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云柒不是为她自己找麻烦,而是为了那最疼爱她的莫未君。
你们猜,这回云柒在路上碰见的“麻烦”是谁?
猜对了,就是那强抢自家姐姐爱人,还不惜下药陷害云柒她大哥致使她珠胎暗结的莫未君的妹妹——莫未予。
其实对于莫未予,云柒是不甚熟悉的。只能说,她有个好姐姐在上面替她照着,身后又有那样显赫的家世给她撑着,所以她才能在墨族之内过起人人钦羡的千金大小姐生活。
但在云柒看来,自己没有一点本事,所有的东西全部要仰仗家族和亲人,这类人对于她云柒来说,也只会让她不屑的送出两个字——“废物”!
云柒是在街边向宁子寒撒娇买糖葫芦时看见那莫未予的,彼时莫未予正在药铺内买药。云柒现是不动声色的示意宁子寒随她一起上前,待到莫未予买完药转身离开,她则和宁子寒趁人家不注意之时直接闪身进了药铺。
等到莫未予走远,她这才向药铺的掌柜询问起莫未予的药方。
云柒早年曾经在墨族领地瞎混过一段时日,且她这次回来造成的轰动之广,他家的大哥御怕有些不开眼之人误伤自家的妹子,所以干脆直接对外宣布云柒是他们墨族的“圣女”。
这眼尖的药铺掌柜自然一眼便认出了他们的圣女大人,毕恭毕敬将药方递给云柒后,便亲自招呼着药铺下人去沏茶。
云柒此时哪里有那闲工夫喝茶啊!粗粗的扫了药方两眼,艾叶、白术、菟丝子、黄芩、桑寄生……这些一般都是孕妇才会来购买的药物。
难道,那莫未予她……
来不及多做思考,云柒直接抬头问向药铺掌柜:“掌柜的,先前的那莫家二小姐是不是怀孕了?”
药铺掌柜一听,为难的搓了搓手。在云柒再三保证不会将这件事情吐露出去后,这药铺掌柜这才堪堪勉为其难的出声道:“说来这也是墨族家喻户晓的事情了。圣女大人你这段日子才刚回来,不知道这事也难怪。这也算是我们少主的一件丑事!就在你回来之前,这件事情就一度被闹得沸沸扬扬的。说是原本少主同那莫家的大小姐本是人人钦羡的一对,就在少主同墨家大小姐正式定亲的那天晚上,这莫家的二小姐不知怎么的竟然同她未来的姐夫睡到了同一张*上去了。隔天一早,这件丑事就被人彻底的爆了出来,不出一日,基本上整个墨族境内的人们都知道了。再后来,这莫家二小姐珠胎暗结,那厢少主同墨家大小姐的婚事又告了吹,这一来二去,三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谁也没说到底是娶还是嫁,所以,就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掌柜说的平缓,可云柒却听的怒火中烧。
虽心下一片邪火狂烧,但云柒面上还是那般轻描淡写的同掌柜有礼的致谢。
将将退出药铺后,云柒一边梳理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时不时的在脑中晃过那张刺目之极的安胎药方。
“柒儿,你是在替莫未君担心?”
轻叹了声,云柒偏头迎向宁子寒:“老实说,未君姐对于我来说可谓是亦姐亦母。小的时候,我曾经有一段时日被娘亲扔到这里,那时候的墨族比现在还要排外百倍。即便我是由他们族长亲自领进来的,却也遭受到了不少的白眼。那个时候的大哥很忙,除了要跟着他爹处理族内事物之外,还要修习驱蛊之术,根本就没时间陪我。未君姐是墨族内第一个不嫌弃我外族人身份的人。不仅整天带着我四处游玩,还教我医学文识,可以说,她,在整个墨族之内是我唯三会在乎的人之一。”
似是想起了过往的岁月,不禁的,云柒的面上开始有些惆怅起来。
“老是说,从小我就觉得大哥跟未君姐很配,我也一直认为他们将来长大了就一定会成亲。哪里知道,中途居然还杀出了个一直默不作声的莫未予。呵!爬上姐夫的*,到底是哪个给她的胆子,让她竟敢这般嚣张的强抢未君姐的夫君?!”
徐徐上前执起佳人的柔荑,宁子寒不慌不忙的朝着云柒吐露出了三个字:“要帮忙?”
心有灵犀,云柒被宁子寒这三个字说得瞬间笑了出来。
微点着头,云柒态度十分诚恳的回宁子寒道:“要!当然要!就不知,您这位大名鼎鼎、名传四海的‘白衣仙商’愿不愿意出手帮我咯!”
执起柔荑于唇边轻吻,在佳人那绯红的羞意中,宁子寒淡笑而回:“自然是……荣幸之至!”
又被某头黑心狐狸吃豆腐的云柒立马“唰”的一声收回自个儿的手,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么点*都抵制不了,一面恶声恶语的冲宁子寒说:“光说不做是没有用的!有本事,你拿出实际行动出来给我看看啊!”
“你前面没有注意到什么么?”对于佳人的挑衅,宁子寒不恼反问着。
注意到什么?她还能注意到什么?!不就是莫未予,药铺,药方……等等,药方?!
“难道……是那张药方有问题?!”拧着眉,云柒不可置信的看向身边的宁子寒。
“也不全然是,”宁子寒拉过云柒的手,径直就往他们居住的府衙走去,“我曾经在海之域的家里看过一本医学古籍。在那本古籍上有提及这样一种药物,药物名为‘女儿草’,如若经由男子服下,决无大碍,相反的还会有滋阴补阳之功效。但若由未婚的女子服下……则会令该女子脉象流利、呕吐不止,若是长期服用,则会令其腹大如鼓吹,就好似孕妇一般。”
乖乖……这‘女儿草’究竟是何物,竟然有此等功效!她怎么不知道?!
“不仅如此,这‘女儿草’也是一味安胎的好药,但是因为其功效有些古怪,所以并不会被药铺的那些大夫们开给孕妇食用。但我起先在那莫未予的药方子上看见了这味药,在思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想,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