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皆点头表示赞同。
比昂凯利拔高音量:“敌舰火控雷达固然精良,但也不是无懈可击。此番夜战,我们要想方设法运用好探照灯和照明弹,发挥我方主炮数量两倍于敌的优势,灵活机动作战,定能成事。”
“此法甚好。”“阿布鲁奇公爵”号舰长马锡纳上校坐着说道:“不过,有一点我们可能要给予格外的重视跟警惕——新联合王国海军已将制导式火箭弹列为制式装备,不仅防空火箭弹战斗效率惊人,对舰攻击型号的火箭弹也很有威力,而我们对这类武器的性能缺乏足够的了解,如果我们的无线电干扰设备起不到预想的作用,我们会不会成为柯尼希格雷茨战役中的奥地利骑兵?”
在场各位的虽是海军军官,可对于数十年前那场决定德意志世界格局并对欧洲影响甚大的陆上战役还是深有了解的,当时实力并不占优的普鲁士军队凭借撞针式步枪击败了骄横的奥地利骑兵,赢得了一场决定性的胜利。
马锡纳上校一言罢了,满场沉寂。
稍做思量,比昂凯利中将道:“战争本就是冒险。如果我们的科尔索干扰仪不能发挥作用,如果敌人的反舰火箭弹精度如传闻那般精确,你们就借机败退,引诱敌舰前来追击。”
四位舰长相视颌首,觉得此计可行。
见此情形,比昂凯利很是满意,他道:“如果大家没有异议,那么接下来就请罗马诺少校将我们新作战方案的各处细节一一阐述。”
接下来,比昂凯利的副手,那位出生在西西里岛的参谋官,用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向四位舰长介绍新制定的作战方案,其侧重点是讲解各种不同形势下的应对策略。末了,比昂凯利宣布由马锡纳上校担任这个临时战斗编队的代理指挥官,并向舰长们强调,此次作战四艘巡洋舰必须紧密协同,务必做到步调一致,决不能瞻前顾后,各自为战。
会议结束后,比昂凯利亲自将舰长们送到舷梯口,跟他们一一握手道别,然后目送他们搭乘交通艇离开。接着,还没等比昂凯利返回舰桥,北方的沉寂夜空突然被阵阵红光映亮。
片刻过后,比昂凯利接到报告:设在撒丁岛西北部的卡恰角雷达站遭到炮击。
感觉肩负重担的意大利海军中将深吸了一口气:“给四艘巡洋舰发灯语信号:舰长们一旦归位,立即出击!”
数分钟过后,四艘战舰相继回复灯光信号,表示舰长就位,可以出战。“埃马努埃莱二世”号遂向它们发出了“执行b计划,祝好运”的灯码讯息。
四艘轻巡洋舰遂从隐蔽位置驶出,它们排成一列纵队,朝着夜幕泛红的方向高速驶去。这个时候,意大利海军的轻巡编队与新联合王国轻重巡洋舰编队相隔数十海里,双方的舰载雷达都还不能探测到对方行踪,意大利人自以为依靠陆上部队的反馈推测敌方舰艇的位置,能够在敌我动向的掌控方面占得先机,殊不知对手的ia…40型舰载雷达预警机正严密监视着撒丁岛以西海域。比昂凯利中将麾下的四艘轻巡洋舰刚刚驶离圣彼得岛和圣安蒂奥科岛之间的隐蔽水域,新联合王国海军的雷达预警机飞行员便发现了它们,并在第一时间向旗舰“芬尼亚”号报告了情况,进而使莫洛伊上校指挥的“法尔”号和“梅尔顿”号有充分的时间进行提前应对……
全速突进的状态下,意大利轻巡编队从隐蔽出发位置到卡恰角雷达站附近海域需要两个半小时航程,如果敌舰保持不动,那么两个小时之后,双方就将进入彼此的战斗射程,但战术一贯灵活多变的新联合王国海军舰艇可不会呆呆地在意大利人的地盘等上两个小时。于是乎,奉命指挥这支轻巡编队的“阿布鲁奇公爵”号舰长马锡纳上校时刻关注着有关敌舰行踪的消息,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各种讯息发生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变化。
“上校,收到卡利亚里发来的密电,卡恰角雷达站在敌方炮击中近乎损毁,雷达设施短时间内难以恢复使用。我方夜间侦察机已出动侦察,目前暂未发现敌舰行踪。”
“是么?”年逾五旬的马锡纳上校不放心地从副官那里接过电报纸,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唯恐年轻的副手错漏了某些关键字眼。
见上校看完电报后并无任何表示,副官小心翼翼地说道:“大概是两年以前,我有幸前往卡恰角雷达站参观,那时候雷达站尚在建设当中,感觉它的布局非常巧妙,防御也很稳固,据说主体建筑正面的钢筋混凝土墙有三米厚,能抵御战列舰主炮的轰击,没想到巡洋舰炮火的轰击就能把它打垮。”
马锡纳上校冷哼道:“建筑承包商的话也能信么?”
副官应承着笑了笑:“敌舰既然已经完成了破坏卡恰角雷达站的任务,会不会已经全速向西撤离了?那样的话,我们根本是追不上它们的。”
马锡纳上校又一个冷哼:“追不上也得追,不然怎么办?夜战,我们虽然占不到什么便宜,但也不至于吃大亏。昼战,我们要应付的不仅仅是敌人的战舰,还有那些高精度的舰载轰炸机,情况可能更加不妙啊!”
听了这话,副官若有所悟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