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起眉,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如果老爹回府,看到自己跟美相公分房睡,不知又得怎么闹腾。
念及此,仲冉夏无奈地道:“这两晚,展公子就搬回来吧。”
“娘子,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如何?”展俞锦见她一副咬牙切齿,无声地责怪他得寸进尺的眼神,无辜地轻笑道:“岳父大人未曾提到具体到达的日期,说不准,今晚就回府了。”
虽然相当不悦被美相公牵着鼻子走,可他说得也有道理。
最终,仲冉夏还是不情不愿地点头了。
坦诚以待
从隔壁搬回卧室,不过小半个时辰的事情。
仲冉夏盯着重新回到饭桌上的牛尾骨汤,没了言语——谁规定,做戏要做全套?
同房也就罢了,怎么把这玩意儿也弄过来?
正要让人端下去,却见菲儿上前一步,怯生生地说道:“小姐,这是老爷特意来信吩咐的。”
她纳闷了,老爹怎么就这般了解自己?
钟管家在一旁,也笑眯眯地道:“小姐多努力,就不必再喝这牛尾骨汤了。”
听罢,仲冉夏心里一突。
这一家子都当她是母猪,就盼着自己生娃了?
皱起眉,她大义凛然地灌下一大碗汤水,顾不上烫,喝得干干净净。这味道更加古怪了,长痛不如短痛,还是速战速决为好。
身旁的展俞锦倒是从从容容,就着饭菜偶尔抿上一口汤,仿佛那牛尾骨是美味佳肴,需得细细品尝。
这面不改色的功力,仲冉夏是自叹不如了。
一顿饭下来,她只觉满腹汤水,再没有多少别的了。
饭后仲冉夏拿起一本史册,装模作样地仔细研读,余光时不时瞟向软榻是的人。
菲儿早就知趣地带着一干下人收拾好碗筷便退下了,只余两人独处一室。钟管家临走前,还向她投来一道意味不明的眼神,仲冉夏好生郁闷,心跳加速,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娘子,夜深了。”展俞锦抬手褪去锦袍,薄薄的亵衣贴在身上,朦胧中透着丝丝诱惑。
仲冉夏用书册挡住春色,悄悄咽下一口唾沫,顿觉口干舌燥,浑身微微发热。
见他走近,不知觉地往后一退,却撞翻了桌上的茶壶,险些烫到了手。
展俞锦在她腰上一圈,将仲冉夏轻轻带离。滚烫的热茶半点没有溅落在两人身上。
好俊的功夫!
仲冉夏心下暗叹,后背与他胸前相贴,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加贴近。转身把脸颊挨上展俞锦的颈侧,又烫又热的感觉霎时被一股微凉消散了下去,不禁舒服地蹭了又蹭。
双眼湿漉漉的,似是蒙上了一层薄纱,看不真切。
她仰起头,心下有些疑惑。但当视线停在那张俊颜上时,只觉此人不知比平常有好看多少,堪比神仙之貌。
想要与这人亲近些,再亲近一些……
脑海中环绕着轻柔的声音,一再催促,仲冉夏双臂圈上展俞锦的脖颈,盯着他粉白的薄唇,微张着嘴,缓缓靠了上去。
缠缠绵绵的气息,她眯起眼,唇瓣最终落在展俞锦的嘴角上。环住他的手慢慢松开了,摇晃着脑袋踉跄着退后一步。
那双黑眸定定地看着她,忽而勾起几分兴味的笑容。女子眼眸中的痴迷和茫然尚未尽数褪去,神色不解,却第一时间远离自己:“……娘子,看来岳父大人是等不及了。”
“什、么?”仲冉夏听见自己沙哑低沉的声线,迷惑间又退了半步。脑中昏昏沉沉,根本思考不了。她眼里看不见其它,只有面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