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正直向上的兽人战士,亲,你堕落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一贯喜欢正面作战的顾炎竟然也想到了“阴”这个词,难道是安然的影响力太强大的缘故?
不,安然绝不承认。
“小安然,我看他们那架势,肯定是发现什么好东西了,我们不跟上去看看?”顾炎小心翼翼的问。
安然瞥他一眼,一副你白痴吗的眼神。“卫渲阳带了多少兽人?”
顾炎想了想,说:“约摸20个。”
“都是什么位阶?”
“呃……多是地阶,有两个玄阶高级。”
“那不就得了”安然淡定的继续啃灵果,道,“卫渲阳一个天阶兽人带队,二十多个地阶兽人战士的团,现在跟上去,你当人家是吃白菜长大的吗?人家不会发现你?你都知道肯定有好东西,他们不会在夺宝之前把潜在的危险清掉?”安然白了顾炎一眼,道,“阿言作为犬科狼族兽人都能长翅膀,你怎么就知道卫渲阳带的那二十多只狮子里面没有一只会飞。就算他们都不会飞,顾炎你是不是脑缺忘了,卫渲阳本人也是天阶战士,天阶战士能够短暂滞空,他与阿言也是有得一拼的。”
“最重要的一件事,我们只有四个战斗力,却有一个需要保护的对象——也就是我。你要送死不要紧,千万别把我算在内。宝贝曾可贵,生命价更高”
安然气也不喘说了这么长一段,直接把顾炎整懵了。安然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是让他就此放弃,又不甘心。人一旦萌生了某种想法,不达成心里总会有个疙瘩,时常都惦记着。这就跟谈恋爱一样,你若追人家没追上,你能记他好几年,若追上了指不定没两天不合适就分了。日子还是舒舒服服的过。
有句话说:不怕不合适,只怕求不得。
顾炎现在就是这种心痒痒而求不得的状态。
他想跟上去看看,就算最后没弄到宝贝,心里也好过些,安然这么喷他,顾炎觉得憋屈得很。
安然笑眯眯的看顾炎纠结,等他苦逼得差不多了才悠悠然加了个但书。“虽然我们正面战场的确不占优势,游击战的话还是有取胜的希望。”
“游击战?那是什么东西?”这时候,不仅顾炎好奇,连秦慕言也竖着耳朵在听。
咳咳,帝都玛卡学院可是兽人战士心中的圣地,他们怎么会教游击战这种东西呢?学院的老师必定是说勇者无畏,就算是死也不能在敌人面前退缩,尊严是第一位的。
这样的话的确具有鼓动性,对于实力足够强大的战士来说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左右都是赢,赢得更加光辉自然是好的。
但是,不要忘了这个大陆上还有弱者的存在。让弱者与强者正面抗争?
亲,那是找死
有些人就是能力不足,就是天赋不够,可是只要能赢,用什么方法又有什么重要。谁规定了弱者就只能被踩吗?正面战场不行那就退一步从侧面上,侧面还不行那就打游击战撒。
安然嘿嘿一笑,说:“游就是跑,击就是打。游击战就是边跑边打。换个文雅一点的说法就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敌逃我追。懂了么?”
秦慕言无语的看了安然一眼,他有些担心,安然这么言传身教下去正直的兽人战士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尤其是那些个尚未长成的,比如冥火,比如罹魇。它们都还在成长期,心智还不成熟,人生观扭曲成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顾炎眨眨眼,懵懂问道:“你说的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安然往顾炎头上一拍,“你虽然想要了要阴他们一把,可是你没有对策啊,没有对策那还说个P,这么冲动跟上去那不是送死是什么。游击战游击战,游击战是什么?说白了就是偷袭,速战速决,打完就跑。若是早早的就让人家发现了那就不是偷袭那是逆袭我们这样的散兵对上人家正规军,你是嫌命长了吧。”
顾炎听得眼前一亮,他自动屏蔽了安然骂他的话,猛一阵点头,又问:“那……小安然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什么也不做”安然啃一口手中的灵果,眼里散发出一种阴险的、算计的光芒。“既然是宝贝,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到手,等他们正面冲上去实力消磨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出现,一击得手才是最好的,有我家二黑压阵,我要让卫渲阳倒血霉打掉牙往肚里吞至于现在,哪儿凉快歇哪儿去,你着什么急?”
能把这么卑鄙无耻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安然的段数绝对又提高了。顾炎嘴角抽搐,虽然他黑化了不少,还是不能与安然相比。
安然说这些的时候,二人二兽听得很是仔细。秦慕言还稍微好些,他把自己定位成安然的打手,到动手的时候他上,要撤的时候他带着大家跑。顾炎、冥火和二黑就不淡定了,顾炎是为能够算计卫渲阳一把而激动,狮王团的卫渲阳阁下那是整个帝都出了名的谋士,风评很高,卫渲阳是贫穷贵公子,顾炎是真正的大贵族,他们本来不会被放在一起作比,顾炎被他挑唆干了傻事得罪了安然,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安然都没给他好脸色看。这一点,顾炎一直耿耿于怀。
不就是个贫民天才么,他顾大少要料理这么个人还不行?
冥火和二黑那是激动的。
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兽,冥火的性子就跟顾炎一样,爱凑热闹,一句话不合就要大打出手,能武力解决的事绝不动口。它可不像大陆上的兽人受过高等教育,血莲焰心伴生的妖兽冥火,在与罹魇明争暗斗这些年,到现在已经变成了猥琐变|态兽品无下限的奇葩。对于安然这样一个武力值低微的非兽人能提出这么卑鄙无|耻又周全的计划,冥火表示很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