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最后的一丝意识震散。
没有真力的支撑,清远便从飞剑上往下掉。妧青一把将其抓住另一只手接住飞剑提回洞里。将这个在前一刻还在那里叫嚣狂傲的人扔在地上,连忙又将洞府里下了几道禁制,平静了一下心情。
刚才看似顺利的将这个人放到,但实际上是惊险万分,首先妧青不能肯定这人是否也和那个岚儿姑娘一样穿有铠甲,再则对方的真力波动也和自己差不多,若是对方有所提防自己一击不成对方势必会反扑,到时候莫要说对方有厉害的法宝,战的久了也会将附近的修真者引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旁边的那个清虚没有来。
妧青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想必这清远为了追女人自己一个人跑来的吧。一想到这里妧青就禁不住一阵恶心,可能在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男人都这副德性的吧。女人究竟是什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众生平等,为什么自己所在两个世界里都是以男人的为尊的,妧青轻叹了口气,这些不是自己一人之力可以改变的,自己能把握好自己的路就不错了。
妧青利索的将清远身上收刮了一遍,不过好像值钱的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也没有什么铠甲之类的。储物袋里只有一些灵石和几瓶丹药,符篆也是一些普通的货色。还有几个玉牌,妧青现在懒得一一看去,还是先处理好痕迹再说,便扔出几个火球,瞬间便将尸体化为灰烬。
妧青将洞府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拿出飞剑将洞口全部砍掉,便架起飞剑一路朝西飞去。
妧青刚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个蓝袍的修真者便出现在妧青的洞府处。此人正是清远的师弟清虚,只见清虚紧握双拳,两眼里像要喷出火来一样。因为他和清远两人相互留下对方的神识印记,刚才妧青将清远一击击杀之时清虚便感应到了,便火速朝这边赶来。却还是迟了一步。
其实刚开始他便对妧青不是很信任,但是清远风流惯了的总是想将妧青纳为侍妾,清虚劝了一通见没用也没有多想,想既然是一个凡人也没什么大碍。今天一出来就看见了妧青,清远就说自己一个人看看,哪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莫说自己和清远几十年一同拜师修炼情同手足,更主要的是回去了在师父那里也不好交代的。
看着面目全非的洞口,清虚气的双手在虚空狂抓。暗地里发誓要是找到了【青青】定要为师兄报仇。
妧青一刻不停的赶路,到后来自己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一点都不后悔杀掉清远。因为在修真一途最忌讳的就是做违心的事情,在灵魂深处留下心结,在渡劫之时引发往往悔之晚矣。再加上之前的翠翠岚儿两女子,妧青自认也并没有做错,错只错在她们相遇在不对头的时间地点,这物竞天择本就是适者生存的道理。
其实一直以来妧青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每个人的东西都有他自己的灵魂依附,只是多少,还有停留的时间问题,而一开始妧青就习惯了将所有战利品全部收纳到自己的腰包里,例如像清远清虚两人都相互留有对方的灵魂印记,就可以沿着对方的印记寻来,不管你逃的多快别人都可能招来。当然如果太远太久了也没用。
但是妧青现在就这样的背运,她收的几个玉牌中的一个就是清虚留给清远的灵魂印记。清虚本就对妧青心有芥蒂,现在将他的大师兄杀了,心里只想着将妧青抓回去给师父有个交代。
但是妧青两天两夜一刻不停的飞遁,让清虚也是很无奈,一路跟来。
妧青想着自己已经飞遁了这么远了,怕是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行踪了吧,便停了下来,一看也不知道在哪里了,四处全是一片苍茫的森林,在往前就是一个很深的大峡谷,两边的山峰高耸入云。
在峡谷深处隐隐有五彩的氤氲之气弥漫,对于不了解的事物妧青也不贸然前进,想着在大燕国里面还没有这么大的高山,自己怕是又飞到了另一边的边界了吧。
但是就在她犹豫停顿的当口,只听一阵破空的声音朝这边疾驰而来。妧青心里一惊,现在再逃已经是来不及了,前面是未知的峡谷,根据那氤氲的五彩之气也知道若非是有灵宝那就是有厉害的魔兽。妧青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好的运气一定是灵宝,现在留在脑中的唯一念头就是将所有的防护符篆全往身上拍去,也将匕首暗暗的握在手里,还有剪道来的法宝全部备在储物袋口,只等一个念头便可取出来。
清虚正在心里暗骂妧青怎么一直不停的飞遁,也怕对方是逃回师门搬救兵,突然感到对方一下停下来了,便鼓足真力驾御飞剑直飞而来。其实妧青停下来还是心存一点侥幸的,她知道这清虚的功力当初凭自己的感应比清远还要弱上一筹,只要不出意外自己应该也能胜过对方。
也许是这么久以来妧青一直走运没有遇到厉害的对手,都没有失败过,这一次她就真的是估算错了,这清虚虽说是清远的师弟,但是功力却还要高出一大截,已经踏入了结丹后期的境界,更主要的是城府极深便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要不是翠翠怎会倾心于他呢,当初也有点疑惑,却不料这样一个小小的疏忽让她栽了个大跟头。
………【第二九章 宫闱之乱(五)】………
第一卷宫闱风云第二九章宫闱之乱(五)
半空中,妧青站在飞剑上娉婷而立,迎着徐徐而来的晚风,浅绿色的裙幔飘飘,说不出的曼妙轻灵。心里对这场争斗演练了千百回,总觉得哪里还少了些什么,但是表面上还是那样的平静无波。
这就是清虚飞近妧青看到的场景,心中直冷笑,量妧青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现在还在这里悠闲的等着自己。在距离还有五十丈左右停住道【怎么不逃了?将我师兄怎么样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师兄已遭不测,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好像从妧青口里说出来自己才能死心。妧青心里叹道该来的,该过的总是躲不过去的,这就是劫难,只有战胜了劫难才能在修真路上继续走下去。
【不知道清虚仙长找青青所为何事?青青实在失礼了】妧青索性来个装聋作哑,这天道宗的人怎么都一个德行,难道都不知道怎样尊重人么。最开始两个丫头求人救自己还那么狂傲,这两师兄弟一个视女人为玩物一个又一直视自己像仇人样,妧青觉得自己和这天道宗还真是结下梁子了。
听到妧青这样一说清虚顿时勃然大怒道【你这小娘皮,枉费我师兄对你还念念不忘,怎的如此狠心对他下毒手。你若是坦然交待了,再乖乖的跟我回去师父那里听候发落,说不定还留得你一丝魂魄。要不然定要将你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妧青见这清虚已然对自己痛恨入骨,反而不紧张了,既然已经免不了一场恶斗,索性将他再气一气又何妨。便不紧不慢轻笑道【清虚仙长说这些话好生的让青青为难,青青当真的不知道清远仙长在哪里。再则青青虽是一介女流,但是你我都乃修道之人也知道这天下苍生皆平等,为何仙长对青青言语如此的刻薄。清远仙长在醉妃楼里便是口出妄语,青青看在阁下两位均出自名门也从未计较过,今天却突然问起青青的不是来,不知清虚仙长可否给青青一个说辞!】
妧青说这话一半真一半假,想到那清远死了自己也毁尸灭迹来个死不认帐看他如何。果然,清虚气的差点暴走,连衣服都被真气鼓胀起来,恨不得一下子冲过去将妧青劈成两半,但是既然能将清远杀死必然还有后手,也不敢贸然出手。道【一个小女子,我家师兄看得上你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你现在自己封锁真元乖乖的跟我走,回天道宗听候师父发落。】
这句话说的是理直气壮,好像妧青就是放在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样,妧青不知道其她女子在这个世界上是怎样的,但是自己绝对不是清虚口中所说的能视可以成为别人的玩物还自豪的女子,当然也更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的笨蛋,在她心中有自己的原则,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清虚仙长说话好生的不讲理,说青青对清远仙长不利总的拿出些根据来吧,再说青青一直对两位仙长是敬畏有加,为何仙长却对青青如此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