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的,及时的。各单位如果发生这种现象,都可参照北大的办法处理。”
同一天,刘少奇同北师大一附中工作组的同志谈话:“现在人家向你们进攻,人家向你们采取攻势了,这好嘛,敌人出来了,这个蛇出洞了,你消灭它就容易了。”
6月21日,刘少奇又一次召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部署对运动的领导,指出:要划一个界线,不要把什么人都说成是黑帮;不要党的领导、中断党的领导是不好的,大部分党委是好人嘛,不要打倒一切;运动的整个过程,要抓生产、工作、生活,恢复星期日,注意劳逸结合,注意反革命的破坏;要用《二十三条》的精神,禁止打人、侮辱人和变相的体罚;就是当权派、黑帮,也允许他们改正错误,给出路。
经过这几次会议,中央对运动的领导开始逐步有所控制,各学校、单位的日常教学、工作、生活秩序开始恢复,社会又逐步走向安定。
“文化大革命”的狂潮风起云涌(5)
安定,能符合毛泽东的想法吗?他的想法是由“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的。
毛泽东的态度急转直下。
毛泽东在南方巡视了近8个月后,于1966年7月18日回到北京。
当天,他就听取了“中央文革小组”的汇报,并看了“中央文革小组”报送的一些材料,对北京的“文化大革命”形势非常不满,但还没有在派驻工作组问题上表态。
但是,刘少奇去汇报工作时却吃了个闭门羹。
这难道不是毛泽东的一种态度吗?
7月19日,刘少奇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陈伯达提出撤销工作组,“工作组不会比学生高明,工作组都自称是党中央、毛主席派去的。有的工作组整学生。”
邓小平当即反驳说:“对工作组要正确估计。我们对这样的运动没有经验,他们也没有经验。坏的工作组可以先撤,好的工作组可以保留,代理党委工作。”
刘少奇说:“工作组有好的,有坏的,他们在第一线,有他们的辛苦,要求不能过高。现在是如何帮助他们、教育他们、总结工作经验。学生中间认识不一致,行动不一致,可以再辩论一个时候,取得经验再向黑帮进攻。”
22日,刘少奇再次主持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指出:多数工作组是好的,还是教育帮助,改正错误。赶工作组,有的不应该赶。
陈伯达、江青等人所主张的撤销工作组的意见在这次会议上受到大多数中央领导人的抵制。
在八届十一中全会8月5日的一次小组会上,江青谈到这一情况时说:
22号晚上胡克实同志汇报说:“已经走上正规了。”这次汇报会雪峰同志参加了。我们的组长、顾问没有发言权,讲一句话就被打断。这次汇报会共用了5个多小时,薄一波、陶鲁笳却讲了3个多小时,他们的锋芒完全针对学生的。他们有充分的发言权。
但是,正如林彪说的“背靠大树好乘凉”,“中央文革小组”的“大树”就是毛泽东。
7月24日、25日,他同各中央局书记和中央文革小组成员谈话,严厉批评了工作组:有这么一段,运动冷冷清清,就是6月20号左右以后,有许多地方冷冷清清;工作组一不会斗,二不会改,只会起阻碍运动的作用,都要把它撤出来。最近一个月,工作组是阻碍群众运动。阻碍革命势必帮助反革命,帮助黑帮。工作组捣了很多乱,要他干什么?
对此,刘少奇没有表示什么不同的意见。他服从了毛泽东的决定。
26日,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决定撤销工作组。27日,中央文革小组起草了撤销工作组的决定。28日,根据毛泽东的指示,中共北京市委下达《关于撤销各大专学校工作组的决定》,同时这一决定“也适用于中等学校”。
29日,人民大会堂,人头攒动,来自北京市的万余名师生正在听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李雪峰等人的讲话。大会宣布了中央的决定:撤销工作组。
刘少奇的心情同其他领导人一样,都有一种“老革命遇到新问题”的感觉。
形势发展了,自己却落后了。
这就是“很不理解”。
刘少奇对派驻工作组问题代表中央承担了责任,并宣布中央决定撤销工作组,同时向同学们表达了自己的迷惑不解的心情:
至于怎么样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你们不大清楚、不大知道,你们问我们怎么革,我老实回答你们,我也不晓得。我想党中央其他许多同志、工作组的成员也不晓得。主要是靠你们各个学校广大的师生员工在革命的实践中间来学会革命。
我现在要讲一句老实话,包括我在内,我们现在只能向你们学习,只能听取你们的意见,不能提出什么意见来帮助你们,我们不了解情况。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人们都在静静地倾听着共和国主席、党中央副主席那茫然无措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