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可是您说的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能言而无信,您既答应了便不许再强逼着我学习任何东西,包括刺绣、缝纫、吟诗作对、弹琴,对了对了,还有今天的炊事,您都要保证哦!”
青丝忍不住低叫:“小姐,那您不就成了一无是处的米虫了……哎哟……”
一记狠腿踢去,当场让青丝成功地闭上嘴。
“谁说我是一无是处的米虫!我会的可多了,举凡管账、做生意,还有造景设计,我哪一样不是无师自通?再者,既然要学才艺,便得学一些别人不会的,这样不是更能显露出我的不同凡响吗?”
青丝不禁小声地嘀咕:“是异于常人吧!”
一记狠眼再瞪来。
“你说什么?”
“没什么。”青丝当场溜到角落避难去。
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风恋荷这才噙着撒娇的笑往风玉堂身上赖去。
“爹啊!您放心,女儿之前便已答应过您,绝对不会再出府去打架闹事,所以您根本毋须担心,如果您往后在生意上有任何需要女儿的地方,女儿也能随时替您分担,这样不是很好吗?”
闻言,风玉堂却皱起了眉。
“可是这……”
从一开始便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的谷傲辰深深地笑了。
“老爷,您就允了她吧!我相信对于自己的保证她一定做得到,如果老爷还是不放心的话,就交给我吧!我可以代为‘照顾’。”一番话说得意有所指,寓意似乎已是极为明显。
风玉堂诧异地愣了一下,当下爽朗大笑。
“那就劳烦谷师傅了。”
见他们两人怪异地对笑着,风恋荷感到莫名其妙极了。
“你们在笑什么?好奇怪,有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吗?还有,爹,我已经大到可以照顾自己了,不需要人家照顾,而且别一副好像我不在场似的谈论着我好吗?那很不礼貌耶!”
“你这丫头还知道什么是礼貌啊?”风玉堂咧着嘴笑着调佩她。
“爹……”风恋荷猛跺脚,气红了一张俏脸,“您在暗示我不知礼数吗?我或许是粗鲁了一点,也或许是顽皮了点,可我平日还不是很安分,成日待在府里哪儿也没去,也没在外头失了您的面子啊!何必把我说得好似多么不懂规矩似的。”
风玉堂顿时哈哈大笑。
“别恼了,爹只是逗着你玩的。”
风恋荷扮了个鬼脸,气呼呼地转过头去,不料却对上谷傲辰那直瞅着她看的火热眸子,当场让她是赧红了耳根子。
讨厌,他为何老是这般瞅望着她?
已算不清有多少回了,他总这么肆无忌惮、旁若无人似的盯着她,而且是用那种她怎么也想不透的灼热目光从头到脚打量着她,仿佛她是一道多么美味可口的甜点,迫不及待想一口吞下她似的。
她轻咬着唇,实在不明白他的目光透着何种信息。
她该不该找个机会向他问个清楚?
“谷师傅,恋荷生性顽皮、静不下心来,以后就要劳烦你多担待点了。”一番话说得极有将女儿托付予他的意味。
黑眸顿时渗入了抹不易察觉的渴望。
“这自是当然。”
只是,皱眉沉思的风恋荷,殊不知自己的未来就这么让风玉堂与谷傲辰给径自决定了,仍在一旁兀自烦恼着心中事呢!
至于未来会是如何,答案似乎已愈渐明朗。
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