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张自行没来由的汗毛竖起,浑身发寒。
他猛地盯住刑彬,随后将他拉的离人群更远了一些。
“另外一个人?”张自行咽了一口唾沫:“你说的是谁?”
“梅玉阳。”
张自行瞪大眼睛,更觉得手心发汗,整个人好似裹在了冰水中。
“你在说什么,梅玉阳十年前就死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刑彬道:“我们从踏上这个岛看到遍地黄花的开始,我就觉得有些古怪。”
“你是说那个坟地?”张自行问道。
“坟地之中葬着梅家的人,你若是认真看了应该注意到,里面也有梅玉阳的墓碑。”
张自行脸色微红,支吾一声,催促刑彬继续说。
“可不管是谁的墓,都已经很久没有人清扫过了。”
“这有什么奇怪,梅家已经衰败十年,谁还有心思扫墓?”
“那我问你,为何那个老仆如此忠心耿耿,在这一天烧纸钱?”
“因为今天是梅玉阳的忌日,他。。。。。。”张自行说到一半忽的闭口不言,微微蹙眉。
“你也发现了是不是?”刑彬的声音仿佛透着蛊惑的魔音:“那老仆可从没说过那些纸钱是烧给梅玉阳的,只是我们一厢情愿,说是为了吊唁他。”
“对他来说,所谓的主人可不单单只有梅玉阳一人。”
“梅玉彦。”
“所以并非梅玉阳的忌日,而是梅玉彦的守七。”刑彬回答。
“可这依然不能说明,梅玉阳真的没死。”
“如果他死了,以老仆守在这里十年的忠心,你觉得他不会定期清理墓碑?”
“仓房之中,更不会连蜡烛都是崭新的。”
“所以仓房里的纸人也不是梅玉阳,而是梅玉彦?”
“他们二人相貌相仿,再加上纸人失真,倒让我们先入为主了。
“这。。。。。。”张自行下意识的摩挲刀柄,反驳道:“很可能老仆的忠诚只是假装的,如果他真的忠于梅家,岂不是应该每个墓碑都清理一遍?”
“这说明他效忠的并非是梅家,而是梅家两兄弟。”
“假设梅玉阳未死,他为何藏起来,为什么要杀掉桂思淳,又是如何瞒过我们的?”
刑彬笑了笑,抚摸胡须:“我可从没说过桂思淳是梅玉阳杀的,对于他的死,我也一头雾水。”
“但是,”刑彬语气一转:“如果梅玉阳未死,他很可能躲藏在暗处,他早就是一流高手,我们不可能抗衡他。”
张自行面色凝重,抬起头看了看雨后初霁的湛蓝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