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钟钰比她小了六岁。
你下班了啊?纪婉卿为缓解紧张,主动找话头。
她从没有问过对方的工作,但心里有个大概,一个政法大学毕业的学生,约莫是那种衣着光鲜的行业,律师或者公务员。
正要。钟钰简洁地给出两个字,意味晦暗不明。
男人嗓音很低沉,听得纪婉卿耳根发热,她自然地顺着话说下去,我是正要带兔子去散步。
为表示所言非虚,纪婉卿摇摇手里的牵狗绳。
兔子,大狗的名字,至于品种,全称好像是叫比利时马里努阿犬,一个绕口的名字,并非常见的可爱犬类,凶悍而威猛。
钟钰点点头,走近。
纪婉卿随着他的靠近而屏住呼吸。
男人本就高大,过185的个头,她现在又是跪着,如此一比,压迫感十足。
一起?钟钰站定在她跟前,单膝跪下后问着。
纪婉卿有点心动,她踌躇道:我去开电动车。
钟钰眨眨眼,藏在镜片后的睫毛纤长,衬得神情无辜,不符外表的可爱。
它跑得太快了。纪婉卿小声说着,之前帮忙遛狗,她差点累瘫。
兔子似乎是听懂了,讨好地在地上打着滚,用脑袋直蹭女人的大腿。
长裙拱起,露出大片肌肤。
钟钰眸色骤冷,他吹了个哨。
兔子立刻坐正,爪子规矩地摆着,一动不动。
纪婉卿打算揉揉毛茸茸脑袋的手顿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去开车。钟钰接过遛狗绳的时候,托着对方的手抬高,顺势扶起她。
男人的体温较低,指尖发凉,撩过手心。
短短一息,二人姿势颠倒,变成了,她站,他跪。
纪婉卿迷迷糊糊地走出钟钰的屋子。
待女人离开,钟钰看向房门大开的卧室,灯光敞亮,他走至门口靠着,嗅到一股子淡淡的歆甜。
神情没有变化,手先一步动作,男人摁下开关,带上门,短暂思考后,落锁。
无意义的额外动作,仿佛是怕气味散去。
失去光源的卧室变得黯淡无光,唯独卧室吊顶内有诡异红光,规律地频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