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害怕吧?”暴发户也头晕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杀人收钱,恩怨两清。”徐子陵又吟一首诗,再问道:“这个,上次本大爷花了五十两请一个酸儒想的,作为本大爷在山东做响马的招牌。怎么样?这个尚美人听了,会心动吗?”
“她会晕倒!”雪貂一听,忍笑插口道:“雍大爷,你的诗虽然威风,可是有点吓人,还是来点比如风花雪月的更好些。”
“你再吟一个关于风花雪月的试试。”白狐也笑着给徐子陵倒茶,又以素手端给他,道。
“本大爷要是会吟这什么风花雪月还用做强盗?”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本大爷要是有肚子他妈的一丁点墨水,就不天天躲到山岗上去看看下面有哪个肥羊走过,好一刀杀掉抢他的金银了,谁不想天天呆在青楼里,一边让小美人喂着酒,一边卖弄斯文地吟两句酸溜溜的狗屁诗文,让那些小娘们高兴得脱衣解带的!”
“不会吟诗不要紧,你会奏乐唱歌也行,你会吗?”暴发户问。
“这个就问在本大爷的强项了!”徐子陵一看雪貂和白狐两女怀疑的眼光,马上哼道:“你们敢怀疑本大爷不会奏乐?简直好大的胆子,本大爷以前吹过树叶,也吹过那个树皮做的笛子,甚至还吹过竹子做的尖哨子……”
“你还吹过牛皮。”暴发户补充道。
众人笑得差点没有岔气,让这一对活宝逗得不行。
雪貂和白狐两女也掩口而笑,罢手不再摇骰,让这一桌罢赌,那个老庄家趁机悄悄溜了,不过人群中则多了几个身手更高明的看场。
“最少,本大爷会吹口哨。”徐子陵肯定地说。
“当然。”暴发户这一回倒不反对,笑嘻嘻地道:“做响马大盗要不会吹口哨,相信还真干不了这行。否则官兵来捕捉,不会吹口哨通风报信,或者风紧扯呼,相信早就让人抓住砍头了,吹口哨谁不会?连妇人给小孩子把尿时,也是吹口哨的。”
“那本大爷还会唱歌!”徐子陵不甘心地道。
“都会些什么?”暴发户很是怀疑道。
“青楼里红阿姑唱的‘十八摸’,这个本大爷最拿手。”徐子陵一开口,就有许多人倒地。
“快唱来听听!”暴发户果然是同道中人,显然也极喜这个调调,马上道:“这个虽然不能对尚秀芳大家唱,可是,在这里唱唱无妨。”
众人一听,又倒下几个。
远处的华服美妇让下人分分众人,又走近些坐下,一双美目,目不转睛地看着。
而远处那双似悟似惑似懂非懂的明眸身边,忽然多了一人。
那人的年纪,约在四十五六岁间,灰白的浓发从前额往后直梳,结髻后盖上以绿玉制的小方冠,脸目清秀得很有个性,长着五绺长须,也像头发的花白颜色。
配上修长高挑的身形,确有某种‘狐仙’般的奇异气质。
令人特别注意的,是他那对手。
洁白晶莹,修长纤美,本身就像具有法力般。有着极其的魔力,能吸引别人的眼睛又能让人心魂随之而动。而乱。
“是他吗?”这个狐仙一般的中年男子平静地问。
“不知道。”那个双眼大大明眸如湖的小美人先是摇头,可是随后又点头,道:“可能是他。”
“能跟雷九指混得这么熟的山东响马,哼,虽然不知道他的易容术为什么那么厉害,可是,单单从身份一点,就可以足够地怀疑他了。”狐仙一般的中年男子微微哼道:“看来他不是找我们明堂窝的麻烦来的,不过我们还是得小心点。”
“爹,他要是想赢钱,你小心也没有用。”明眸如湖的小美人却不同意了,道:“雷北侠跟了他一段时间之后,已经进境超凡,女儿敢说,阿爹你在赌听骰或者纯技巧之外的东西,已经不能胜过雷北侠了。”
“听骰非功力卓绝,否则不可能有特别的进步。”狐仙一般的中年男子摇摇头道:“雷九指内功有很明显的进步吗?”
“女儿估计他是用看的。”明眸似湖的小美人慧黠地猜测道:“因为只要他一闭眼,就能准确猜中。”
“哪有可能闭上眼睛来看的?肯定是集中精力在听。”狐仙一般的中年男子不相信。
“可是比一眨眼长不多少的时间,根本集中不了精神。”明眸似湖的小美人还是摇头道:“而且他做这个动作,一般都在摇定骰子之后,或者牌九摆好之后,这个时候,集中精神听骰,或者集中精神感觉牌九的移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小仙,你看的相信那个人对我们没有恶意?”狐仙一般的中年男子柔声道:“洛阳无论青楼赌馆,都让他扫平了,那个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不家,你看他的发明的那个‘麻骨’和‘盾牌’,简直能让人疯狂,我们在‘大仙厅’里,仅仅是有十桌的‘麻骨’和二十桌的‘盾牌’,可是它们的收入却是整个‘人皇厅’的双倍,小仙,你听爹说,那个人,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