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跟你走?你丫的开玩笑呢?跟你走本宫还不如直接借你手上的家伙抹脖儿来得痛快。
那人脚下生风,本宫拗不过他,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身份脸面,只能耍赖往地上一蹲就不动了。
本宫出此下策,那人始料未及,回头俯视本宫,眉头深锁。
可能是素儿临晕前那半声凄厉的惨叫起了作用,院外陆续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走!”那人眸色瞬时一敛,恼怒的又很拽了本宫一把。
大理石的地面本来就打磨的极光滑,本宫顺着他手上力道就跟着往前滑行半步。
两个人一拽一拉,僵持之下场面显的有几分滑稽。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本宫渐渐有了底气,梗着脖子跟他较上了劲,他也拿着本宫没办法。
两人互相对望数秒,却听着他突然极隐晦的出了口气,一咬牙直接提着本宫的腰带将本宫提起来,甩到了肩上,等本宫反应过来已经成了个倒栽葱的造型耷拉在了他的背上。
那人扛着本宫大步流星的直接往后院走,话说这就奇了,他怎么就知道本宫这雍华宫里还有个鲜为人知的后院?这人到底谁啊?
本宫也忘了呼救了,只稍一发愣,他已经扛着本宫奔到了后院的那株歪脖树下,不必说,这下一步的动作就是翻墙了。
隔壁就是渺无人烟的清辉园,这要是被他翻过去,本宫就十有**的没救了。
本宫一着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卫生不卫生,张开血盆大口在就他背上狠狠的烙下俩牙印。
“嗯!”他吃痛的闷哼一声,感觉到他身上肌肉一紧,本宫抓住机会趁他松懈之际就从他肩上滑了下去,拔腿就往回跑。
“来——”得,出师未捷,本宫这脚下才迈开一步,忽觉得后颈一麻,出口的半句话就被湮没在无边的夜色里。
等到本宫重新再有了意识已经是日次清晨,很清朗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吸进鼻子里的都是野地里的泥土味儿。
本宫皱了皱鼻子,闭着眼唤素儿,“素儿你去把窗子关了,怪冷的。”
素儿没有回声,本宫稍稍抬了抬眼皮子。
破屋一间,墙都塌了半面,分明就是间危房,破窗纸的裂口处不断有冰凉的风扑闪着灌进来,当真是吹的好个**。
就说本宫睡惯了的那张床怎么一夜之间床板会变得这么硬,这哪里是床,分明就是个破土炕嘛,是土炕也就罢了,好歹你铺上褥子烧把火取取暖啊,半张破席子往上一盖,又冷又硬还硌腰。
擦,这他妈什么地方?
本宫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二次穿越了,可这前后两次的落差也未免太大了,从皇宫直接掉进了贫民窟,你说你好歹先让本宫先穿个小康之家,一步一步先适应下环境好伐?
本宫一个激灵,蹭的一下弹坐起来,这一坐不打紧,可能是因为动作过于激烈抻了脖子,跟落枕了似的难受。
妈妈的,怎么每穿一回都不让本宫这身上好受,上回过去就赶上韩馨桐流产,要死要活的疼了好几天,这回好点,可该不会天生就是个风湿性关节炎之类的吧?
本宫隐隐觉得自己是又要杯具了,丝丝的抽了口气,坐在土炕上四下打量了一圈,低头才发现身上裹着的竟还是前夜在宫里穿的那身繁复宫装,连手上脖子上耳朵上的挂件都一件没少。
妈的,这回不会是直接就真人穿了吧?
本宫华丽丽的囧了片刻,然后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良好心态,努力闭眼调节了情绪,摸索着爬下土炕。
话说难不成还是空降的吗?为毛全身酸疼跟散了架似的。
本宫龇牙咧嘴的扶着自己的小蛮腰,一边打量着这间危房一边往外走,穿过一间同样空荡荡散发着霉味儿的厅堂,外面是一个竹篱笆围成的小院,此时院子里正席地而坐了一个人,背对着屋子在撩拨地上的一堆火。
那人穿一身藏青色的袍子,身形有点瘦,单看背影却是生疏的很。
本宫愣了一愣,目光不经意扫过他放在右手边地上的一把剑。
绑票?这还不如直接穿越了呢!
有关前天夜里的记忆慢慢回拢,本宫不禁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捂着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身后倚在门框上的半边门板应声而倒,落在泥地上激起大片的灰尘,本宫猛地往旁边跳开一步。
妈的,撞坏了人家东西可是要赔的,本宫出了一身的冷汗,小心翼翼的盯着院里那人的背影。
可是如此惊天动地的开场音乐也只让他正在添柴的手顿了半秒,然后他便仍是镇定自若的把手里的一根枯枝扔进了火堆里。
嘿,不曾想这小子还是个淡定帝,装,你装什么装!