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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它欠缺一个世界观,它觉得它是世界中心,可是它非常封闭地活在自己的紫禁城里面。

对维护中华文化的主体性很感兴趣

白岩松:我相信你这段话反而在大陆是特别容易接受的,因为在大陆无数的学者、文章其实都在写这样的东西,甚至大家都会熟悉一个笑话,过去皇帝在面对外国人进贡的时候永远都是一个“来了,跪着”,人跪着可以拿走他的国土,但是他觉得跪完之后他就会很开心。大陆一直在反思过去的几百年,也在寻找原因。

陈文茜:今天我们刚好是郑和下西洋600周年,那个时候全球最大的舰队后来为什么没了,现在的中国在崛起了,可是它改变了吗,它真正ready去面对这个世界局势的改变,而且了解它在这样一个大国的世界里头,它在一个大的世界里头,除了它过往的悲情之外,它在全世界的新的战略地位里头,它有什么样的心理准备,这个心理准备比你的军事准备,比你在很多经济上头的准备,可能对一个国家、对一个领导者来讲,更是重要,对老百姓也是。所以我如果讲16世纪的中国,它的经济准备、它的军事准备绝对都是充分的,可是它的心理准备出了问题,就是它对世界的观点,它不了解说我要不断地扩张,这个扩张不见得是侵略别人,可是我不断地学习,我不断地改变,我从来不满足我的现状,我要不断不断学习,现在中国大陆已经有了这些,我还要加入更多,我有了这些还不够,我要加入更多。

当然现在中国大陆因为它过去的这段时间将近100多年了,甚至200、300、400年的空白,所以在邓小平改革开放的时候,中国好像在跟世界抢时间,它的发展速度都是坐直线电梯上去,它已经很了不起了,说起来它是非常非常了不起,像上海几步跳,所有在全世界看过不同国家发展的人都对大陆竖大拇指,就是一句话,敬佩。可是它有些问题走到了顶点的时候,它也会碰壁的,比如说它上次大家就捏一把冷汗,WTO的问题它能过关。第二个就是,第三世界国家受到美国文化侵袭的时候,中国怎么一方面维持它的全球化,可是一方面找到它自己的文化主体性,这些问题其实对中国来讲,它的考验越来越大,是的,改革开放,是的,跨出一步,你经过了很多的困境,可是在你前面困难还有很多很多,所以你问我的时候,我如果想到中国大陆去,我第一个想做的就是这个领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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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茜:人生最怕格局小(7)

中国的文化对我来讲,因为我自己本身是文化人出身,我觉得在这样的一个全球化的过程当中,中国怎么去维持它独特的文化的主体性,像我特别爱北京,我也很喜欢上海,二三十年代的风格,可你不能像这样搞一个新天地,全部通通都是,都是外国的教堂,这是中国,这是一个古老的文明国家,上海虽然不古老,可是它总是二三十年代全世界最美丽的城市之一,你怎么会搞得全部都是像那种非常无趣的西方教堂的复制。而且,像沃尔玛进去你那里,所有的大卖场都是美国的文化内容,好莱坞进去了,你的文化产业统统被挤倒了,它有商业机制,你就垮掉了,所以我对这些部分的兴趣其实跟台湾问题是没有关联的。

北京对我不是一个城市而像一个男人

白岩松:所以文茜特别喜欢北京是吧?

陈文茜:特别特别喜欢。

白岩松:而且一定不是新东方,而是类似故宫、颐和园等等。

陈文茜:当然,而且我觉得北京对我来讲不是一个城市,它像一个男人,脸上有很多沧桑的表情。想到它的悲情就觉得它特别迷人,可是觉得它很倔强,然后又看到它的柳树,又觉得它很温柔,所以我对北京的感情很特别,我曾经说北京像一个满布创伤的男人,可是脸上有一种温柔的表情。我就看到你们在冬天的时候,天安门前面那个长安大道上很冷很冷,晚上都没有人,只有几个人骑脚踏车,然后就几个俄罗斯式的路灯,然后再经过一条路,又有一些运河,杨柳没有全部落光叶子,还有一些绿色的叶子,运河在冬天的时候有一点点白白的雪,好美丽。

白岩松:如果把它转化成男人的话,会不会是现在单身的文茜一个理想的老公的形象?

陈文茜:大概是,我想是,没错,就是北京那种热情的,我基本上不会喜欢上海那种风骚型的男人,不过我常常吹牛说我要去找一个上海男人,他很顾家,他很体贴,不过人有的时候想的是一回事,选的是另外一回事,我喜欢北京,非常喜欢。

不能忍受生命停滞的感觉

白岩松:但是经常住旅店,甚至你会说要把世界上100家非常有名的旅馆都给住到,这种流浪的感觉,包括17岁会从台湾的南部到台北,27岁会去美国,37岁会从美国回台湾,47岁会去香港,如此一种流浪的感觉,有没有内心希望它停下来的这种冲动?

陈文茜:我想停不下来吧,这就是我的人生,你知道有一些人他就是天生注定很多事,像我就是,从你刚才问我的几乎每一个问题,我后来知道我回答的样子其实引起我在讨论问题时候的障碍,可是我天生如此,我也知道说我这样子做政治工作,对抗这些财团,或者某些事情,或是台湾执政党,老是这样子跟人家无法妥协,对我是不利的,可是我命运就是如此。很大的问题不是你想要流浪,很大的问题是你觉得你停滞了,我特别不能忍受那种整个人生命停滞的感觉,你就觉得你一下就老了,人会觉得老,不是你的岁月,而是你停了,那个钟停掉了,我这几年就很强烈的感觉我的钟停掉了,所以我需要去香港,再从香港到大陆去,我需要在那个地方找到一个新的青春,新的生命,钟又可以有重新动的动力。

容易迷恋“历史性”

白岩松:如果有一天在我们还都没有年老的时候,甚至比我们想象的要快一点,海峡两岸的问题得到了很好的解决,并且是双方都接受了,你会热泪盈眶吗?

陈文茜:会啊,我看连先生到北京去,就已经是了,我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被历史,历史性,historical这个英文,就是你很容易对“历史性”这三个字迷恋,会被那个东西感动。所以我到北京去会感动,在上海的黄浦江你想到当时黄浦江外滩怎么起来,日本人进来,国民党最后还要把军队撤走,那条江有多少悲剧,你就会很感动,就是说“历史性”这三个字对我的召唤好像超越常人,有一点魔幻的,好像魔术,一按,你的眼泪就会掉下来。

写文章会让自己很平静

白岩松:有的时候在做政治的时候,要跟别人吵,要跟别人骂,甚至要拍桌子等等,但是你经常会写文章,这个文章是不是你的降落伞?

陈文茜:我不拍桌子,我几十年从政没有拍过桌子,也很少大声骂人。写作,你知道我写的很多作品,像我写一篇文章很有名,叫《女人夕阳情》,是一个中年女子,我当时住院出来,被抓到“立法院”表决,后来吵架,我就写写写,它有点像和尚在念经,心情就一边写一边好,好好休息就很平静。

白岩松:非常像季羡林,季老曾经跟我讲过,他说他的好多文章是开会的时候写的,这个耳朵听着,这个耳朵传出来的是自己要写的东西,草稿就打完了。

陈文茜:人生最怕格局小(8)

陈文茜:反而特别平静,在乱世里头,像《西线无战事》他们怎么写出来的,在战壕里头写,回到家乡,看着马铃薯,没有战事就写不出来。你对和平的渴望,战乱中特别强,真的战乱结束的时候,那个和平就没那么美了,你知道吧。

白岩松:写文章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陈文茜:你好像拿了一个笔杆,然后就觉得我还在,然后好安静,我不受外界影响,我自己在那个地方跟自己对话,所以在这个时刻写文章,它是你的一切,家庭、亲人、情人、爱人一切,然后在那个里头你有一种,你知道吗,你就会得到很大很大的平静,说不出来的。

希望未来我的墓碑上只有三个字:陈文茜

白岩松:最后一个感觉,我个人的感觉,可能文茜会因为节目,会因为从政的历史很长,可能会被很多的人用各种各样的词汇去罗列,可是今天我们聊天完了之后,我最大的一个词汇是,也许可以把“诗人”这样的一个在台湾已经很稀少了的词给你,会不会对?

陈文茜:希望如此,希望如此,我最怕被人家摆一个牌子在前面,好像做政治评论家,好像我很难抗拒这个ti-tle,可是有一个说法供你参考,他们说,哦,有一次有一个人说如果我死的时候,他就会这么帮我写墓碑,他是杨照,一个文史家,他就是一个诗人,他就说我是一个无法归类的人,ok,好,然后我就跟他说,我的墓碑就写陈文茜就好了,既然无法归类,你就把她归成一类,这个类就是她的名字,这样比较简单。

白岩松:我觉得政治可能是你一种写诗的方式吧。

陈文茜:对我来讲,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旅行是一首诗》,不过我的诗跟李敖不同,我的诗是属于苍凉感的,李敖的诗是打油诗型的,他的政治也是嘻笑怒骂,是打油诗型的,所以他比我开心一点。

○我以前头发染了七个颜色,在我20岁的时候,当朋克文化刚刚起来的时候。

———陈文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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