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冷目光冷冷,幽幽的叹了口气,最终默默的朝我伸出了手来。
看着他那只一贯冰冷却给予我无数安慰的手,我一时间犹豫了,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办。
一时间,我们两个就这么僵持了下来。其实我根本就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要利用我复活,我只是气他什么都不告诉我。就算是要枪决的犯人起码临死前也该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死的吧。
看着他的手一直举在我的跟前,我嗅了嗅鼻子,只好朝他伸过手去。
然而就在我朝他伸出手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回来!”
强有力的一只手扳住了我的肩膀直接将我给拉了回来,我惊慌的回过神来竟发现阻止我走的人竟然是那个哑巴邪泽。
“别走!”同样的两个字再度从邪泽的口中说出,生硬的字眼却带着威严。
邪泽的手明明没有落在我的肩膀上,可我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我,让我无法与薄冷一起离开。
一时间原本已经缓和的气氛突然间变得更加诡异,我艰难的动了动身体看向邪泽,却只能看到他消瘦挺拔的身姿,而薄冷则被他挡去了一大半的身影。
“……”
两人就就这么对峙着,既没有率先开口,也没有提前动手,反而这么僵持着。
我挣扎了两下后才发现凭借自己的力量压根就不能逃脱邪泽的束缚,偏生这个时候邪泽转过身来朝着我的额头点了一下,我浑身上下的力气一下子就没了。
邪泽将我扶到了一旁,方张开嘴准备说什么时却又闭上了。
就在邪泽准备转身时,薄冷的长剑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间,“放了她!”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充满了不可抗拒的气势。
邪泽侧眸,身影一闪顿时躲了过去,等我看清楚他身影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站在了一株树的顶端。
黑白相间的旗装充满了华贵之气,原本藏在袖子中的手已然露出一般来,那只与常人有异的黑色手尾指间套着一只清朝后宫中嫔妃所带的精致指套,常常的金色指尖闪着一抹锐利的寒光。
邪泽眯起了双眼细细打量着站在墓室中央的薄冷,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手指不时的把玩着那只精致的指套,直到他双眸倏地睁开,同时他也拔除了那只指套。
顿时,一只通体泛着黑色光芒的巨兽从树梢顶端直往薄冷跟前逼近。
“小心……”一见到巨兽直接忘薄冷跟前冲去,我脑子一热居然什么都顾不上直接挡在了他的跟前。
所幸关键时刻薄冷一脚将我给踹了出去,而那只巨兽也仅仅是伤到了他的胳膊。
可所谓的“仅仅”远比我想象的严重多了,被巨兽那样攻击薄冷手中的剑立刻落在了地上,足有十公分的伤口顿时溢出了鲜红的血来。
我揉着肚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忙不迭冲了过去询问起薄冷的伤势来,不想却被他一把给推开了。
他卷起了衣袖将受伤的胳膊露出了出来,泛白的皮肉上还流淌着鲜血,尽管他借皮而活,但是伤却是存在的。
“哼,我还以为两百年的圈禁早已将你的锐气全部打磨尽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固执!”薄冷再度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剑,锐利的剑尖滑过地面时带出了夺目的火花来。
邪泽沉默不语,抿成细线的双唇勾勒出一道惑人的弧线来,他安静地把玩着那只精致的指甲套。原先还是带着杀气的表情这一刻全然从他的脸上消失不见了。
而那只通体泛黑的巨兽此刻却若无其事地舔舐着自己的前爪。
薄冷见他不说话并不生气,只见他奋力一挥便将长剑直接嵌进了玉坂石地面中。
铮——
剑身的震动声震耳欲聋,九株玉树登时晃动起来。
不,该说晃动的不止那九株玉树连同整个墓室都晃动了起来。
尽管如此邪泽依旧没有什么行动,直到他飞快地转了一下手中的指甲套,那只巨兽立刻张大了嘴巴向薄冷再度发起了攻击。
薄冷顺势一抽嵌在地上的剑直接与巨兽相搏起来,锐利的兽爪如镰刀一样直接撕碎了薄冷的衣服,眼看着他的身上多出了不少狰狞的伤痕来,我看得更是心急不已。
“够了,别打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住手!”眼看着一人一兽越斗越凶,反观邪泽的神态他竟然露出了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难道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不成?
此刻的邪泽更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军师,一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