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扫兴,自己的殷勤换来一句伤心话,不过,求女孩要屡败屡战,这样才有成功的机会。
“姑娘,你刚才在天上有没有发现一个叫秀秀的女孩。”
“没有,没有。”
“姑娘,你大慈大悲,把鹤借我骑骑,我到山里逛一圈,找找我女人,行不行。”
“不行,不行。”
连小天火了,管你漂亮不漂亮:“不行也得行,这鹤我借定了。”二话不说,一爬就跨了上去。鹤满声抗议,飞了几米,一个倒转身,将连小天扔到地上。连小天拍着屁股大骂:“你以为我是土豆,随你欺负么?”说完还无赖捞了个石头,往鹤狂扔。
身后气喘嘘嘘咆来队人来,冲头的是个胖子,捏只鸡腿,边冲边喊:“您这贱种居然敢开罪依依姑娘,这不是找死么。”
连小天正要教训来者一顿,见对方人多势人,双拳敌不过四手,于是就不好发火。胖子一见荣依依,立刻双眼发直,往鸡腿上猛咬几口,一扔骨头,喝道:“依依姑娘,你好,晚生有礼了。”晚生!太阳正坐在头上,晚个屁,真他娘的寒酸。见对方不理不睬,他只好改进表达方式,将右手放在胸口,躬身道:“我索扬王子久仰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天姿国色,国色天香,我茶不思饭不想,成天就想着姑娘。”
“你是谁?来做什么?为什么又想我?我要嫁的可是白马王子,你这么胖,又丑,我可不喜欢。”
荣依依实话实话,对方的尊容的确不太雅观。
索扬老脸一红,立刻斗志全无。连小天拍拍索扬的肩,安慰说:“兄弟,这位荣姑娘不会将我们凡夫俗子放在眼里的,你看我,长得这么帅,居然说我像鬼,再看看你,明明一个美男子,居然说成又胖又丑。兄弟,你不如先回家去,减减肥,整整容,再来求爱,这样成功的机会就大多了。”
不料索扬王子并不领情,骂道:“放屁,荣姑娘说的话,字字珠玑,条条有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插嘴。”喝斥完毕,又笑脸相迎,对荣依依道,“姑娘批评得是,我这次是代父亲来参加‘拜月节’的,虽然胖了一分,丑了一分,但善良像白兔,温柔像春雨,尤其是对女人,更是百依百顺。我的属下可以做证的!”背后一串“是是”声。
连小天听得大为佩服,这人自吹自擂的本领,绝对不亚于风向东。
荣依依叹了口气,道:“那也不成,我的心上人,身高必须七尺三寸,高了不行,低也更不行。身家至少要有一个亿,必须在朝为官,官不能太小,三品以上。为人必须学富五车,出口成诗,下笔成文。还有,要一心一意,不能三心二意。还有,必须体贴温柔,不能大大咧咧。还有,吃饭时不能叽叽乱响,睡觉时不能打鼾。不能生病,就算是伤风也不成。还有……”连小天听得头都大了几圈,世上哪有这种男人,有的话,也早被女人瓜分完毕了。
索扬是图灵部族长的儿子,平日作威作福惯了,思想上认为自己比神仙还大三级,所以并不把什么“拜月节”放在眼里。没想能见到佳人,立刻色心大起,此望软的不成,脸上挂不住,面色一变,只好来硬的:“荣依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捆起来,押到村里去。这女人,我要了,收了做少夫人,你们不准伤着他,明白么?”后面又是一片“是是”声。
话刚落地,索扬连同十多名随从双脚被大力所拉,整个人陷进土里,只露出一个头来,一眼望去,好像栽了一地的黑西瓜。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后,西瓜嗓门一起打开,又叫又骂。是那个哭哭啼啼的疯女人,就站在不远处,像片雪花,美,但也冷,一见面就问:“索扬家雄,怎么,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
“没有!”索扬双眼放着光,像发情的野兽一样,“苏苏姑娘,我对你死心踏地,怎么会另结新欢?”
“还说没有,你这没良心的。”一句话,把整个秋天都融化了,就算是连小天,也被罗苏的一句话吓楞了,“我一直等着你来提亲,等得太阳都长白头发了,也没见你的人影。”
“是么!”索扬似乎并不记得有这回事,“提,我明天就来提亲。”
罗苏稍有不满:“明天?明天可不成,等着来提亲的人可多着,你如果不趁早,错了这村,就没有那店了。”
“是,是,我今天晚上就来,晚上。”
“那现在就给我滚远点!”罗苏俏脸生寒。
“是,是,现在滚回去,今天晚上再滚回来。”
06 空心盔甲战士
人一走而空,连小天刚要开溜,面前一阵黑雾,盔甲,活生生站在面前,也不讲理,抬手就是一拳,揍得连小天鼻血直流,差点门牙被敲落。算了,反正这几天血没少流,不能生气,一生气,说不定这女人又要指使植物捆绑自己,还要拿去复活。忍,百忍可成金,成了金就能发财!
罗苏站在盔甲面前,挽着盔甲的手,轻声道:“萨德,本来我已经帮你转世成功了,不料这小子横插一脚,坏了我们的好事,现在,你可以尽情找他报仇了。死,多美的事,他这么年轻,躺在棺材里一定好看。”盔甲如人偶,双拳横击,两腿猛踢,树叶全震到空中,传来哗哗的声音。连小天胸口吃了几招,嘴角已经沾满了血,跪在地上喘气不止,连骂的力气也没了。
连小天慌忙向荣依依求救,不料荣依依无动于衷,睁着一对明眸问:“你又不是白马王子,又没有钱,我为什么要救你?”连小天没被揍死,反而差点气死,这土布村的女人还真是怪,怪得让人望而生畏。
连小天男子汉大丈夫,再难忍耐,喝道:“你……你打够了没有!你别以为你是黄金,你只是女人而已。”
罗苏冷眉冷眼,大有杀人的架式,连小天惧意极深,只见她右手变瓜,说道:“本来,我可以复活丈夫的,我们又可以在一起骑马,打猎,还可以看雪景。你不知道,这蓝山的雪影的多美。”说着,眼里寒意顿浓,纤手一伸,捏住连小天的脖子,冷喝道:“都怪你,全都怪你,是你害死我夫君的!”连小天像条死鱼,被他捏得喘不过气来,双手使劲往前抓,不小心触及罗苏的双峰。罗苏红颜大怒,单手一甩,竟将连小天丢出老远,头额直往岩石上砸去,眼见小命归天。
忽的一声轻响,原来是条马鞭,从空挥过,缚住连小天的腰身,将他一带,落在草丛里,滚了十来个圈。连小天满脸是土,跳了起来,大骂道:“你这恶婆娘,我跟你无怨无仇,你这般三番五次要我性命,到底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