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呢?”
“你师祖因你慧姑之死,痛不欲生,你师祖母死后,他把全部爱都灌注在女儿身上,这一死,对他的打击太大……”
“母亲,孩儿百死亦不足偿其幸!”
“孩子,我已经把事实真相全部票告他老人家,他原谅了你!”
韩尚志忍不住又珠泪纷落,道:“妈,可是孩儿不能原谅自己!”
“别说傻话,其错还是在我,我该早早告诉你,但,唉,又格于门规!”
“门规”
“是的!”
“孩儿不明白?”
“赛嫦娥王翠英”用手一抚爱子的头,道:“孩子,你师祖已允许为娘的把一切经过告诉你……”
韩尚志一抹泪痕,激动的道:“母亲,孩儿期待这一刻的到来,已经很久了!”
“孩子,‘鬼堡’门规,本门武学,非得堡主准许,虽亲为子女,也不许传授,而且严格规定堡中一切不得宣泄于外,违者死……”
韩尚志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似乎太过份……”
“孩子,你不能妄事批评,听我说,由是之故,所以武林中但知有‘鬼堡’之名,而堡主或其门人,迄无人知……”
韩尚志惑然的点了点头。
“赛嫦娥王翠英”接着道:“鬼堡门人,艺成之后,离堡各安家业,每年的八月,各门人回堡聚会……个月,切磋所学,并接受师尊传受新研初创的绝技,二十年前的八月,又逢聚地之期,那时你师姑尚未出世,堡中除了你师祖母外,只有你小师叔—个随待,事情在这次聚会时发生了离奇而恐怖……”
韩尚志精神不由一振,聚精会神地倾听。
“你师祖母忽地被人以一种独特的手法制住穴道;心神失常。”
韩尚志骇然道:“什么人有此身手,能进‘鬼堡’……”
“事情还不止此,本门传派之宝,‘鬼谷全书’竟然被人盗走!”
“哦!”
“当时你师祖暴怒如狂,严令你大师伯,你父亲,我,和张师叔四人,三年之内,务要探个水落石出……”
“结果呢?”
“三年期屈,我四师兄妹回堡覆命,竟然一无所获。”
“这成了悬案?”
“听我说,就在那时,恰好你师祖母产后亡身,你师祖哀痛欲死,把你师祖母的遗体,涂之防腐之药,保存在堡中秘室之内,你师祖自誓,从此永不离堡,常伴妻灵,并抚育遗婴,就是你师姑东方慧……”
韩尚志不由痛苦的哼了一声。
“当时厉声传命我四兄妹,两年之内如仍不能追出做案的元凶,就不必活着回堡,从此永绝师徒之义……”
韩尚志栗声道:“两年之后,师祖真的下手了?”
“不,你师祖未投‘鬼堡’之前,在武林中号称‘昊天一怪’,可想见他怪僻的程度,他当时不过是一句气话,想不到种下了惨祸之因……”
韩尚志血行逐渐加速,心也跟着抨怦而跳。
“赛嫦娥王翠英”面上罩起一层怨毒悲愤之色,咬牙切齿的道:“那恶贼竟然假冒你师祖,向韩张两庄先后下毒手,经过的情形,你张师叔已经告诉你了,当天我恰好有事外出,归来时,庄中已被血洗,仅有的一个活口,便是张少坤,但已奄奄一息
韩尚志眼中煞芒暴射,颤声道:“凶手是谁?”
“赛嫦娥王翠英”不答所问,继续道:“可怜你师叔‘毒龙手张霖’始终认为是你师祖下的手,毫无怨言,竟然自决以全师命……”
韩尚志身形幌了两幌,几乎立脚不牢,他明白了张师叔临死所说的全师命,和不许索仇收尸的话,原来他至死还不知道血案真相。
“无巧不巧,你大师伯突然不速而至,他力劝我随他回他的那邢家庄暂住,因为当时我已怀了你妹妹韩尚香,同时奄奄垂毙的张少坤,也得救治,惨祸之后,心神皆丧,所以我听从他的话……”
说至此,面上的怨毒之色更浓,一顿又道:“我当时判断这血案决非你师祖所为,第一,他虽然怪僻,但并不残忍,不会用这种绝灭人性的手段对付门下,第二,他早已自誓永不离堡,第三,退一万步说,是他做的,定会留‘血骷髅’标记于于厅壁……”
“那凶手到底……”
“不久之后,你大师伯要求我嫁给他……”’
“什么,大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