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五六个小时,一帮人早就肚皮直叫了,希瑞小狗般的窝在东九日身边,巴巴地望着他。东九日取出营养膏,在他面前挥了挥,希瑞立即失望地垂下头。
卡罗尔走了过来,抢走了东九日手里的营养膏,笑着说:“我带了食材,晚饭我们自己做着吃。”
“学长,有没有我的份?”希瑞问。
卡罗尔看他一眼,笑吟吟地说:“没有。”
“学长──”希瑞可怜兮兮。
“空间有限,我只带了两人份。”卡罗尔说。
希瑞呜了一声,只好窝角落里吸营养膏了。
东九日说:“学长,搞特殊主义不好。我不想引起公愤。”
“谁敢?”卡罗尔看向其他队友。但见伏恩和萨利正虎视眈眈的望着这边。这两人中午都偿过鲜美的蟹钳子肉了,意犹未尽。在知道东九日做得一手好菜後,简直像狗看到骨头,垂涎三尺,一旦九日开锅做菜,他们就会厚脸皮的蹭过来。
卡罗尔眯了眯眼,绿眸里射出锐利的光,伏恩和萨利立刻低下了头,不敢造次。
转头,眼神温柔地望向东九日。“我吃惯了你做的菜,没带营养膏。”
他这是吃定他了吗?
东九日叹气。
从卡罗尔带来的食材中选了面条、猪肉、菠菜、香葱,摆好炉子、锅,指挥着卡罗尔跑腿去溪边提了一桶干净的水,洗肉洗菜,水脏了,再换了一桶,洗锅洗碗洗筷子。再次要卡罗尔去提水时,卡罗尔挑眉会意,提了两桶回来,省得自己再来来回回。
一切就绪,东九日拿着刀,在砧板上,把五花肉切成肉片,大小均匀,几个人围着看,啧啧称奇。
“学弟,好刀法。”伏恩翘着麽指,称赞。他有个朋友开中餐馆,曾经去帮过忙,当时看到朋友仅凭一把菜刀,就能切出千奇百怪的花样,直呼神人。朋友笑骂他大惊小怪,一个好的中餐厨师,光刀功,就要练上三年,刀功直接影响食物的味道,精湛的刀功,能调出食物最美好的一面。
对於伏恩称赞,东九日恍若未闻,认认真真的进行着他的烹饪。
卡罗尔带的炉子有两个炉罩,这让九日更方便了。取一口汤锅,倒入半锅清水,放在炉子上等烧开。另一炉罩上放炒锅,待锅热了後,把五花肉片扔进锅里,熬出油,五花肉金黄色後,倒些料酒和酱油,汤汁被肉吸收,使肉片更美味,倒入清水,盖上锅盖,等汤水烧开。
炉子火旺,两只锅的水都开了,东九日慢条斯理的把面条放进汤锅里,菠菜抓了一把,用手轻易就能折成断,扔进炒锅的汤水里。硬硬的面条进了汤锅,一下子就软了,他慢慢的用筷子翻弄,不让面条粘糊在一起。卡罗尔带的这面条是易熟的,基本上一烫就可以食用了,这家夥虽然带了一堆食材,但完全不会选择食材的优劣。
夹起面条,过滤掉水,放进炒锅汤水里,加入盐、味精,调好味,撒上切好的葱花,就可以起锅了。
汤面煮好就得吃,要不然放久了,汤水被面吸走了,就糊了。如果再加些虾皮、腊肉、煎蛋,味道就更鲜美了。
条件有限,有肉就不错了。
盛出一碗,递给卡罗尔,卡罗尔欣喜的接过,光是闻着味道,肚子就咕咕的叫了。
东九日毫不客气,给自己也盛了一碗,趁热吃了起来。
这边两人吃得欢快,其他只闻其味不能食之的人,死命的咽口水,手里的营养膏索然无味。
九日特意多做了些面条,但男人的胃是女人的两倍,那一锅面有三分之二进了卡罗尔的肚子。
满足的打了个嗝,摸摸肚子,饱了。放下碗筷,卡罗尔笑容满面,对东九日说:“九日煮的面也很好吃。”
煮面而已,味道也一般,真不明白为什麽这男人就吃定他了。
“你做的面有一种家的味道。”卡罗尔眯起眼,舔着唇角,回味。
家的味道?东九日疑惑。
“我吃九日做的饭菜时,也觉得有一种家的感觉呢。”委屈的吸完营养膏的希瑞靠过来,听到格雷斯学长的话,不禁附合。
第一次吃九日做的荷包蛋,才咬了一口,就有一种感动,之後一发不可收拾,总想着吃九日做的饭菜,但他又不好意思天天蹭饭吃,後来九日说要收费了,他反而松了口气,至少他吃得心安理得。
只是现在他们野外试炼,除了格雷斯学长,谁都没法子吃到九日做的菜。跟学长抢吃的?不要命了吗?
就一顿没吃,他就开始想念了。
“洗锅碗吧。”东九日看着卡罗尔,说。
卡罗尔先是一怔,接着指了下自己,面露惊色。
东九日微微勾起嘴角,确定的点头。
他负责做饭,可不负责洗碗,两人分工,都有事做,不是很好吗?
卡罗尔蹙了蹙眉头。显然他不愿意洗碗,事实上,很多男人都不爱干家务事,总觉得家务事是女人的义务,但如果一个家庭全是男人时,必定要有人负责做家务事,不过男人通常都没有耐心,除了所谓的人妻,没有人愿意无止无休的干家务事。
在21世纪的时候,陈爱国即使生意再忙,也会抽出时间帮老伴一起干些活,炒菜那是义不容辞的,有的时候还会洗衣、擦地、晒衣服。唯独洗碗,他不太喜欢。很多爱做菜的人,通常不爱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