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信一看,脸现喜色,忙接过,打开一看,以为里面是金银珠宝,谁知道却是发了霉的馒头,然后把那盒子丢弃,“我真傻,居然问一个傻子要什么金银珠宝,看来也捏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了,真晦气。”说完,转身就走。
“诶,你别走啊……”温娇看到谢信要走,忙拉住他。
谢信回头看了看这蓬头垢面的母亲,哪里还有往日的威严?心里一阵厌恶,“疯妇,别扯着我,要疯你自个儿疯去……”他一把甩开发疯的母亲,抬脚大踏步地离去。
“别走啊,别走啊……”温娇一把捡起发霎的馒头咬着,然后就赶紧追出去,可走了好一会儿,却看不到儿子的人影,偌大的府邸里静悄悄的,她满脸茫然地走着,突然看到那村下似乎有人,她定睛一看,“哇,公主,别过来,别过来……”把发霎的馒头一扔,她赶紧转身跑开。
洛阳城外,王恺领军与那胡人作战,可是眼看他们就要用那大树把城门撞开了,顿时心里就着急,这几天几夜的战事他们是节节失败。
“报,王大人,城门就要被撞开了……”
“报……”
一条接一条不利的消息传来,王恺也在不停地踱着步,看来边里是守不住了,看到谢攸正一身铠甲地走过来,“阿攸,你那边如何?”
“不好,胡人已经开始攻进城里了,我们也赶紧撤才是正理。”谢攸喘了一口气道。
“阿芙前段时间送的信中说过会赶回洛阳救援的,可现在这战事已经节节不利了……”王恺不禁有几分挫败地道。“我们已经很难守得住洛阳了……”
“报,王大人,有胡人在城外叫嚣,说是太子已死……”传令兵道。
王恺顿时与谢攸对视一眼,而听闻消息赶来的其他将领都纷纷瞪起眼睛来。
“走,我们到城楼上看一看。”王恺转身往城楼上而去,太子司马憨真的战败而死了?说实话,他还等着这太子能回援,那样就能解洛阳之危。
城楼上的战事已呈胶着化,胡人搭起云梯来进攻,而将士们已经是奋力抵抗,长矛不停地挥舞着,意图守住最后的阵地。
“城里的汉人听着,你们的太子已死……”城外的胡人用那不清不楚的汉语大声叫嚷着。
那些将领刚刺死欲登楼的胡人,定睛朝那喊声看去,“怎么办?会不会真的是太子?”
谢攸喝道:“冷静一点,太子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
王恺的脸色从所未有的沉重,现在因为太子已死的消息传来,军心已有所动摇,洛阳这回是真的守不住了。
城外的乌兰珠骑在马上,骄傲的双眼看着那高高的灰色城墙,然后九节棍一指,“把那太子的人头射到城楼上,我要一击就制败他们的军心。”
旁边的神射手一听,应声后,忙把那太子的人头挂到箭头上,那只箭因此沉得很, 但他臂力过人, 倒也上举得平稳。
乌兰珠看了一眼指挥人攻城的莫顿,笑了笑,朝他打了个手势,然后手一挥,那箭就射出,“咻 ”地一声直飞城墙而去。
正在商量对策的王恺等人突然看到一个物体朝他们飞来,怔愣了一下,首先回神的谢攸一把拉开王恺,然后那物休正好砸在王恺站着的地方。
“是人头……”有人喊道。
“不好,这人头是太子……”有将领拨开乱发一看,顿时惊叫道,然后身子一错,跌坐在地。
“你们看到了,这就是你们太子的人头。”城外的匈奴人又在大声地嚷道。
此时得令的莫顿更是指挥人赶紧撞击城门,看来只需几击,这城门就会守不住,想到城里的美人与财富,他顿时就更来劲。
王恺这时候也做出对策,“撤,赶紧撤。”弯腰把司马憨的人头带上转身离去,毕竟是司马氏的皇族,怎么样也不能留在此处让胡人糟蹋。
谢攸有几分忿恨地砍倒一名冲上来的胡人,看来这回真的要撤走了,随着王恺等众人下楼,骑上马,他看了一眼这自幼长大的城市,心中不舍,狠狠心轻踢马腹撤退。
“轰 ”的一声城门倒下了,一众人高马大的胡人持着大刀冲了进来。
洛阳城彻底乱了,许多来不及逃难的民众惨死在匈奴人的大刀之下,而那些妙龄女子更是成为了匈奴士兵胯下发泄的对象,哀号声、淫笑声等等的声音在洛阳城中回荡。
烧杀抢掠的行径在洛阳城里上演着,而那冲出谢府的温娇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听着那无所不在的哀号声,她顿时就呜呜地悲呜出声。
有匈奴士兵发现了她,上前一把抓着她按倒在地上准备侮辱,却在拨开那乱发一看是个老女人,顿时就吐了一口唾沫,用匈奴语言骂骂咧咧几句,而温娇偏偏又在此时挣扎起来,嘴里的呜呜声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