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中藏玺玺的心偏了,指责的话语顺舌而出,未站在中立立场地把话说重了。
「小甜心,妳把我惹毛了。」他向前跨一步,笑容变得残酷。
孟广歆这辈子最恨别人提起这件事,就因父亲是管家之子不得那名为「外公」男人的缘,因此将身后的一切全给了他血缘上的哥哥,而他什么都不能继承。
同是一母所出,为何他一毛也得不到?他也是秦家之子,没理由被摒除于外。
既然死老头不把他纳入遗产继承者之一,那么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不把秦家闹得天翻地覆不罢休,顺便拿走他该得的一切。
至少他顾着手足情,没一口气搬光,残存三分仁慈。
她蓦地一惊?「你想干什么?别忘了狮子的怒吼,他会撕裂你。」
「哈……妳别指望他来英雄救美,鞭长莫及呀!小心肝。」他像个好色鬼似地逼进。
「什么意思?」藏玺玺退了几步,脑子里滑过无数个画面。
新闻画面。
有社会版、写实版、趣味休闲版,还有陈尸阴沟的头版,更可笑的是她还自行漫画格式化成滑稽版,看来她是中毒太深了。
「亏妳是他的枕边人,居然不晓得他不在家。」诱狮出笼,他才好强摘牡丹。
她很快地联想蹊跷。「是你耍的诡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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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看不出来妳还有点脑筋,我当妳是不解风情的木头美人。」配头冷残的狮子正好。
「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让他在不知会我的情况下出门?」她太大意了,错估了他的胆大妄为。
一般人不会在最危险的地头动手,多少会有所忌惮地收敛,而她就是太过相信自己的本能,以为能全身而退地诱他说出全盘真相。
可是她失算了,他居然就挑在最明显的地方露出本相,毫不在意被人得知他的恶行,似乎还有种变态地乐在其中,好像看着别人痛苦是件快乐的事,满足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上亿的南非钻石在海关失窃,妳说重不重大呢?」他狂笑地身往后仰。
他有犯罪的金头脑,只要打通电话到南非请钻石商慢一天交易,然后照常由南非进口一批珠宝,只不过是钻石换成廉价的水晶原石罢了。
台湾的交易商在验货时发现并非原钻,当场通知公司老板,也就是秦狮前来处理此事。
来回少说一、两个小时,加上交涉和联络南非钻石商,以台湾的办事效率,不耽搁个四、五小时是无法得知被耍了一道。
而他早已得逞了,采了狮子娇宠的花儿。
「是谎报对吧?我想你的本事是跨不出国界,全靠一张嘴作祟。」以海关的严密是不可能弄丢钻石的。
他表情一狞,为她的轻视大感不快。「女人少话点较可爱,太聪明容易招来灾祸。」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附近有二十几个保全人员,他们不会让你动我的。」她表面装镇静。
面对犯罪智商高超的人,她已不预设肯定的退路,他必然有另一套说法。
果不其然,他笑不可支地拍了大腿一下。
「来呀!把整座先人的坟墓都搬来挡也无所谓,我今天一定要得到妳。」他用她的名义把人调走了。
心跳加速的藏玺玺评估她有几成逃脱的机会。「黏好你的舌根,小心风大。」吹走了它。
「幽默,失身前不忘调侃一番,我会对妳温柔些。」他的表现像大众情人,眼中的淫色冉冉浮起。
「专挑人家吃剩的豺狼,我早失身给你亲爱的大哥,你忘了吧?」她不逃不避地等待时机。
冷静,是唯一的机会,她不能显现出慌乱让他有所提防。
「妳……」一听到此的孟广歆猛力箝制她双肩。「看来妳比较喜欢粗暴式的温存。」
「强暴就强暴,少自我美化,你也不过是条人家不要的弃犬,强迫女人就范只表示你是孬种,没胆子屠狮,只好弄别人的女人来修补你烂到不成形的自尊。」?的一声,细致的粉颊泛起一道深深的五指痕,嘴角有股腥甜味让她硬往腹里吞,倔强地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