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无非是要用自己的命来换取银两供养家人!’原来那人“嗤”了一声,也把声音压低:‘我看也有不少人不是冲着钱而来的,而是本身就有不正之心,霸天城这样进招人马,正合他们之意!”
“不错,人心隔肚皮,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活法,有的人就是爱削尖脑袋往绝路上钻……”
倏地响起一声暴喝:“你们两个人交头接耳,鬼鬼祟祟莫非想妖言惑众?”一军士突然跳了起来,直指牧野静风身后二人。牧野静风回头一看,发现方才说话的两人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两脚蹭着就想往外退!
二个军士喝道:“站住!我说今天报名的人怎么这么少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子捣的鬼!”一个箭步,冲将上来,楼刀便向两人砍去!
众人一见要出入命都齐喊一声四散而逃!
牧野静风不忍心看着两人平白无故丢了性命,便用一只脚在地上一挑一送,二粒石子立即悄无声息地飞起。
两名军士只觉脚下一麻,再也站立不住,便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落地之时,一个已磕飞了一颗门牙,另外一个牙没磕,却恰好有一块凸起的石块卡在他的腰眼上,他只觉腰部奇酸奇痛,一时竟不由自主地眼泪鼻涕齐流。两个议论者赶紧开溜。
其他军士见状,齐齐呐喊一声,就要围上来。
却听得一声大喝:“我要报名!”
谁也不敢耽误了霸天城主的事,众军士只好强自捺住怒火,回过身来,那两个人已借此机会跑得远远的了。军士一看,却是牧野静风。
原来,牧野静风是在一刹那间作出这个决定的,他想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言,虽然他对霸天城主一无所知,但从方才的情形看来,定是有狼子野心之辈,自己假装角逐霸天十卫之后,将霸天城闹个天翻地覆也好。如果霸天城主就是师祖的一位逆徒,那自是再好不过,如若不是,至少在霸天城内,可以知晓不少黑白两道之事,也许还可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无牵无挂,所以也不用担心如此做会让人误解,不用担心因为自己的举动而便亲友有不好的名声。
一军士斜着眼打量着他,仰着鼻道:“规矩听着:报名之后,一切按照霸天城主之命令行事,在角逐霸天十卫的过程中,如果死伤等诸般玩意儿一概自负责任。”
牧野静风静静地听着军士宣布完规矩,道:“姓名?”
“穆风。”
“怎么写?”
“禾白穆,风马牛不相及的风。”
“年龄?”
“十九。”
“父母亲友?”
牧野静风略一沉默,道:“皆下落不明。”
军士扫了他一眼,道:“兵器?”
“剑!”
“好,这是你的证鉴,这是五十两银子。你拿着证鉴进城,自有人会带你去。”
牧野静风接过证鉴与银两,然后取出二十两银子置在桌上,道:“几位军爷辛苦了,一点酒资,不成敬意。”
几名军士相顾一眼,其中一个人便将银两收入怀中,几张呆板的脸终于有了笑容。牧野静风乘机道:“不知霸天城主用的是什么兵器?”
其中一人笑道:“小兄弟,莫非这一点你也投其所好?可惜他用的是刀!”
牧野静风不置可否地一笑,道:“好像城主英名盛起的时间并不很长,对不对?”
门牙刚落的那人含糊不清地道:“说短也不短了,六七年吧。”
牧野静风心念一转暗道:“时间上倒是对得上,我爹送我到不应山时,是在十三年前,那时他尚未发现师祖几位逆徒的行踪。”
当下,他一摇头,道:“后会有期!”
几位军士也拱手还礼——这一切,自然全是二十两银子的功劳,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还能使磨推鬼。牧野静风手持证鉴,重入城门。
守门的几个士卒看了看证鉴,皮笑肉不笑地道:“祝老弟马到成功”说罢便有一人引着野静风向城内走去,边走边道:”按规矩,你只能明天进入霸天城——如果你有此能力的话。”
牧野静风忍不住道:“那么我今夜在什么地方留宿?”
那人淡淡地道:“要么在城里的客栈内,要么在野外。”
“野外?”牧野静风很是不明白。
那人道:“我们大人将先进行初试。初试合格,方有资格进入霸天城,而在初试中,就会有人伤亡,无论是伤是亡,都会被人送到城郊野外。”牧野静风只听得牙痒痒,心道:“这也未免太草菅人命了吧?可恨堂堂朝廷命官,竟为邪道中人做了初审官!想必他们身后有武功卓绝的邪道高手支撑着,朝廷一时也无法将这些官员法办,倒不如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受损的终是老百姓。”那人又道:“如果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我帮你去打点打点,再折出城外。”
牧野静风心想:“说是替我打点,还不是想从我这儿捞点油水?”
于是他故作不懂地道:“说不定我真能捞个霸天十卫也未可知,现在就折回去岂不可惜?”
那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脸色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