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溥听闻妻子的话,顿时有几分惊讶地转头看向她,她这意思是?顿时微眯了双眼,大手轻抚着她的背部,“若真走到那一步再说吧。”她所说的他不是没想过,只是要顾忌的方面还太多,怀中的爱妻子也是其中一环。
皇宫,卫蕊最近的心情很是烦扰,心浮气躁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看什么都不顺眼,阿离小心地上前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卫蕊看了眼阿离,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些,遂坐到锦榻上,“没什么?哀家正在想该找个什么时间跟冉溥提陛下跟他女儿的婚事,还要让他不能拒绝。”这就是她最心烦的事,这个无权无势的太后实在当得窝囊。
阿离看到她是这烦恼这件事,遂在她的耳边道:“娘娘,阿离有个好主意,娘娘要不要听听?”
卫蕊瞄了他一眼,“还不快说!”
“娘娘何不下诏书赐婚呢!”
第一百零四章 收网
下诏书赐婚!卫蕊的眼睛微眯了一下,这个法子她怎么没想过,后宫之事不归前朝所管,冉溥就算想反对也不行,伸出那纤纤素指掐着阿离的下巴,笑着看他那讨好的笑容,“这主意不错,哀家宠你还是有点用处的。”
“娘娘怎么这么说人家。”阿离抛了个媚眼给卫蕊,头一扭,身子歪了歪给她捏了捏肩膀。
“好了,还不快去给哀家磨墨。”卫蕊一把拉开阿离的手,吩咐一句,那轻快的声音显示她此刻心情正好着。
阿离也快速地摆上文房四宝,抓着那墨锭磨起墨来,“娘娘,这诏书什么时候颁布为好啊!”
卫蕊下意识就要回答,但转而一想,她的疑心又起,笑着抚摸了一把阿离那俊俏的脸蛋,“阿离,哀家自当会选择最恰当的时机来宣布这道诏书,呵呵,等他女儿到了适婚年龄,哀家就让她进宫,到时候他的女儿捏在哀家的手中,他焉能不为陛下着想。”想着未来的美好,她又格格笑出来。
阿离原本听她之前不肯直言相告而有几分不快,后来又见她心情好,遂腆着笑脸道:“娘娘英明,到时候定能权倾朝野。”然后又皱了皱俏脸蛋,“阿离昨儿夜里不见娘娘在寝室里,吓得阿离的心到现在仍未归位呢!”他的另一只手故意捂着心口做那虚弱状。
卫蕊脸上的笑容一收,那双有些狭长的眼睛冷冷地看着阿离,直到后者的背心冒汗,惴惴不安地看着她时,她才冷声喝道:“你只是哀家手中的一件玩物而已,哀家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阿离忙把墨锭放下,跪在地上一脸惶恐地道:“娘娘,阿离知错了,还请娘娘怒罪。”
半晌后,卫蕊才缓过神色,继续拿笔在诏书上挥毫,冉溥纵使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也管不得这一纸婚嫁书,写好后拿起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不过闻到那一股墨香,她突然胃液翻滚,遂忙把诏书放在一边,转头捂住心口呕吐起来,“呕……”
“娘娘,您怎么了?”阿离见状,忙目前去给她拍拍背,一脸的焦急。
卫蕊吐了半晌,然后才在阿离的侍候下漱了漱口,用帕子按了按唇角,最近老觉得这胃难受,动不动就想要吐。
“娘娘,可要宣御医来瞧瞧?”阿离小声地建议。
卫蕊皱着眉挥手道:“不用了,许是这两天有些滞食了。”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娘娘怀孕了呢!”阿离开着玩笑道。
卫蕊急忙转头看向阿离,双眼里满是探究之情,伸手摸了摸小腹,这怎么可能?阿离总是挨了一刀的,怎么可能会让她受孕,因为一直以来都笃信着他是宦官所以才没有再喝那避子汤,再一细思她的葵水已经延后了不少日子仍未至,“往后这话不许再说了,不然哀家砍了你的人头。”她扬着眉毛威胁道。
阿离这会儿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遂又跪在一旁又是求饶又是赌咒不再说错话。
卫蕊这才放过他,不过她的心中开始有几分怀疑了,不会真让阿离的乌鸦嘴说中了吧,那原本因为有了下诏赐婚这条计谋的喜悦之情顿时就化为乌有,越想越不安,遂伸手把阿离招过来,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摄政王府。
皑皑白雪开始降落,今年的雪下得格外早,很快就把大地铺满了,白茫茫的一片,冉佳领着弟妹二人在雪地里打着雪仗,只见那红红的身影在雪地里穿梭,倒也赏心悦目,还有那银铃般的笑声不停地传过来。
八角亭内,那正在烹煮着酪浆的香气在四周传开来,而且四周还布有炭火,倒是多了几分温暖。
谢芙邀司马钰前来赏雪,亲自倒了一碗酪浆给司马钰的儿子王璨,看着这只比女儿大数月的男孩一脸有礼地双手接过,“阿璨谢过芙姨的赏赐。”
“你这孩子倒也份外老成了。”谢芙笑着道,“最近书读得怎么样?可有不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