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功勋匆匆赶了过来。
“白楼主、胡居士,任公子是我请来的客人,看在我的面上。
宋孝忠见状,也急忙赶过去调解。
“丁少主,你先带他们上趸船。”袁功勋对丁非凡道。
丁非凡拖着任焉梦,向大家呶呶嘴,登上了趸船。
要弄清究竟是谁在捣鬼,有什么阴谋?只有一条路可走,上趸船去。
白赐天拉着袁功勋衣袖道:“你为什么要以我的名义,请任焉梦来赴宴?”
袁功勋翘起嘴唇道:“你以为我想惹麻烦上身?这是卜老的意思。”
趸船上,丁非凡对袁功勋道:“袁王爷,你的花艇在哪里?”
袁功勋道:“实话告诉你,我没有花艇,也不是我请你们来赴宴的,我们都是客人,请我们的人是杭州慈善堂大善人卜善慈。”
“轰隆!”只听得三声花炮响,湖面上空爆出五彩烟花。
袁功勋指着花艇道:“瞧,站在船头上的那人便是卜善慈!”
第二章 酒宴三问
乐曲停止,船头上走下一位老人。
这就是那位大行宫宫主、任焉梦的师傅白发老人,下令不准任何人碰其一根毫毛的大善人卜善慈。
连大行宫宫主也敬畏他几分,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声誉与权势,自可想而知。
卜善慈向众人拱手表示谢意后,却径直走到了任焉梦身前,亲切地问道:“阁下可是痴儿任焉梦?”
任焉梦瞧着他道:“你真是个大善人?”
卜善慈呵呵一笑,拉起他的手:“有话我们到花艇上去说。”
卜善慈的反常行为和对任焉梦的格外亲热,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袁功勋和白赐天满脸的不高兴。
其余的人也在窃窃私议:“难道这许多人的面子,还不及一个任焉梦?”
崔管家下至夏船,恭迎众位客人上船。
众客人虽然心中有气,但碍着卜老往日的面子又不便发作,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花艇。
花艇很大,左右舷上张灯结彩,正中轩厅一十八盏彩宫灯大放光明。
左边依次坐着袁功勋、白赐天、胡吉安、洪千古。还有先行已登上了花艇的袁汉宗和贾连城。
右边是丁非凡、吕怀良、宋孝忠、霍梦燕和贾无瑕,还有一张桌子空着。
这种安排,使众客人心中感到别扭。
吕怀良和宋孝忠有一分担心:这个卜善慈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卜善慈平缓地道:“关心痴儿是行善积德,尊重痴儿是人品美德,诸位身为王侯、武林豪杰更当应身为表率。老夫刚才所为,只是想向诸位说明这个道理。”
白赐天脸色微红,已呈一丝愧色。
胡吉安与洪千古默默无言,对视了一眼,卜善慈继续道:“鹿子村瘟疫之事,老夫想当然与任公子无关……”
宋孝忠想阻止霍梦燕插嘴却已来不及了,只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嗯,”卜善慈沉吟着道,“任公于是个痴儿,他不会有意识地在鹿子村水源中下毒,而且他心地很善良,村里死去的人,还有鸡鸭牲畜,他都把它们埋了,并替它们修了墓碑,这件事情,李天奎可以作证。”
轩厅中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