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黑夜 孤单守候
风吹过 假装享受
伤是你给的温柔
抓不住的梦 被你伤透
却还要 假装能够
不在乎你去还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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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九年戊申,上巡视漠北蒙古喀尔喀蒙古。壬子,到达多伦诺尔。
又一个深秋。
金风细细,叶叶梧桐,院深小径敛余红。
同样的秋高气爽,同样的蓝天白云,同样脚下这片纬度经度相同的土地……却是不一样的北京。没想到我二十五岁的生日会是在这里度过。
孝顺的皇帝巡幸之余,还不忘“家”里人,今日派了亲卫送回蒙古一些特产,各宫有份。平日乾清宫那几个冷脸的大丫头今天也多了几分笑容。只是当我随便提及今日也是本人的生日,额真丫头、兰嬷嬷等几个高级宫女的脸色很明显的一沉。
“小七,为什么我说今日是我生日,她们好象都不太高兴?”感激地吃着小七叫膳房太监特地做来的长寿面,这个丫头对我还真不错。
“唉,那是因为茉儿姑姑平日都是三月里过生日,和圣上的万寿只差得几日。也没什么,她们……只是想起……”
“她?”嚼着嘴巴里的那口拉得细如发丝一样的面,方才还甚觉美味,此刻却觉得不怎么好吃。
她……不知道心里对“她”是什么感觉,我身边属于“她”的影子无处不在。在这些宫女内监的嘴巴里,在他们偶尔侧眼瞥来的那一抹异样的眼神里,甚至……在某些人的心里。
这些日子以来,时常感到他们偶尔在窃窃私语,但每每看到我的身影却又缄默不语。我知道他们在谈论我,时常拿我和“她”做比较,呵呵,他们以前有多爱戴“她”,此刻就有多“冷淡”我。看来……“她”在这里俘获了所有人的心,宫人的、侍卫的、甚至……他的。
“其实也不是不喜欢你啦,只是……”她看我一眼又道:“唉,今天额真姑姑还给我说看来你真的不是中魔了,宛仪和你连生日都不一样。”
本来就不是。拿过软软的熏得香香的不知道是纸还是布的“巾”揩了下嘴边的汤汁,放下碗,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只和这碗面一起呈上来的,让我谗涎许久的大蜜桃。
“这新鲜的大桃啊,还是额真姑姑给你留的,据说是皇上前几日经过京畿,特亲手摘的一些晚熟的大蜜桃加急送回京城,孝敬给皇太后的,还有几位娘娘也跟着沾光呢。看!多大多新鲜啊。”
“哦?咱们宫又没有娘娘,怎么也有?”出自皇帝的手……顿时一噎,咽在喉中的那块果肉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让我连连干咳了几声。
她怪异的瞥了我一眼,却不说什么,静静地收走杯盏,关门时耳尖的我听到她的一声轻叹,细渺得若有若无……
又咬了一口这粉粉白白多汁的果肉,依然是那馨沁甘甜的味觉,尝在嘴里,却甜不进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失落。
*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现代的故宫常有闹鬼的流言。
根本用不着有什么人别有用心地宣传,比如现在,在这个时空里这禁宫里的禁军不上万也只怕数千,再加上宫人杂役……
还有还有,那外殿正睡着同时当值的两名宫女,殿门口还有两名公公,虽然天子不在,可他的正牌龙穴威严依旧。
外面的风刮得越来越大,“呜呜”的,时而像好些人在咆哮,时而又像在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