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找几个弟兄,跟我去警察局。”
半个小时后,祁宏一脸阴云,在一种弟兄们眼里看来,他脸上阴的比自家老大还可怕。
就这样,三义会的宗云海带着他的律师和二十几个兄弟,浩浩荡荡的去了警察局。
二十几个兄弟站在警察局大门附近,明目张胆的叫嚣示威,把看门的小警察弄的如临大敌。当维尔那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稳稳停住以后,横三屁颠屁颠过去打开车门,祁宏还是阴沉着脸第一个走下来,跟着,就是众人眼中的宗云海,带着一身的霸气和脸上的创可贴出现。
三义会老大带着律师亲自找上门,这不是小事,很快就有人把场面传遍了整个警察局。当维尔首当其冲走出电梯的时候,迎面就看见了付康林故作谨慎的样子。
“什么风把你们都吹来了?”
维尔摘下眼镜,付康林倒吸了口凉气。一边的祁宏早就和维尔传统好了说辞,气呼呼的说:“这就是所谓的法治社会,云海单独送未婚妻回家,就这样被打了。对方声称是警察,我们来问问,这里的查是不是想做独行侠?”
“进会议室再说吧。”
维尔的态度很明确,他是来报案的,不是来话家常的。其实气焰也没有多嚣张,就是说的话难听了点,要求苛刻了点而已。
付康林装的气恼又为难的态度出来,反黑组的组长像个凶神恶煞一样想要吃了三义会老大,结果,就是那一身的伤成了最有利的证据。付康林只要答应他把局里三十上下的警员都找来,挨个辨认。
这样的场面很有一种剑拔弩张的喜感,警员们个个黑着脸排成队,等着被验明正身。维尔装模作样的弄把椅子坐在前面,都有选美的架势。
维尔就是存心刁难,那个谁谁谁被叫出来,转圈有哈腰的折腾了一气,排除在外。那个谁谁也同样出列,左右侧看完,又看后脑勺,也被排除。剩下的一些警员集中在一起的杀气足够把祁宏和维尔撕成碎片。
“后面第二排左数第四个人出来。“维尔可算找到种发泄时的快乐了。
“你不要太过分,你这种人被人打了还奇怪吗?”被叫到的警员不好惹,开口就冲他来了。
不等维尔说话,站在最后的一个人说道:“调皮的孩子玩玩而已,生什么气。”
这声音,虽然只听过一次,维尔也会印象深刻——黑楚文。
正当维尔决定无视他的时候,这黑楚文探出半个身子,笑眯眯的对着他们这边说:“祁律师,又见面了,近来可好?”
“扫把星。”祁宏这一声嘀咕,让维尔听的清清楚楚,那种感觉就知道祁宏不但讨厌黑楚文还有点忌讳他。
这场荒唐的闹剧就在祁宏鄙视又厌恶的躲避黑楚文的情况下结束了。
维尔带着祁宏要离开的时候,刚好和黑楚文走了一个对头碰,维尔面无表情的迎上去,在两人错肩的一瞬间,他对着黑楚文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
“黑子,你怎么了?”同事发觉黑楚文脸色苍白,那一贯的温和表情不见,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活见了鬼。
“没什么。”黑楚文立刻恢复成旁人所熟悉的那样,等着同事转身离开,他回了头看着维尔他们离去的方向,无声的开口,似在说:“同类吗?”
离开了警察局的维尔明白,下一步付康林就有完美的理由去警告那两个国际刑警做事该有分寸。
他虽然借用了付康林的力量暂时震住了国际刑警那边的人,但是此举在三义会兄弟们眼里看来,更是不满。
维尔甚至听见有人小声的嘀咕着:“靠,还以为能干一场,真他妈的没劲。”
离开警察局以后,维尔直接去了公司的办公室。果然就像祁宏锁预想的那样,三位长老和几个堂口的负责人纷纷跑来询问详细的情况。
维尔阴沉着脸不愿多做解释,祁宏也是同样浑身散发着冻死人的温度拒绝他人的靠近。结果整个办公室就沉浸在诡异的气氛中长达一天之久,那些长老和堂主最后也怀着各自的疑惑离开了。
折腾了一天,维尔总算是回到了家里休息,祁宏早早的就落跑了。似乎并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还是没消气的样子。
时近黄昏,保护着阮少清的人来电话说,医院突然有大手术要做,阮少清可能要深夜才能回去。维尔叮嘱他们要照顾好之后,独自回到卧室。
镜子里的自己实在有点亏损,眼睛也肿了,嘴角也破了,左脸颊还有两个创可贴在上面破坏市容,这样的脸真是不错。这样一张脸在深夜就算是有人看见他,也不会认为这是三义会的龙头。
晚上接近子夜的时候,维尔换上了一套以前宗云海绝对不可能会穿的运动休闲装,偷偷的从后门溜出去。
穿过街道,进入一家小商场,从里面的卫生间打开窗子跳出去,翻上墙头跳到另一条街道,在路口叫了一辆计程车,又在途中换乘了两次才到达目的地。
这一切他做的如行云流水,就算不用大脑思考也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觉得自己依旧是维尔。里。
站在黑暗的角落里,他看着自己的目的地,也就是魏恒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个茶馆,位处于——蟠龙组。
20章
这一次监视调查他毫无收获,甚至连茶馆都没进去。不免有些沮丧,等到偷偷的回了家,换好衣服,就赶上了动完大手术的阮少清回来。维尔心血来潮,披了件外衣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