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些阴德,感动上苍,会多些让神医来陪陪本宫……”
跃马桥,东北光德里,沙家。
全家人正你看我,我看你,个个都面面相觑。
自从得到了神医莫为归天的消息,沙芷菁一直没有哭,也没有闹,像是很正常的人一般。
平时看见了人也会问好,甚至会帮助干活。只是对着父亲就会喊母亲大人早安,那里却是傍晚时分。再在早上问沙福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下,甚至会帮忙下厨。沙家五小姐一辈子下过厨房做过菜,可是就连沙老夫人也觉得她不行了,因为在下盐的时候,下了一次又一次,下了一次又一次。
吃饭时,捧着个空碗,朝大家道,吃饭了。
别人再惊叫你的碗没有饭,她却回答道没有饭就是吃完了,那么吃完了就吃饱了,吃饱了就离席了。
走路的时候以前从来不看门槛,不过因为身手敏捷,几乎就没有摔倒过,就算再怎么失去平衡,再怎么惊险,她一般都能安然无恙。可是现在不,一到门槛就倒下了,却没有反应,僵木地起来,拍拍灰尘,再在另一个门槛又啪一声倒下,又浑若无事地起来。
碧素夫人天天跟着她,不然一不小心,也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乱子来。
因为身弱力薄,碧素夫人几乎没有累得够呛,可是沙芷菁却很奇怪地问她三哥你不去忙公事整天跟着我干什么?听得碧素夫人差点没有一后仰摔倒在地,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更是难过。
沙家近来因为女婿常何重创,神医莫为离世,本来就愁去惨淡,现在好端端一个女儿疯了,更是让沙家老爷子和沙老夫人日夜叹息。就连天天出去赌博和天天出去青楼的沙家大少二少,都没有心情了,他们一看沙芷菁那个样子,也非常的难过。
找御医来看看,那个活华佗韦正兴还没有走近,沙芷菁就问是不是有病人,刚好她有空。
为了试试她是不是真的疯了,活华佗韦正兴问了好几个病例,出奇的是,沙芷菁竟然回答出来了,而且准确无误,十数种药名,还有用针的技法,都有条有理的。一屋子的人都傻了眼,怎么也想不明白沙芷菁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东西的。
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些东西,大家还以为她会用金针刺血来治病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的。
不过再一试,就出问题了,因为沙芷菁竟然把金针调过头来用,还奇怪地疑问怎么扎不进去,吓得大家赶紧把病人搬走,差一点让她吓死。如果说她没疯,就连傻子也不会相信。
沙老爷子天天哀叹,怎么是好。
沙老夫人更是几乎连眼泪都要流干了,现在不要说嫁出去,就是一听说沙家五小姐的大名,那个男子都要吓得不举。冲喜是可能的,那么治病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一切都很正常。很有理性,只是某些地方有些不对劲了。
求神拜佛,点卜问卦,行善积德,修桥铺路。
什么也做过了,可是根本没有用。
如果沙芷菁不是很正常的样子,沙老爷子都想找些铁索把她绑在家中,她几乎天天上街,不过倒没有像平时那般捡些乞丐回来了。只是天天跑去医馆看看,把那里的病人吓跑过,再回来,然后到跃马桥上坐坐,再在众人奇怪的眼神中回家。天天如此。
沙老爷子平时总是派人跟着她,可是这天跟着她的仆人却大惊失色说跃马桥上来了三个女子。路过时把她带走了。
沙老夫人差点没有晕倒,倒是碧素夫人稍镇静一些,问是什么人,怎么不追回五小姐。
回答那三个女子是华夏军徐子陵的未婚妻,就连冯立本将军看了她们都要乖乖让路,所以只能回来禀报。
大家还没有商量出办法,如何去讨回沙芷菁,忽然门外就来人了。
沙福气喘吁吁地回来说是华夏军的人,来了一对男女,似是夫妻模样,可是又似恶人多过像好人,特别那个男的,简直就像鬼一般可怕。因为华夏军的人诱拐走了五小姐,别说来人长得像鬼,就是真鬼,也得先见见再说。
那一男一女还真是夫妻,男的自称叫周老叹,女的叫金环真。
男的长相还真是恶鬼一般,不过女的却没有,相貌皎好,眉清目秀。如果不是她亲亲热热地挽着男的那双巨手,还真不敢相信这一对如此不衬的男女就是夫妻。
沙老爷子还没有开口,金环真就说了:不必担心,治好了沙家五小姐就会送她回来。
周老叹补充道:不治好也会送她回来。
金环真又道:”徐公子的三个未婚妻看见沙家五小姐长得可爱,想认她做自己的干妹妹。
周老叹补充道:认了妹妹可是跟沙家没有关系,只认妹妹。
金环真再道:徐公子的三位未婚妻不太认识长安的街道,平时如果想出街希望有新认的干妹妹带路。
周老叹补充道:沙家不必特地送去,华夏军会亲自派马车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