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空荡荡的县衙,完全没有影视作品中的威严肃穆,更没有两班衙役站岗。
楚默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后世的城隍庙一般,将上面的县令挪走,换一尊雕像,妥妥一庙宇啊。
县令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且为首的还是个带着头套,不知样貌之人,感觉再一次被冒犯了。
于是一拍惊堂木:“堂下所来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不跪?还在那咆哮公堂?”
熊大听了撇撇嘴,在劳什子县令,说来说去就会这么几句。
但熊二却不一样了,你一个破县令,也想让自己小姐行礼,何来的底气啊。
“呔那狗官,看到我家公子来了,还不速速过来见礼。”
县令一听,好嘛,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嚣张,就不能来个正常点的吗。
刚要继续开口,一旁的楚默打着酒嗝,一把搂住李贞的肩膀问道:“李兄,这就是大唐的县衙啊?怎的如此寒酸。”
李贞皱着眉头避开了楚默哈出来的酒气,一把甩开他的胳膊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县衙,当真寒酸的紧。”
她现在对楚默这动不动就勾肩搭背的行为已经有些免疫了。
县令见下面的人不但不向自己行礼,还将自己当成空气一般,当即怒道:“尔等咆哮公堂,对本官不敬,该当何罪!”
楚默撇撇嘴,指了指自己,又用指头准备戳向李贞。
李贞自从两次被楚默袭胸,已经有了警惕,见这登徒子又开始动手动脚,俏脸一红,一把抓住楚默的手腕,一下子推了回去。
楚默晕晕乎乎的,也不生气,顺势指着县令道:“你可知道我是谁,见了你还要行礼?你这芝麻绿豆点的小官,我不让你下来给我行礼就不错了。”
杜慥一听,吓了一跳,这个神秘人莫不是哪位大佬?
但仔细一想又感觉不对。
不管是谁,断无可能和那商贾之人往来,或许对方只是看自己县衙空虚,忽悠自己的。
“啪”的一声,惊堂木敲击的声音传来:“你说你是本官的上级,可有官身证明?如果没有,那本官可要治你个假冒官吏,夷三族。”
楚默晕晕乎乎的,不知道夷三族是什么罪,但李贞却还清醒,当即大喝一声:“狗官,你敢私自网罗罪名,该当何罪!”
杜慥一听,也来了火气,什么时候,自己这长安县衙已经变得如此不堪,随随便便一个商贾之人也敢放肆。
正要让人大刑伺候,却再次想起,特么的,县衙除了自己这个县令和一个报信的小吏之外,就还剩一个书办了。
而对方那洋洋洒洒十几个人,一人一拳,就能将自己这破县衙给掀了。
更何况那两个和黑熊一般的壮汉还在那虎视眈眈。
想到这,县令只能作罢,喊道:“你们状告何人,所谓何事?”
李贞小手一挥,立即便有一个仆从将状纸递上。
这是刚才熊大来的时候,花了30文钱在路边摊上找人写的。
县令接过状纸一看,顿时乐了,看来这个商贾生意做的不小啊,一个掌柜都能贪墨这么大一笔银钱。
随即一想,不对啊,在长安这地界,身后没有点后台什么的,想把生意做的这么大,根本就不可能啊。
但对方为什么不直接将人打杀,还要带到这来呢?
一想到之前对方几次提及,是给自己这个县令面子才来的,杜慥顿时有些担心起来。
莫不是对方说的是真的?
“敢问堂下这位公子,来自哪位大人府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