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伯一声怪笑,道:“欺师灭祖?江湖中谁人不知我闻白的武功是自己逐步悟出来的?又何来欺师灭祖一说?”
牧野静风一怔,立即明白“闻白”是城伯的名字,只不过在霸天城内他一直被人尊称为“城伯”罢了。他说自己的武功是自己悟出来的是不是真的?
看他说此话时,其他人一一包括霸天城主在内——都没有异样的神情。看样子似乎他所说的是真话。如此一来,他就不会是师祖六位逆徒之一了?
但他的刀法中为何也能形成“刀墙”?难道这仅仅是一种巧合而已?但师祖的武功可以说是集百家之长而自成一家,怎么可能有其他人的武功与他的武功如此惊人的一致?
牧野静风一时难以分辨明白。他心念一转,忽然冷笑道:“你瞒得了别人又岂能瞒得了我?你自己心中应该明白你的刀法是如何来的,恐怕不是你所说的自己领悟而出的吧?”
他的神情满是一种说不出的讥讽之意。
城伯眉毛一挑,沉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胡言乱语?”
牧野静风诡秘一笑,道:“能识出你刀法的会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城伯身子一颤,失声道:“你—一你—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不、不可能—_”
牧野静风见对方已上了当,而且看出了对方话中之端倪,不由又惊又喜,追问道:“什么不可能?”城伯猛地醒过神来,目光一寒,杀气大炽!
牧野静风咄咄逼人:“你不敢解释为什么要说不可能,对不对?”城伯握刀之手的指关节开始泛白!
牧野静风道:“你没有想到三十多年后,还会有人来向你讨还血债吧?这就是因果报应!”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牧野静风到底在说什么。
霸天城主忙道:“穆风,看来你定是误会了,城伯与先父自小便交情甚厚,他的确是自己领悟出一套武功,甚至连内功心法也是自己悟出来的,这也正是我父佩服他的地方。不知为何,今日霸天城主总是苦口婆心地劝牧野静风,一心指望他不再与城伯冲突
牧野静风在瞬间转念无数,他忽然有所领悟了,道:“城主,只怕你也上了这老贼的当了。”
城主喝道:“不可信口雌黄!城伯乃我先父至交一”牧野静风打断他的话道:“相传闻白前辈是自悟的武学,但他不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城伯的身上!
霸天城主先是一愕,然后神色大惊!
城伯也察觉到了霸天城主神色的变化,他赶紧道:“城主休得受他人挑拨卜
牧野静风一声长笑:“我要让你原形毕露!”他知道霸天城主已被他的话所震动,自己出手一定不用担心受他人围攻!
没想到没等他先出手,城伯已长身疾掠而出,寒刀呼啸着拦腰截来,三丈之距,转眼便至。城伯身形倏展,已人刀合一,如圆桶般的光柱霍然舒卷,仿佛昂龙矫虹,凌厉无匹地释放着刀的真正内涵。
牧野静风对这样的刀法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引这又一次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他忽然心生一计,身形亦急旋而出竟以剑为刀。使出与城伯一模一样的招式!
举室皆惊!城伯更是心惊肉跳!
刀剑相接,响声不断。
城伯的刀法再变!而牧野静风几乎是在他出招的同时立刻使出与之完全相同的招式!
五招之后,牧野静风一声闷哼,倒退数步!
他的右腿已中了一刀!
这不是因为他的刀法不及城伯。事实上他的刀法与城伯的刀法几乎是一模一样,完全是在伯仲之间,但牧野静风静风吃亏在兵器之上,他手中所持的是剑,而使的却是刀法,这自然使他的刀法之威力不可避免地打了折扣!所以他吃了亏
但看他的神情,却似乎没有任何痛苦之感——甚至于他的神色显得很愉快!
每一个人都看出了其中之蹈跷,即使是旷世奇才,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对方的招式学得不但形似而且神似。
众人断定牧野静风与城伯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唯有如此,他们才可能会同样一种刀法,一种卓绝不凡的刀法。城伯忽道:“原来你潜入霸天城的目的就是为了偷习老夫的刀法!,当下之意是牧野静风之所以能够使出与他一模一样的刀法,全是因为牧野静风偷学之缘故!
这样的先发制人不可谓不阴险。但他所讲之话的说服力并不强,要把这样的刀法学好,绝不是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偷学而成的!
牧野静风冷笑道:“真是赋喊捉贼!”他转身对着霸天城主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城主的先父之旧友闻白前辈只怕早已去世了,此话一出,四下一片寂静,只有牧野静风一人的声音在议事殿内回荡!
霸天城主不愧是一城之主;面对牧野静风如此惊人之言,他犹自能保持一份镇定,问道:“城伯不是好好地在过这儿么?”
其实他没有喝斥牧野静风,就等于他已有些相信牧野静风的话了,他如此发问。只不过是为了得到更详细更明确的答复。
城伯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