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衣走进屏风来,见花自弃没撒脾气,和她相处甚好。看她的眼神,不觉如钉子一般,咻咻地射来。“九十九果然不一样……”
无视她略带酸气的话,看她离开,她也想挣开离开。饭可不吃,可小解总要。奈何花自弃的手却忽地握住,狭长眼瞳瞠开,他煽动长睫轻佻戏问,“你来非礼本宫了?”
“是你病了……”
“趁我病了时才好下手,本宫明白。”
“你明白什么,我是从早晨开始……”
“从早晨开始非礼到傍晚,你还真会趁虚而入。”他一副吃惊模样,越打断她话移花接木越是视线邪恶。退烧了的他,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她说一句,他扭曲一句。她忘了他的仇,可他记得她那一巴掌,故尔拉住她手叫她百口莫辩。
“我没有……”
“你是在遗憾没来得及和我更深入一些?无碍,我给你便是。非礼一次,和两次只有量的区别。”花自弃目光灼灼,调侃若斯。像个情场老手,拿捏的好她心跳几何?
“花自弃!”
“不叫舅舅证明,你想为妾了,我可以成全你。”
蓝打打憋的满脸通红,用力甩开过河拆桥的他。明明不吃上送门的东西,怎么,他要变卦了吖?
“我不要你负责!”
她愤愤不平地说。
“本宫没打算对你负责,我要你……对我负责!”他稍微咬了下她烧红的耳朵,知她此时定有杀他之心。可他,不在乎。
便那般无赖邪魅地拉着她的小手,在她耳畔再三重复,“我要你负责,我的清白没了,你要如何补偿我?”
“你还哪有清白?”
几千年前便不知被哪只小妖给夺去了才对!
“对,我的清白被你毁了,你需负责。”他缓缓从榻边翻出那个花盒,将其中两个花坠耳环拖入手心。趁她迷茫时,为她温柔地戴了上。
转瞬他手心一摊开,变出湖水般清澈的明镜,令她看清此时的她,戴上这副千年打造的耳环,是何等的风姿绰约?
“你……”
懒得和他再有口舌之争,蓝打打索性选择沉默。静静看着花坠耳环,和绿玉十字架点缀的她倍觉高贵。
让一株草根变成凤凰,被捧进手心的感觉,真的很奇妙。“美吗?”他抬首问进来的四大使者。
“美极了,恭喜宫主送出了宝物!”
四大使者齐齐跪拜,恭喜宫主找到了一个比花珍贵的女人。可惜,是个名花有主的蛇王妃,颇是遗憾。
“呃,什么意思?”
花自齐拨拨她小耳唇,奚落回道,“戴上耳环的人,便改姓花了。”
蓝打打一急,刚欲向下摘。他却毫不忧心地儒雅耸肩,笑称,“戴上了,除了我谁也摘不下来。这代表什么?”
他抛着媚眼,漏出的电看似轻浮,可却饱含一丝从未品尝过的欣喜快乐。他从未想过会将这耳环送出,因那日的一巴掌,也想过从此毁了它。
可在他昏迷时,却听到有个小女人对他说了一句,“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虽然我不是婆婆,可我会代替婆婆守护你。”
他不知,这叫什么。
只知道,他——舍得。他舍得把这个东西送予她,只要她在身边,他可以送出花自弃的任何东西。
“代表——我恨你!”
蓝打打羞的两颊绯红,有种被当猴耍的感觉。当着这般多女子的面,有他的N房妾,他如此宠她,莫不是要将她推向风口浪尖断头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