗯,好好给老子看着里面那王八蛋!”见手下士兵眉开眼笑的对自己行礼,楮徐良咳嗽了一声,做出一副霸气外露的样子,背着手,迈着八字步,走进了营帐。
“真恶心!”身后,阿贵看到楮徐良那鸭子一样的走路方式,不屑的撇撇嘴,低声诽谤了一句。
营帐里,光线昏暗,与外面的阳光灿烂,形成了贤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