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军卒单腿跪地,“禀报主人,天王已颁下令。改元永兴,国号大魏,立冉智为太子,主人为太师,封齐王。
房内的将军未作言语,只是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黑夜城中一角,将军护着那女子同几十名侍卫斗争对持着,女子的身后还有一堆孩子。将军看起来身子依然虚弱,已然没了往日神威。战将在一旁冷眼望着,窥到一个破绽,冷然出手。
那女子惊呼一声,飞身挡在了将军背后,战将的倾力一击,女子全然收下。一剑透背而出,女子一个不支,倒在地上,战将也为自己的这一剑顿在当场。
将军回身一望,惊呼一声,上前扶住女子。那几个侍卫随之欺身而上,忽闻一声怒啸传来,那军卒已经飞身而至,回身一望:“老贼已经在城中布下埋伏,主人快护着小姐先走!”
将军一把抱起那女子,护着那几个孩子向前杀去……
周围都是黯淡的紫色,将军半跪在地,怀中的是那个女子。
这是!林麒顿住了,这不是每次自己做的怪梦吗!
“司徒大哥……莫要再一错再错了……”
又是这声哀叹……
这次这个梦却有了结尾,女子已然芳魂消逝,将军抱着女子,朝天怒喝:“冉闵老贼,我不灭你!誓不为人!”……
连环马阵中,战将与一不起眼的小兵战得难解难分。忽然,小兵怒喝一声,手中之剑顿时消失,引风长诀,幻做漫天剑幕落下,那剑影若虚却实。战将望着却呆了,道了一声“原来是你,难怪我会败。”
话音未落,已经被一道凌厉剑势挑于马下,那小兵却在群兵中失去了踪影。其余兵众一看,欺身向前将那战将擒住……
龙城荒坡之上,有一道衣打扮的人,仔细一看,却正是那位将军。他已经焚香起了法坛,转身却取出一坛醇酒,满上三碗。
端起一碗,“司徒某人此一生,狂傲无知,却庆幸识得这一堆仁厚之交。这碗酒,敬我‘乞活军’死士兄弟!敬我仁龙剑士!司徒能交得你们,一生无憾!”言毕将酒朝天洒去。
又端起一碗,“这碗酒,敬我师妹芳魂,恨只恨我当初不听师妹之言,害了师妹,也害了我仁龙兄弟!师妹不胜酒力,且让为兄代之。”言毕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拿起第三碗,“这碗酒……让我如何开口,天王,且让我最后再这么叫你一声。你确实不愧我汉室英雄,五胡已让你灭了四族,羯族已被尽灭,令胡族闻风丧胆,汉室得以一振。只是你行事为何如此毒辣?不光我,连尚书令王漠、侍中王衍、中常侍严震……这干往日与你拼死同征的兄弟你也不放过,只为了巩固你的帝位虚名。这酒我还是要敬你,不过只敬你这汉室英雄,不敬你为人!”言毕将酒倒与地上。
他将酒碗放下,执起仁龙剑,“冉闵,我自认玄术通天,竟也没看尽你。只知自己宿星七杀,却不料你竟也是天命之人。别人只道你已死,却不知,你死后才是真活!我已经用过一次七杀剑阵,宿星之力已不能与你相持,只靠着这残命将你封起。只盼千年之后,有能之士代我收你!”
说着将宝剑朝天指去,刹时法坛大振,地气异起……
林麒一震,难道这就是当初将老鬼封印的阵法!正想看仔细,忽然一阵急促的呼唤声传来:“林大哥!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顿时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远去……
第三十六章:郭奕斌的真正身份
第三十六章:郭奕斌的真正身份
林麒睁开眼睛,第一正对的就是赵璇的泪眼,“林大哥!林大哥醒了!”赵璇惊喜掺半的声音轻呼道。
其他人一下都围了上来,苗天行和莜小颖,还有206的全部舍员。
“林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苗天行顾不得说安慰的话,急急问道。
“老大,这谁弄的!是不是高映川?把名字给我!”钟维眼睛红红的,拳头捏得青筋一根根暴起。后面的老三几个都没有说话,就等着林麒说出这个名字。
林麒又深吸了几口气,总算彻底清醒了过来,“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你们别问了。”
“老大,你……你的腿……!”钟维说不下去,眼泪一下就出来了,林麒却只是安静地闭着口。
钟维急了,“你他妈的倒是说啊!咱兄弟从没怕过谁,也绝不受人欺负!哪怕他就是黑社会老大,我他妈都敢买枪把他崩了!”
“真的是我自己弄的,等我有精神了再和你说好么?”林麒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钟维咬了咬牙,还是忍了下来,毕竟林麒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正好医生这时候闻言也赶来了,要做一下检查,看看康复情况。众人也只好先退出病房。
病房外的钟维眼睛红得要着火了一般,只是望向赵璇,“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叫你一声嫂子,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和老大一块出去的吗?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求求你告诉我们,我们老大的腿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
赵璇擦着眼泪,只是摇头,“昨晚我就上宿舍楼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被人点了一下,眼睛就黑了过去。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林大哥倒在一旁……”
“这……这他妈的究竟是谁弄的,老子他妈的叫他连腿带胳臂一起还给老大!”钟维狠狠地一拳砸向墙壁,竟把铺墙的瓷砖打得裂开了一条裂缝,拳头用的力道可想而知。
钟维却不觉得解恨,举起来又想砸第二拳,被一旁的老三他们几个赶紧拦下,“二哥,别这样,把力气留着,等老大肯说了,找着人了,咱再尽情弄!”
“可……他妈的他就是不肯说啊,憋死我了,咱兄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钟维眼中憋着泪,别看平时两人没正形地嘻嘻哈哈,和林麒感情最深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