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皓酷酷的点头,转身离开前,不忘偷偷给郭怡眨个眼,一出房门后,他那张俊逸的脸上更是立即扬起一抹贼笑。
半个月后,一架飞机从桃园机场起飞。
坐在头等舱的夏芯莹跟莫维奇却没有说话。
夏芯莹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维奇不是不去?!可是她没开口问他。
莫维奇也没料到她会来,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会弃权,但他也没问她。
沉默一直延续着。
不一会儿,夏芯莹拿起飞机上的梳洗包起身,到洗手间刷牙,就在这同时,扣上安全带的灯陡地亮起,机上随即传来机长的广播──
‘各位乘客,飞机即将遇上乱流,请各位乘客回到位置,系上安全带……’
夏芯莹连忙从洗手间离开,机身却开始摇晃了起来,她紧张的要往座位走去,突然一个急边的晃动,眼看她整个人就要往前摔过去,蓦地,一双结实的臂膀紧紧的拉住她,怔愕之间,她已贴靠在一个温暖的胸膛,她错愕的抬头──
“不要动。”莫维奇不由分说的命令,这次的乱流很大,时间也不短,甚至听得到机身传出锵锵扣扣,好像机体要分解的恐怖声音,他紧紧拥抱她,感觉到她贴靠的心跳得好厉害,“没事,一会儿就没事了。”
眼眶微红的她,好想拥抱他,但双手微颤,她不敢,怕自己抱了就不想放了。
终于乱流过去了,又过了好一会儿,扣上安全带的灯光才熄灭,但莫维奇还是没有放开她。他不想放开,想就这么一直静静的拥抱她,一直到天荒地老,但是他缓缓的放开手,放开了她,他们之间的爱情已经有了距离,无法允许如此的亲近!
夏芯莹低低的道了声谢谢,连忙回到座位坐好。
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在经过长途飞行后,飞机抵达巴黎,之后又转机飞往波尔多。
一下机场,立即有辆车子前来接机,下车的是一名金发美女,她非常热络,对着莫维奇又是拥抱又是亲吻。
夏芯莹看了心里很不舒服,不是她没有同等待遇,而是那名金发碧眼的美女根本是直接把她视为隐形人,连一句法国的“Bonjour你好”都没有!
车子随即行驶在一片原野中,她只能看着窗外绵延的山林,对坐在她前面位置的俊男美女视而不见,反正他们以法语交谈,她也插不上话。
终于,车子来到一个充满暖色调的庄园前。
金发美女拉着莫维奇的手就往屋里冲,而那可恶的男人竟然也丢下她走人,她的心脏猛地一缩,火气都要冒出来了。
终于有一名绅士出来迎接她,带着她到她的房间休息。
这是一个优雅古典的庄园,客厅两旁还有两大幅采颉葡萄的壁画,而她的房间里则有大大的落地窗,一眼看出去,就见金发美女与莫维奇有说有笑,金发美女热情的往他的脸猛亲一番后,两人便往前方那一片葡萄园走去。
真是见鬼了!这算是哪门子的奖赏?要她到法国来长针眼的?
闷!她干脆把自己摔到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第10章(2)
晚上,她被邀请参加一场温馨的烤肉大会,有烤羊腿、卡孟贝奶酪、布丁,还有以香肠、猪肉、豆类混合的扁豆炖肉、色拉、白酒、红酒,相当丰盛,除了食物美酒外,还有手风琴表演,热情的法国人就着皓洁月色翩翩起舞。
然而夜风微凉,独坐在一角的夏芯莹,婉拒他人的邀舞,更觉凄冷,不由得抱着双臂,蓦地,一件外套落在她腿上,她错愕的抬头,竟是莫维奇。
“披上,你毕竟是在法尔斯消费而抽中这次大奖的客人,我有责任让你平安健康的回台湾。”丢下这句话,他就回到金发美女贝拉的身边坐着。
夏芯莹将仍留有他余温的外套披上后,低下头好想哭,他们之间,只剩“责任”而已?接下来的行程可以预见的,她的心不会快乐的。
虽然是所谓的六天行程,但搭飞机前来几乎就减了一天,再扣除回程的一天,他们在法国其实只待上四天。
莫维奇跟夏芯莹之间一直是僵硬而陌生的,虽然两人大多的时间都是在一起。
波尔多是法国的第四大城,在贝拉,也就是他们所落脚的庄园主人的独生女的带领下,他们去参观了大剧院以及葡萄酒之家。
而九月的第三个星期,也就是他们停留的这几天,正好是红葡萄的采收期,不似法国的其他葡萄园,以先进的机器采收,波尔多受地形限制,需以人工方式采收,所以,其中一天就是扛起背篮,在结实累累的葡萄园中探颉葡萄。
莫维奇身为米其林一星主厨,在当晚也穿起厨师白袍,以酒做菜,一道道精致但未喧宾夺主的美食让每一个人是食指大动。
但他注意到了,夏芯莹的胃口仍然极小,虽然已经决定了不再关心她,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不好吃?”
又是责任使然吧,而她,竟然因为这简短的三个字就感动到想哭。“没有。”
她差点哽咽,连忙拿起酒杯啜了一口,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
莫维奇看着她低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他抿紧了唇,明知道不必在她身上放下太多关心,但她是他唯一动了真情的女人,这颗心就是无法克制的想关切她。
他突然又走进厨房,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面就端到她面前。
她错愕的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